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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家宴

其子李某也因为其父犯了渎职之罪的关系被负责重举科试的礼部给摘除了,现在连重考都免了,现在硬生生白费三年光阴。

当然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吏部考功司李青,那位心向他二皇子的吏部小官,现在就是二皇子也保不住他。

在御史监的严查下李青被指罪收受贿赂考场舞弊和知法枉法等数条重罪,不出差错的话这算是废了,十有八九会被那些人发配边疆充作囚军。

而失去了李青谁充当掮客替这位二皇子殿下拉拢的大明吏部四司的官员?难不成他二皇子亲自出马?

一想到这件事二皇子就一肚子的火。

事到如今二皇子已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听护卫的劝告舍弃掉李大人这个棋子。

相信若是当时他肯放弃李大人,并示意李青配合老大的彻查,老大也不至于会将整个科试都捣烂。

现在可后悔归后悔,二皇子对自己这位宋王的怨愤却是丝毫未减,毕竟后者是他明确表明了态度后仍旧将科场舞弊案给翻了出来。

二皇子甚至怀疑科场内那百余份雷同的文章就是他这位宋王给弄出来的,毕竟李青等人绝不可能傻得做出那样的事。

“慈烺哥据本宫所知,你因事受罚于宗人府……你那时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啊?”

二皇子淡淡地问道。

事实上因为宗人府出于保护皇子隐秘的事,并且大明皇帝也刻意压制这件事,以至于宫内只晓得朱慈烺犯了事被抓到宗人府里关了几日,但外面却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尽管那时朱慈烺只是遭人陷害,可如今二皇子当面揭疮疤,朱慈烺心中难免也有些不痛快。

“二皇子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二皇子脸上表情一冷沉声说道:“本宫只是纳闷上月你因事受罚于宗人府,可大哥仍不思悔改厌学好玩和不学无术……身为朱家嫡系,你难道就不知羞么?”

玛德……你现在管的也太宽了吧?

朱慈烺的面色有些难看了。

毕竟这里不光只有他们三兄弟与他们的心腹护卫们,要知道二皇子身后跟着一帮的讲师幕臣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随同的小太监。

尽管监国皇子的确有规教其他皇子的职责与义务,可那是在私底下如今二皇子当着这些人的面数落朱慈烺的不是,现在这意思很明显。

纯粹就是看到朱慈烺与三皇子走在一起,这家伙心中愤慨,现在他新仇旧恨堆到了一起,因为这不吐不快。

朱慈烺的面色顿时就拉下来了,可就在这时三皇子却暗中拉了他一把,旋即笑呵呵地对二皇子说道:“二皇子说的是,不过皇弟相信慈烺会有所改变的,对吧慈烺?”

嗯……

朱慈烺皱眉望了一眼三皇子,冷着脸不置与否。

“哼!”二皇子见此心中更加不喜,冷哼了一声,现在自顾自带着一大票人径直前往太极殿了。

朱慈烺面无表情地瞅着这帮人离去时的背影,他挥手挣脱了三皇子暗中拉着他衣袖的手不高兴地说道:“三皇子殿下此举可不怎么厚道啊!”

“唔?不是么?”三皇子笑呵呵地回道。

听了这句笑侃,朱慈烺面色愈加难看了,正要发作却见三皇子竟拱手朝他行了一礼致歉道:“好罢,今日是为弟做地过了,为弟向你陪个不是。”

见这位竟然向自己赔礼道歉,朱慈烺意外之余面色稍稍好看了许多:“方才他说在等我,莫非就是为了方才之事?”

“呵呵呵。”三皇子笑了笑回朱慈烺说道:“倘若为弟说此事只是巧合,慈烺你信或不信?”

你说巧合?这尼玛也太巧了吧?不过……

朱慈烺在心中分析着,理智告诉他三皇子不可能将他的出现与二皇子的出现算地这么巧,毕竟他本来根本就不打算来太极殿向他父皇请安的。

退一步说就算三皇子猜到了他会几时出现,难道还能猜到二皇子几时出现?这几率太小了!

