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母亲,闹闹他或许有过期待,但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早就已经麻木,因此,胡玉儿的消失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宅子里的人都是姚瑾安信任且对他忠诚的,两天时间,已经渐渐相熟,姚瑾安见母亲等人都接受良好,便将重心放在了外面。
杨清在姚瑾安忙碌的时候,她也开始忙碌于她的事。
这日,她正在自己的药房配置药,门外传来暗九的敲门声。
这间药房是姚瑾安特意为杨清修建的,平时除了他之外,不允许任何前来,暗卫这个时候前来,定然有事。
杨清从工作状态中回过神来,停下手中的事情起身出了药房。
暗九见杨清出来,抱拳道:“夫人,有您的信。”
说完,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杨清。
杨清纳闷,“这是哪里的?”
“仁和堂那边传来的。”
杨清点头,自从出事之后,姚瑾安便安排了人手在仁和堂,一来杜绝杨清与叶子瑜的消息走漏,被有心之人查出来;二来,这是自家娘子的产业,为防止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破坏,作为相公,他必须肩负起保护的职责。
杨清知道之后,便将雷达介绍给了留守那里的人,若有什么事,可以通过那些人联系自己。
这封信来自仁和堂,想必是雷达写来的。
杨清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不需要一目十行,雷达的信件只有短短几句话,归结成一句话,那就是仁和堂有人找。
杨清没有耽搁,简单那的梳洗,便从后门出了宅院。
晋府所在地并非闹市区,却并不算偏僻。
与吴府一样,前面临街,后们出去则是一片小树林,杨清已经考察过了,隐在林子后面的,则是碧水河畔,从旁边的小路一路前行,从其中一个路口出去,离文华街也就不远了。
她听姚瑾安说起过,这里风景好,很多人前来这边赏景,因为靠近后院,担心被有心人利用,他干脆就将这片林子买了下来成为私有领地。
当听到男人说起这个好似买了一棵大白菜似的云淡风轻,在现代还是房奴的她恨不能直接将她绑架打劫。
姚瑾安见自家娘子衣服仇富的小模样,赶紧笑着表爱心:娘子,我的就是你的啊。
杨清恍然,她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呢。
冷不丁成为有钱人,一时间还没有把身份转换过来。
这些暂且不提,却说杨清来到仁和堂门口,便有人迎了过来,看到她的穿着打扮皆是愣了片刻。
“老,老大,真的是你?”雷达一直在门口等候着她,一见到人,他还不敢认。
杨清挑眉:“变化很大?”
雷达点头,这何止是变化大啊,简直就是变了个人似的。
杨清凑近雷达,小声道:“你说,那些人可会认出是我?”
雷达后腿两步再细细观察了一遍,摇头。
老大从穿着打扮到气质外貌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莫说那几人,就连生活在一起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在第一眼认出来。
杨清点头,如此,她就放心了。
与雷达说了几句话,听他说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她便与之告辞径直进了仁和堂大门。
今天负责导诊的是燕子和另外一名叫做明惠的小姑娘,这两人杨清印象比较深刻,都是很机灵的孩子,一个活泼外向,一个文静内敛,于是,她和杜仲便将两人安排在一组,算是互补吧。
两人见到她,皆是一愣,随即赶紧上前迎接。
“这位贵人,可有什么能帮到您?”燕子微笑着问道。
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寻医问药,她这样问不但不会让人尴尬,反而让听者熨贴舒服放松,这也是彰显仁和堂以人为本的理念。
杨清笑道:“怎么,这才十来天,就不认识我了?”
燕子这才反应过来,眼睛也随着亮了几分:“杨老师,您回来了?大家可想您了。”
杨清点头:“再不回来,你们都把我给忘了。”
燕子赶紧表示:“杨老师,这可不能怪我们啊。”
杨清挑眉:“那怪谁?”
“你啊?”燕子理所当然,一旁的明惠也表示赞成。
杨清瞪眼:“你们不认识我,怎么就成了我的错?”
燕子和明惠都笑出声,只是一个咧嘴路出八颗牙齿,一个是捂嘴抿笑,两人相视一眼,齐齐道:“老师您变美了啊。”
杨清:“......”被夸奖本是令人高兴开心的事,可她怎么就觉得有些憋闷呢?
她不满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老师我以前不美咯?”她明明天生丽质粉雕玉琢步步生莲顾盼生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此处省略一千字)
燕子和明惠齐齐摇头:“老师一直都很美。”
“越来越美。”
“以前美,现在更美。”
杨清满意的点头,就凭今日的穿着打扮,就必须是最美。
为了与以前有个明显的区别,她将自己好看的额头露出来并稍加打扮了一下,换上了更合身的衣裙,保证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她的确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当她去到杜仲的办公室,推开门那一瞬,杜仲甚至以为是谁家的小姐走错地方了呢。
杨清轻咳一声,摸摸自己的脸:“真的很明显?”
杜仲点头:“若不是知道是你,我多半以为是谁家的小姐前来了。”
比起第一次见到杨清瘦弱大病初愈的模样,如今她长了些肉,身材更加高挑匀称,没有之前的单薄病弱,五官更显饱满精致,气色也愈发红润,整个人如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杜仲不禁想到她那个小心眼爱吃醋的相公,愈发觉得那人配不上这么好的杨姑娘了。
杨清扬眉:“让你失望了,这还真不好意思了。”
杜仲笑着摇头,论嘴上功夫,他是没法与这位比的,嗯,手上的本事也没有对方厉害。
十来天不见,杨姑娘好似又有了一些变化,可具体他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