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承认她在乎他,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陆芸儿包扎完毕之后,把他沾血的衣服和那夜行衣包成一团,然后找来了一个一块布把他们都包裹起来塞进了床底里,这些东西暂时都不宜见光,起码在她还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
“啧啧,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难道对我,你就没有别的感情吗?!”为什么她总是可以表现得那么冷漠?偶然温柔一下,会更加可爱的,南宫烈伸手擒住她的手,把她拉低,四目相对地凝视着对方。
“当然有了。”望着他那一双泛着紫光的眸子,陆芸的心跳突然漏跳了好几拍,她有点不适应地别过视线去,他的眼睛就好像是两潭很深的潭水,望的太久了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其中而不可以自拔。
“真的,你对我还有什么样的感情?是爱吗,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吗?!”南宫烈却不想让她把目光移开,硬是把她的头转过来跟他对视着。
“放屁,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就可以喜欢一个臭男人的吗?你放手。”如果刚才不是她帮他处理伤口的话,她绝对不会以为他的伤很重,瞧这男人的德行,伤者该有的态度,他一点都没有,陆芸儿有点不耐地把他的手扯下。
“那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否则你刚才为什么不叫,你就不担心我对你们陆山庄有什么阴谋?!”这个冷血的女人啊,难道她就不能对他表现出一点的关心之情吗?!
“我只是不想惹麻烦,我又不是陆山庄的当家,你对它有什么阴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她根本就不是陆山庄里人,她本身性格冷漠,想要引起她的关心实在是不容易。
“连自己的家发生这种事情,你都可以置身事外,芸儿,你真的是陆山庄里人吗?你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而是我就是在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遇上你的,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变得那么冷漠无情。”南宫烈深受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心脏上方,很好,她还有心跳,她的血液是热的。
“我什么都不想说,你不要再问我了,你的伤口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相信依照你的体魄,你很快就会恢复的。”陆芸儿说完不再跟他啰嗦了,躺回自己的位置上休息。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逼你了,你的上药跟包扎的技术不错,你有学过医术吗?!”南宫烈低首望着被她包扎得很漂亮的胸膛,漫不经心地问。
“嗯,学过一些紧急处理伤口的技巧。”像他们干这一行的,哪能不学一些医学知识,否则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的手势动作都很熟稔,你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那一天的晚上,他虽然有点被情-欲冲昏头了,但是他依稀地记得,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不少的很淡的伤痕,他并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他没有注意到。
“今晚是第一次为别人。”她是一名特工,她的职责是杀人而不是救人,她救的只有自己而已,陆芸儿淡淡地说。
“我真是荣幸,你以前一定是受过很多苦。”南宫烈忍不住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身体靠近自己多一点,只要想到有人伤害她,他就忍不住想要把对方碎尸万段。
“还可以忍受。”如果她不能忍受那些苦的话,她早就在淘汰赛里被杀了,陆芸儿的语气很淡,但是想起了往事,她的眼神却已经变得不能淡定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没有人可以想像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知道她曾经受过不少的苦,南宫烈的心忍不住微微地抽痛着,他突然很想保护这个女人,即使她冷漠得不喜欢跟别人亲近,他还是想要温暖她的心。
“你说的话,有效期是多长?!”陆芸儿放任自己挨在他的身上,想起有光仙乐的那件事情,她的唇上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如果当他知道她想要帮仙乐拿回他们的镇国神器仙筝的时候,他还会说这样的话吗?到时候恐怕他会恨不得把她杀了吧。“我说的话就是承诺,承诺就等于是永远,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会保护你一辈子。”南宫烈认真地说。
“有前提条件的承诺,不要也罢。”陆芸儿的顿时冷了下来,这样的承诺她不稀罕,真的不稀罕。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我的承诺吗?”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我的承诺吗?”南宫烈被她冷漠的话气得面色有点铁青了,他都已经低声下气地跟她说了,但是她就是非得要忤逆他的意思不可。