但若说是纯粹巧合,不过这也的确太巧了,巧得明知不可能还是会让人怀疑是三皇子故意安排的。

“为弟的运气素来都不错,有时候为弟甚至诧异地感觉,仿佛这上天都是站在为弟这边的。”三皇子望了一眼朱慈烺,微笑着说道:“说实话慈烺哥,为弟并没有在等你。当时为弟只是突发奇想想知道是否会在这里碰到你,结果我碰到了……碰到你之后为弟又在想,此时若是二皇子与你我碰面,那场面或许会对为弟有利,结果二皇子也出现了……现在就是这么回事。”

他听着三皇子那平淡无奇的说辞,朱慈烺隐隐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这时候心说这运气也太玄了。

而这时三皇子一句自嘲的感慨让他听得心中一愣。

“为弟的运气一向奇佳,唯独一件事不行……那便是他比我早生了片刻,顺理成章成为了监国皇子。”

负背双手站在走廊中三皇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

朱慈烺抬头望了一眼这位。

这件事他听说过。

据宫内的传言说,二皇子与三皇子,虽然生母不同,但他俩却是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时所生的兄弟。

早生片刻成为监国皇子,他晚生片刻沦为普通皇子。

因为那时候朱慈烺是大皇子,直接被提到了太子的位置,只不过后来沉迷酒色财气被皇帝废了。

而他俩的孽缘

自出生之日便已纠缠不清。

在大明宫廷众皇子中就数二皇子与三皇子的孽缘最是传奇。

曾经他俩的母妃据说是同时被召入宫中的妃子。

甚至于据说当年他们的母妃还是关系极好的异姓姐妹,两个人齐心合力地抗拒来自宫内其余嫔妃的打压相互扶持,两个人终于从无足轻重的美人一步步登上嫔妃的位置。

期间大明皇帝对她俩的宠爱也难分上下。

更巧的是她俩几乎又是在同一段日子里身怀有孕,并且在十月怀胎之后在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时生下了二皇子与三皇子。

据谣传二人的诞辰间隔不超过半个时辰。

可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半个时辰的差距,使得二人的身份地位差距悬殊,早生片刻贵为二皇子,其母亦母凭子贵在随后的日子风生水起,而他却因为晚生了片刻失去了监国皇子与二皇子的殊荣。

那段时期也不知怎么着姐妹俩反目成仇,连带着二皇子与三皇子初生之时就仿佛成为了此生的宿敌彼此对立。

哪怕是时隔二十五年依然如此。

并且他们愈演愈烈。

平心而论朱慈烺一点也不想被他们牵扯,可事实证明现在有些时候哪怕你不主动找麻烦,这麻烦也会来找你。

这不仅仅只是在宫内的回廊碰到了三皇子与他聊了几句,现在这就偏偏遇到了二皇子,这情况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事已至此,朱慈烺也不想再深究什么了,毕竟三皇子已主动向他赔礼道歉过,再继续追究,反而成了他朱慈烺的不是了。

“三弟想当皇帝?”

“啊。”

这简单的对话让跟在朱慈烺身后的牛头等护卫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他们十分震惊这位三皇子殿下竟然在宫内直言不讳对皇位的热诚。

相比之下三皇子身后的那十几位护卫就镇定地多,他们从始至终面无表情。

他……直接就认了?

别说牛头等人感到震惊,就连朱慈烺的脸上也露出几分错愕。

虽然大明众皇子中有不少人对皇位的满腹热诚,可是在皇宫内胆敢直言不讳承认此事的朱慈烺那是从未听说过。

“慈烺哥似乎很吃惊?”三皇子停下脚步望了一眼朱慈烺,笑着说道:“难道慈烺哥你不觉得,为弟比他更适合成为大明之主么?”

喔喔……你厉害了这是,直接称呼二皇子为他么?

朱慈烺心中暗呼一声,脸上却没有表露,似笑非笑地问道:“看来你很自负啊。”

“我并非自负,而是从容。”更正了朱慈烺的话,三皇子眼中闪过几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淡淡说道:“我太了解他了……或许他也挺了解我,但他绝没有我了解他那么透彻。”

“你们实在是……那不错。”朱慈烺敷衍般地说道。

对于朱慈烺的敷衍,三皇子丝毫不以为意。

忽然他转过头来问道:“慈烺哥,你听说过刘厉么?”

