“回父皇,儿不知。”他说的可是老实话,因为烈儿每天都会变出一种不同的花样给他尝尝,要他去猜测倒不如直接教烈儿自己回话较快。
“她是你的女人,你怎么会不知呢?”他不是很满意南宫烈的回答。
“烈儿那丫头时常随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儿很少过问。”他实的回话。
“哦,是吗?”皇帝可有点不信他的话,因为在本国男人是天,尤其他儿子又当今的五皇子。
“父皇,儿不想去改变她的性子,儿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所以也就任她去了,习惯她的性子后,反而会每天想着她今天又会变出什么花样来。”南宫烈满是纵容的笑意。
“看来你母亲说得对,你一颗心全在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孩身上,所以才会坚绝不肯迎娶丞相的女儿。”皇帝哪壶不开提哪壶,讲啊讲的居然转到南宫烈的婚事上头。
哎,择日不如撞期,既然父亲大人硬要提出他的婚事,那倒不如趁父亲和颜悦色的时候提出来吧。
“父皇,儿是真的不想娶慕容修,还望您能成全。”他迅速移位到皇帝面前求道。
“这……”这下子换人头疼了,原先皇帝也是属意将慕容修许给大儿子,但是靖祁那
偏又中意南宫烈这小子,南宫烈的反弹他与和子早就料中了,现下南宫烈又把话说的如
此重,他可得好好思虑一下了。
“罢了,念在今日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你的话我可不放于心上,但你大婚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愿再谈此事。
南宫烈哪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于是他又将对母亲说的话重新对他父皇说了,“父皇,儿自认才识与能力一直未如几位兄长,况且东宫尚未大婚,古道是长幼有序,儿如抢过东宫那岂不落入天下人的笑柄。”
“南宫烈,我的话你听是不听?父皇说了,这事以后再谈,我自会命宫内厅处理此事。”皇帝沉下脸来不愿多说,“你下去吧。”
“谢父皇。”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儿告退。”他想,还是回去享受一下烈儿的服侍心情才会愉快点。
南宫烈不敢光明正大的当着拉下脸的皇帝露出笑脸,否则又会没完没了。但是皇帝是何等人物,他一见到他最得意的儿子原先不怎么愉快的起身,但一背过他后脚步却变得如此轻松时,他便知道儿子的一颗心一定又飞回到寝宫去了。
真拿他没辙,不过这大概也是遗传吧!想当初自己见到他娘——和子的时候也不是不顾一切的要她进宫伺候自己,自古哪个男人不风流,最难消受美人恩,儿子会对一个姿色据说不怎么样的女孩倾心也该是他的缘吧!
他也是清楚他这个儿子对霸权一直看得很淡,但是其他人也许不是这么想,南宫烈的才华外现,更是东宫最忌讳的,兄弟闯墙更是王家必败的主因,他不愿见到当南宫烈一再退让却得不到正常回应时会引来什么样的杀机,而如果他要安抚靖祁对南宫烈不愿成亲的反弹,就势必要将慕容修转而许给东宫,可是这样一来南宫烈岂不是芒刺在背了吗?
哎,有一好便无二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看来他是得再找南宫烈好好商谈此事了。
陆芸睁开眼睛时房里还是一片漆黑,壁炉的火早已剩下微弱的浅苗,但因为她身上披盖了东北貂做成的锦被,所以她不觉得有冷意。眼前的景象还是如此熟悉,但是她却是被吓醒的,她梦到有人在杀她,不对,应该说是要杀南宫烈才是。
吓,南宫烈他人呢?她摸摸身旁早已凉了的被子,他应是早就离去了吧!不安的骚动紧紧绕住她的意识,她要找南宫烈,她要亲眼见到他平安才能安心!
一翻身,陆芸没细想自己身体单薄,未加任何外衣就只穿内褂冲到外头去,一拉开纸绢做成的门,刚举起小脚就直直撞进南宫烈硬邦邦的身体。
“你又想到吧哪去?”他皱起眉,不开心的见她莽莽撞撞的且又没披上外衣。
“南宫……”她捉紧来人的衣襟,脸上尽是松口气的模样,“还好你没事。”没头没脑的,陆芸蹦出这句话后就昏倒在他怀里,也幸好南宫烈抓她一向都十分牢紧,否则照陆芸这种下坠的速度,没去敲到头就很万幸了。
可是这下子南宫烈可慌了,他恐慌的命下人赶紧找来大夫,随即又将陆芸抱回屋内。
她怎么会昏倒呢?会不会白天的时候在厨房忙过头了?要她不要再去弄东弄西的她就是不肯听,这下可折腾到自己了吧!
就在他拿一大堆问号准备压死自己的时候,钟卫已经将大夫带到他的眼前。
可怜的大夫半夜被人挖起来诊治病人也就算了,南宫烈还先抡起他的衣领威胁道:“你赶紧给我看看她生的是什么病,否则我就要你好看!”