“我以前跟你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也一定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得到我吧。”哼,拿这种事情来大她,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白云,别人就是他脚下的地低泥咯。
“我不管有多少男人想要得到你,但是自从那一夜开始,你就是我的,而且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南宫烈被她挑衅般的话语气恼了,他伸手钳住她的肩膀用命令式的语气宣布着他对她的所有权,是她先招惹他的,她就要负责到底,休想有机会再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
“我只能属于你,但是你就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就不能公平一点吗?!”看来这男人不仅霸道,而且EQ也似乎不太好,很容易就被她的三言两语气得面色发青,侧头望着他发青的脸庞,陆芸儿冷冽的眼中不禁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想她已经知道了怎么可以把他气得面色发青。
“这不是公平的问题,是我跟你的问题。”她似乎以气恼他为乐子,瞅见她眼底里的那一抹狡黠的笑意,南宫烈猛地发现自己在她的面前就跟是一个跳梁小丑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供她取乐而已,这发现让他好气时又感到好笑,他想要把这个女人掌握在手里,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跳上了她的手掌心,让她随心所欲地揉捏着。“我现在不想跟瞧不起女人的男人说话。”分明就是对她不公平,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现在不想跟瞧不起女人的男人说话。”分明就是对她不公平,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现在受制于他是因为她受伤了,等她伤好了之后,那就可不一定了,陆芸儿在心里暗忖着,然后闭上了眼睛,拒绝再跟他说这种让人感到不愉快的话题。
“我并没有瞧不起女人!”他什么时候瞧不起她了?!如果他真的瞧不起女人的话,他就不会对她恋恋不忘,也不会一见到她,就想要纳她为侧妃子,虽然是侧妃,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亏待她啊,南宫烈望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漂亮的脸蛋,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为自己辩解。
陆芸儿听见他的低吼,只是在唇边勾起了一抹冷淡的讽刺勾痕,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了。
久久等不到她回应的南宫烈知道她是铁了心不想和自己说话了,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间,紧紧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这几天他一直都搂抱着她入睡,这似乎已经慢慢地成为了一种习惯,在入睡之前他想起了今晚受伤的事情,心里不禁感到懊恼,他今晚是太大意了,被人暗算,受了刀伤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他现在是应该好好地休息了。
当确定他已经入睡之后,陆芸儿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起他刚才还那么有精力地跟自己吵架,红润的朱唇微启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神经病!!!”
可惜已经陷入了深沉的昏睡中的南宫烈听不见她说的话,否则他肯定又会绿了脸色。
因为南宫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所以陆芸儿只好对外宣称,他是生病了,而他的药全部由芸儿和钟卫全权负责,钟卫把药熬好了,然后由陆芸儿喂他喝药,不过她并不是那么乐意的就是了。
“如果我不是帮你上药的,我还以为是你的手残废了。”陆芸儿喂着他喝药,瞧着他那一副很享受的德行,她忍不住恶毒地说。“你很想我的手残废吗?!”这个小妮子,她一天不诅咒他,她的心是不是就不舒服了?!南宫烈的脸部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唇边勾起了一抹苦涩的苦笑。
“你不要误会了,我并没有那样说。”她只是看不过眼,他的双手健全,却要劳烦她喂他喝药而已,她现在还是个蹶子呢,陆芸儿故意不帮他把药汁吹凉,直接送到他的嘴边。
“你没有那么说,但是你的心就是这样想的吧,你真是个冷漠的女人。”偏偏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的女子,那么多温柔体贴的女人他不好,却偏偏喜欢她这种浑身带刺的女人,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她又不会少一块肉的,陆芸儿耸耸肩膀,表示没什么所谓地说。
“你真的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通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会不感到好奇的,但是她连问都不问一句,这倒让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南宫烈试探性地问。
“我不觉得有哪一点让我感兴趣了。”陆芸儿兴趣缺缺地说,她想如果她多问两句的话,说不定他还以为她有什么不良的居心,既然说这种话题会引起误会的话,她还问来干嘛?!她又不是个八卦的人,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