“啊!那是何人?”

三皇子诡异地笑了笑:“吏部文选司的一个小官,他被你所坑害的十几名吏部监考官之一……我一直在拉拢他,可他却是我的人。”

“哦……”朱慈烺下意识地就停下了脚步,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三皇子。

仿佛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三皇子笑着说道:“放心吧,为弟可不是怪慈烺哥,我分得清孰轻孰重,那个人为弟会尽力捞他,不过他听命于为弟,以往也跟着那李青做了不少枉法之事,能否将他从大理寺的监牢捞出来官复原职,我自己也没多少把握……可即便如此为弟还是不会怪你,因为我分得清孰轻孰重。”

朱慈烺深深望了一眼三皇子:“你现在这是在拉拢我么?”

“啊,是啊……自那日大殿起为弟就一直在关注你,为弟以为慈烺哥你绝非像你表露的那般顽劣不成器,否则父皇与小弟又怎会对你另眼相看?”

“呵。”朱慈烺淡淡笑道:“承蒙你错爱,可惜慈烺对诸位皇弟的争斗丝毫不感兴趣。”

“哦?为弟还以为慈烺哥会助我一臂之力的。”

“何以见得?”瞧着这位信誓旦旦的表情,朱慈烺乐了。

只见三皇子望着朱慈烺正色说道:“因为我比他更适合成为大明皇帝,我有自信使大明更加富强。”

“那与我何干?”

三皇子笑了笑随即眯了眯眼,低声说道:“大明越是富强,慈烺哥你这个日后的盛世闲王那时也就当得愈发安稳,我说的不是么?”

也是……

朱慈烺闻言心中微惊,不由地抬头望了一眼这位。

“从吏部科试一事就能看出,二皇子不会是一个善待兄弟的最佳选择……在这一点上为弟比他要可靠地多。”说着三皇子拍了拍朱慈烺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哥考虑一下吧,留给我们的时日并不多了。”

说罢三皇子朝着牛头等护卫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自己十几位护卫先行一步离开了。

只留下朱慈烺一人尚站在回廊中皱眉思忖着。

“殿下你……”牛头等护卫围了上来。

朱慈烺挥挥手示意他们别说话,自顾自站在回廊中,自己一边望着庭院里的景致,这时候一边思忖着。

良久他低声说道:“牛头你去查查老三的底。”

老三的底……而不是三皇子?

牛头一愣旋即便猜到自家殿下显然有些被说动了。

的确朱慈烺的确是被说动了,至少已被说动了一部分。

毕竟那是来自三皇子的承诺,尽管只是口头承诺,说不好日后究竟会怎样,但是在今时今日这的确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承诺。

单单对于朱慈烺来说。

当然了,这并不表示朱慈烺就会站在三皇子这边,他自己要先查一查这老三的底,看看他平日里为人处世如何,他是否做过什么对以公谋私的事,从而判断这老三的为人。

但不管怎么说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两者之间,朱慈烺已稍稍地偏向后者。

“宋王殿下,咱们会不会使得三皇子殿下不高兴?”

另一个护卫犹豫地问道。

朱慈烺摇了摇头:“你们去查吧,你们光明正大地查……老三非但不会阻止,反而会配合你等,除非老三的为人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

“是!”

牛头带着几名护卫离开了,而朱慈烺则领着其他的护卫等人朝太极殿而去。

等到他到了太极殿时其余皇子们早就到了,众皇子一起向大明皇帝行父子叩拜大礼。

这一年到头,他们这些人也就在这种时候比较热闹,大明皇帝对待皇子们的态度是一致的,他自己并不会差别对待,他还是对每一名皇子都说了一番鼓励的话。

不过朱慈烺总感觉皇帝在鼓励他的时候,总感觉他仿佛有种恶意满满的错觉。

比如大明皇帝那句再接再厉和挫而不馁简直就是在隐射他目前一胜两负的事实,气地朱慈烺暗暗咬牙切齿。

在此之后众皇子便散了,各自到后宫拜见他们的母妃,而朱慈烺与弟弟也离开太极殿前往母妃那里。

此时皇后娘娘已在寝宫梳妆打扮完毕,等着自己两个儿子归来。

不得不说往年因为自己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关系,皇后娘娘的日子也是过得较为窘迫拮据,自己都舍不得花银子在尚功局裁缝新衣裳,她还是将攒下来的银子塞给两个儿子。