大夫竟也不慌不忙的整一整自己的衣服,而后才温吞的说:“殿下,您扯着小的衣服,我也无法诊治的病啊!”
“骸”南宫烈没辙的放开手退到一旁去。
大夫执起陆芸的手静静的把脉,南宫烈便直在一旁踱步,心里暗暗骂道怎么这么慢?
好一会,大夫面带笑意的说:“恭喜殿下,烈儿有了身孕。”
身孕?那不就是他要……狂喜的表情立即跃上南宫烈的脸。
“是的,您要当父亲了。”大夫再一次肯定的说:“她莫约有一个月余的身孕了。”
南宫烈欣喜若狂的大笑,外头的随从不明所以的纷纷探头进来,他们都觉得殿下的性子怎么转得如此快速,方才还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怎么大夫进去没多久他便狂笑出来?要知道在这半夜传出这种笑声可是会吓死人的。
他们只见钟卫和大夫跪在地上拼命的说:“恭喜殿下、恭喜……”
然后就是殿下咧开嘴大笑的说:“我要当爹了!”
哇!这可是天大的喜讯,但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这烈儿何时嫁给殿下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殿下,请稍安勿躁,可别吵到了。”大夫警告的说,“这怀了身孕的女人最需要的就安胎,要记住,千万别让她提重的东西或太劳累了,还有不可跌倒。”
这下子可更乘了南宫烈的意,本来嘛,他就是不愿烈儿做这做那的,现在有了大夫的命令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看她依还是不依。
“你们全都出去吧!”他一接收到大夫交代的话,马上就清场了。
所有人莫不替殿下感到兴喜,谁教烈儿的人缘太好了,不应该说是烈儿太会做人了,每每有好吃的都不会忘了他们一份,也就是当她替南宫烈打点点心的时候,南宫烈左右的人也都跟着享福,所以说呢,她的人缘极好,每个人都喜欢她这个可爱的女孩。
大家一一的向南宫烈道贺后离去,留一个清静的空间给那个快飞上天的准老爹,还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准娘亲。
她有了身孕……但是她这么瘦小,怎么承受得了生产的过程呢?他实在不敢想像烈儿娇小的身子挺着大肚子的模样。
南宫烈不免忧心仲仲,她的怀孕大概也不是意外,因为他从未要大夫开出避免女人怀孕的处方,而他们几乎又是夜夜春宵,如果她真的至今未怀有他的种那他还得担心到底是谁有问题,但今天她真的要让他当爹爹了,他才想到还有许多问题都未解决,包括他的婚事,至今皇帝还尚未撤销他与慕容修的婚约呢!
原先他是有打算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回京以后再谈此事,但现在事情已刻不容缓了,毕竟烈儿都怀有身孕,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亲身骨肉不能认祖归宗。
他打算天一亮就去告诉母亲此事,请她作主。
“呜……”此时陆芸睁开眼,奇怪了,她不是跑出去找南宫烈的吗?怎么现在又回到了。
陆芸猫儿似的声响还是让背对她的南宫烈给听见了,他马上回身制止她欲爬起来的动作,“你快给我躺好。”他粗声粗气的说。
“我怎么了?”她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不一样了?”
陆芸狐疑的望着他不解的说:“很好啊?”然后她忽然想到自己找他的原因了,她的梦!惶恐的感觉又捉住她的心,“南宫烈……”她用恐慌的语气叫他。
南宫烈一见她突然的不对劲立刻将她纳入怀中。
“我梦到有人要杀你……”她说出恐惧所在,只是他当她是作梦罢了。
“不会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他轻轻摇晃她的身子安慰道。
“可是真的好真的感觉哦!”她再一次的强调。
“别想那么多了,你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想太多对身子不好。”
“当娘?我怀孕了?”陆芸不可思议的说,“不可能的!”
“你是怀疑我的能力?”南宫烈不高兴的问。
陆芸习惯性的羞红了脸,“可是我一直以为不会有的。”
“是真的,方才大夫已经来诊治过了,他说莫约有一个月之久了。”
是啊,她是该算到的,她每日与他尽情到体力透支,要她不怀孕还真难咧,可是做娘?她觉得自己还像小孩子,好歹她也只有十八岁,老妈又没在身爆这可麻烦了。
她满脸忧愁的说:“可不可以不要生?”她有点忘了这里逝时的东岳,不是她的年代。
不要生?这可不行,南宫烈不知该气她还是该好声好气的缓和她的情绪,毕竟她可能还一时无法接受吧。
“你不想生?”他重复一遍她的话。
“对。”陆芸肯定的说,“我自己还是小孩子,要我当妈就像小孩带小孩似的,你不觉得好好笑吗?”
这下子南宫烈可肯定她是认真的,“你……你是不是因为我尚未娶你进门所以在闹脾气?”好不容易和好关系没维持多久,他们又要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