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薛定谔猫的理论是成立,那么,在量子世界里,一定存在着许许多多与过去事实相反的隐秘世界,它们好比作废不用却又没有销毁的文件一样,封存在时光隧道的黑洞中;只要有人能开启封条,有生人锲入进这个隐秘的世界,那一刻的历史就会重新在新的条件下发生,轨迹就会被改写,即历史被重写。以上就是我们许老师课题组的‘量子历史观’的最后结论。”
在一片惊愕和质疑声中,我结束了自己的发言。拥挤人群一哄而散,我收拾起自己的文具准备离开。
“宗明,不错!精辟!不愧是许老师的高徒!”
人流中涌出一个目光犀利、脸形钢挺的同门,我顺着话音看去,靠!原来是我同室了四年的亳州老乡曹建。这家伙看上去质朴,可活得实在滋润,本科一毕业就同家里安排的一个乡下女子结了婚,所以研究生这几年,他吃定我是同乡不好说什么,堂而皇之地带着老婆在寝室里睡觉,搞得我夜夜失眠。我也曾委婉地暗示过这种骚扰对一个没有女朋友、却血气正旺的单身男子的刺激,可是他说这是在给我普及性教育,是为了挽救我这样一个对女生没兴趣的奔三处男向基友发展的危险倾向。
“不然,两个大男人天天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看到我不满的样子,又连忙加上了后半句——
“这都是暂时的。只要她怀上了,立马回家生孩子去。我俩兄弟都是大学一路上来的,一直没出过校门挣钱,家里也没银子,哪里买得起房子啊?你就包含包含!要不,我让你也给你说房媳妇,咱哥俩齐头并进如何?”
你还别说,娟娟——“曹贱人”的老婆,还真有本事。虽然只有一个高中文凭,可交际能力真是一级棒。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在晚上招揽些女生到寝室里茶话,并且总是有意无意地将重心转移到我身上,弄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只好勤奋地天天往实验室里跑。这样的日子一晃竟过了四年,一直持续到我们荣升到博士。建人两口子夜夜在被窝里奋斗,叫春的声音都快传到楼下了,可娟娟的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而我呢,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在他们的呻吟声中安眠,哎……
可是我不是没性要求,也不是对异性不感兴趣,而是一直以来,就有一个女子的容颜萦绕在我的眼前,那样子既缥缈又清晰,看似如烟雾一般若有若无,可实际却像密如发丝的根系一样,早已经牢牢地扎根到了我脑海里。
印象里,那女子是微斜着躺靠在床上的。身上素绸裹身,肤如凝脂,秀发如云……是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意淫,抑或是成天被两“贱人”在床上刺激的缘故;但我内心里固执地认为她就是我此身的伴侣,可能一时时空没能到达,怕我心生他念,早早地把自己通过生物电托梦过来。所以我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就像我打小就戴着的这块白璧。
“你怎么也来了?没见兄弟丢脸?”我道。
“哎,那是长脸!前卫!领跑同行啊!”曹建伸出大拇指。
“就你一根指头罢。”
“真的,兄弟真佩服你!今晚我请客,咱们到特厨那里去开个小灶,庆祝庆祝!”
“嫂子呢?”
“她上班了,给人看铺子,要晚上才能回来呢。今晚就咱哥俩一起乐乐,来个将军吟。”
“将军吟”就是喝白干,我连连摇头道:
“不行,我可比不了你这酒坛子。再说就是喝古井贡,也没给你家外销啊!讲座提前召开,可实验尚未完功,今天我们组装的仪器到了,晚上我想去实验实验,也看看自己说的是真是假。老实说,我对那仪器,压根儿连门都摸不着。”
“别谦虚,你的报告哥么是从头听到尾的,真的很靠谱。你要搞现实版穿越,总少不了美酒壮行啊?”
“壮屁的行,你就巴不得我这电灯泡早点滚蛋!”人都有两面,我只要,也只有,在这曹贱人面前口无遮拦,说话粗鲁不堪——但我得声明,也就是过过嘴上的瘾,咱做事从未粗鲁过,不然,他天天带妞非法进寝室的行为,绝不可能如此持续恒常。
“哎,要滚蛋也是我嘛。好吧,那我们就只操馆子,不喝酒,以水带酒好了,就当是为你嫂子找到工作庆祝吧!”
在特厨那儿点了几个小炒,简单吃了顿晚饭,曹建随我就去了实验楼。今天是周五,晚饭后人都去玩去了,偌大一座实验大楼显得分外地清静。守门的保卫见我们进来,似乎还有些讶异。可我一点都等不及了,心里像孩子般激动得砰砰直跳,有种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件的紧张。
进了实验室,发现同课组的师弟司马莘吃着泡面躲在屋里看连续剧一个人偷着乐呢!
“小师弟,什么片子这么废寝忘食啊?”
“大哥,小弟今儿好容易偷得半天闲,你不会晚上还要找回来吧?”
“瞧你说的,咱课题组设计制造的仪器不是到了吗?师兄想实验实验。今儿大讲堂请老板开讲,老许说有事,把稿子发给我狸猫换太子。我照本宣科胡乱讲了一通,也不知对不对,心里没有底。关系重大,我们还是赶紧把仪器装好,调试调试吧。”我道。
“好吧,老大。”司马莘无可奈何地答道。
于是三个人就小心翼翼地把那价值近2个亿的定做仪器拆包安装起来。还多亏了曹建这贱人有一身的力气,要只搁我和司马莘俩还真搞不定,这仪器不但身价不菲,质量、体积都不容小觑,整个装起来有一人多高。我们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将一件件的零部件搬到事先腾出的一间单间,然后一丝不苟地将一个个部件组装起来。等一切对接到位后,我打开了量子交换器,那神奇的小粒子立即就按照计划生成了。靠,一切都展开如常,就差一个实验用品。
“要不我们就拿个什么物件放上去试试?”我道。
“东西不都有的是?再不行,把身上衣服脱下来!”曹建大为感兴趣。
“别别别,你想让我们看你和嫂子的分子对撞吗?”
“什么?这还能播放出来?”
“依照之前的设想应该是这样,当然也有可能不行。但如何行了呢?”
“好吧。可是这衣服是白天穿的,要看那什么,也应该是床单什么的才行!”
我靠!这小子怎么这么有分辨率呢?不是说隔行如隔山吗?他今儿又是听报告,又是来实验室,现在又这么起劲地想实验,真是有些变态。
可是说笑归说笑,一连拿了好几件物品放上去,东西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显示屏幕上与原件没有一点变化,我心里一阵闷热,敞了敞衣服走上前去。
就在上前的一瞬间,我胸前的白璧在量子发射器的喷头前如水面上丢了一颗石子一般,漾出一圈涟漪;而我,则身不由己地随着那如水般的涟漪,转到了另一个世界……
各位看官多多捧场,此书的干货特别多,保证让你们看到一个耳目一新的三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