而如今皇后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也逐渐提高,以至于自己不必额外花银子,皇帝也会叫尚功局为她缝制新衣,毕竟皇后娘娘宫中的衣裳数量的确少得可怜,根本难比宫中的嫔妃们。

而她今日穿上了新制的衣裳,略显苍白的面颊上也擦上些胭脂,非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现在这更添几分韵味。

吩咐了宫女们几句皇后娘娘便带着贴身宫女在两个儿子的陪伴下往大殿而去。

端阳日的大明皇帝家宴按照惯例设在文德殿的前殿,时间就是在未时,不过一般赴宴的大明皇子和后妃们会提早些许时间,他们这些人在午时两三刻就到殿中,免得到的时间比皇帝还晚,这时候可能被指责为不尊礼法。

说起来端阳日的大明皇帝家宴也并非是所有的嫔妃都有资格赴宴,或都愿意赴宴有些不受待见的妃子,这大明内侍监是不会去通知的,比如那位玉漱宫的娘娘,此女目前简直跟被打入冷宫没有多大差别。

还有一些嫔妃妃子是因为无出,即没有为皇帝生下一儿半女的关系他们识相地没有来凑热闹。

因此简单点说端阳日所谓的大明皇帝家宴纯粹就是大明皇帝的子女们,以及这些皇子和公主的母妃相聚于一宴的筵席。

虽然并不是说无出的妃子就不许来赴宴,但是较真来说无出的妃子在这个筵席中终难免会产生一种“肚不如人”的挫败感,因此大多数情况下她们这些人都是以称病作为借口缺席,免得自己看着别人的儿子女儿自己眼红。

因为是家宴的缘故,因此这席位的摆设与一般筵席有些不同。

首先大明皇帝的席位安置在比较靠近中央的位置,他的位置正对着大殿的出入口。

旁边是皇后的席位,而在大明皇帝席位的后方呈扇形摆着一张张的案几那是众妃子的席位。

而在皇帝席位的正对面,那是呈半圆形摆放着几张小案几,分别对应几名皇子。

居中的是监国二皇子的席位,其余皇子按顺序排列左右。

而在这几张皇子席位的之后也呈扇形地安置着一张张的案几,那是几位皇子们的护卫伴臣和心腹的席位,每位皇子大概是三到四个名额,可能由像牛头这种护卫的卫长陪席,也有可能他们的伴臣和心腹幕僚等等,看每位皇子自己的考量。

公主们的席位在两侧,他们这些人紧挨着嫔妃们的席位,由此不难看出这大明宫廷内的公主地位与皇子根本不能比。

而在皇子陪席的后方还有各几张席位分别安置在两侧,那是大明皇帝特意邀请宫学和宗学以及陪读臣子们的席位,毕竟端阳家宴并不单单只是吃顿饭就就算完,皇帝也会考测一下自己子女们的才学。

因此对于那些位或取悦皇帝或争夺皇位野心的皇子们来说,端阳家宴其实就是一场文章战争。

“陛下到。”

未时左右随着大太监曹化淳走入殿内一声尖着嗓子的唱报,早已在大殿内的后妃皇子和公主们,在皇后的引导下纷纷行礼恭迎皇帝。

“诸位都平身罢。”

大明皇帝朱由检挥挥手笑着,一边走向皇帝席位而一边示意众人起身就座。

不过按照规矩只有等这位大明皇帝入座之后,这其余人才能入座。

终于大明皇帝在那面朝众皇子,自己面朝前殿的位置坐下了,这时嫔妃皇子和公主们才纷纷入座。

平心而论,朱慈烺并不喜欢参加这种所谓的家宴,在他心目中家宴的成员应该都是至亲,比如皇后娘娘和小弟,唔,李姑娘也是可以邀请的,还有三皇子,至于大明皇帝嘛,他自己爱来不来。

而眼前的这种家宴充斥着太多太多的陌生人,他感觉毫无所谓“家”的氛围,朱慈烺并不喜欢。

你瞧,皇后娘娘与小弟这两位朱慈烺心目中最重要的家人,他们的席位被安置地离他远远的。

皇后娘娘的席位安置在皇帝之后的众嫔妃中,而小弟更是被安置在皇子席位的另外一侧,弄得朱慈烺想跟弟弟说两句话都没机会。

反而是朱慈烺身后陪席中的护卫三人神情激动。

他们能不激动么?这可是大明皇帝所设的家宴,北京中有多少权贵做梦都想赴宴却苦于没有机会。

每当在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忍不住暗自庆幸自己宋王护卫的身份,因为凭借着与皇子的关系护卫们十有八九都能参加这种场合,唔,虽然皇子名额不多,这时候需要十几位护卫抽签抓阄决定。

皇帝入座之后说了几句感慨的话,这大意就是希望家中和睦这类的祝愿与鼓励之词,而在此期间,朱慈烺终于醒悟了三皇子口中那句时日不多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二皇子妃刘氏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儿向皇帝请安,那小家伙还当众表演吟诗,这家伙童音脆响,博得大明皇帝哈哈大笑,这老家伙喜不胜喜。

“皇兄孩子几岁了?”

朱慈烺低声询问着在他左手侧的三皇子,他口中的孩子,便是此刻在大明皇帝身边的小童,他是二皇子之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孙,朱慈烺这辈皇子们的小侄儿。

由于大明对于子嗣问题看得比较重,因此历代二皇子往往还没有在弱冠前便有子嗣,而其余皇子则没有这个硬性要求。

“他啊?”他现在算了算,低声回道:“三岁了吧?四岁……对,四岁。”

四岁……也就是说过了今年就可以入宫学了……

朱慈烺默默地思忖着。

在宫廷内满五岁的皇子与皇孙就可以被视为一个“小大人”了,一来早夭的可能在这个岁数已减至最低,二来也可以按照要求培育其才学,并遣培给他们年轻的护卫。

无论是其余皇子们还是朱慈烺,他们这些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换句话说等待那位小侄儿到了五岁正式入了宫学,那么像三皇子这些位有争夺皇位野心的皇子们,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压力就更大了,因为到那时候他们的对手就不单单只是二皇子了,那个时候还得加上二皇子的长子皇孙。

因为不能确保大明皇帝是否会因为疼爱偏爱这位小家伙,而将皇位传给二皇子。

照这么想三皇子等人的时日的确不多了,随着这位皇孙逐渐受到皇帝的重视,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

这不眼瞅着大明皇帝笑呵呵地将皇孙揽在怀里,要他同坐于一席,除了二皇子面带笑容外,其余几位有心争夺皇位的皇子们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

这时在大太监曹化淳的示意下,这尚膳局的小太监们已纷纷端着菜肴上来了,不可否认那些喷香的菜肴,朱慈烺对其的兴趣要远比他观察皇子们更感兴趣。

在他眼里今日的所谓家宴他权当就是白吃一顿饭。

在用饭时大明皇帝与自己的儿子们开始语言上的交流。

虽然在古代古人有着“食不言”的规矩,但这句话的本意指的是不能够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即是一边咀嚼一边说话,这样不礼貌。并不是指他们不能够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相反地是他们在用饭时,全家说话交流这是历来的传统,尤其是对于后宫这不容易凑到一起的家庭来说。

倘若他们这些人连用饭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话可说,相信这个家庭在别的时候也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了。

好比此刻的朱慈烺,他就是一门心思地吃肉吃鱼和啃猪蹄,除了自己时而跟左手侧的三皇弟低声聊几句外,他自己并没有心思插入到大明皇帝的游戏中去。

哦,所谓大明皇帝的游戏,其实就是皇帝叫内阁大臣三位大臣们想了一些谜语,此时在家宴中叫曹化淳念出来,那个时候让众皇子与众公主们猜,若是猜对了会有一些精致的小玩意作为奖励。

这大明皇子们的奖励是玉制的带钩玉佩等等,而对于公主们的奖励则是玉镯和所谓的玉簪之类的。

这不过纯粹就是活跃筵席气氛的小游戏。

但不可否认众皇子和公主们对此颇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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