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先到钱贵的房间,然而却并无任何发现。被子叠放整齐,没有慌乱的痕迹,没有血迹也没有血味。
天麟可以这样猜测……
刚天黑,钱贵还没有入睡,他打开门想要去做什么事。当他打开门后就发现持剑的白衣男子,于是他撒腿就跑。白衣男子想要追,却没料到天麟来得太快,他只能把对象转移到天麟的身上。至于白衣男子为何要杀人,天麟先不管原因。
这个猜测很符合,天麟目前也只想到这一种可能。可是,钱贵跑去哪了呢?
“算了,还是去禅房吧。”
这次查探,天麟早已想好了到三个地方观察,一是钱贵的房间,二是那个有问题的方丈的禅房,最后是后山山洞。
到钱贵的房间没有收获,所以接下来要去住持的禅房。
一切都还是猜测,在还没有肯定之前,天麟不会见着寺里的每一个和尚就要挟他说,告诉我是不是要问题,是不是凶手。
师父说,做人要礼貌,即使是面对敌人也好,也不要忘了礼貌。
到了方丈禅房门前,天麟伸出手,敲了敲门,唤道:“大师……”
又叫了几遍大师,可仍没有人回答。
天麟推了推门,门没锁。禅房里没有人,禅垫是冷的。
“怎么也没人,人都到哪去了?”
又无收获,天麟只得去后山山洞了。要是那里还没有什么收获,天麟可只得回去,什么都不管了,睡一觉,明天出发潭州。
他可不是什么捕快,对于这些有鬼无鬼的命案,通通都不关他的事。
来到山洞前,没有人看守,天麟直接踏步进去。吹燃火折子,左右上下看了半天,道:“这是三大皆空啊。”宽阔的洞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不给我留下,看来我只能当过路人咯!”
出了洞口,天麟不甘心地左右再看一番,随后才离去。在旁人看来,他像是找到了宝贝,左右看看有没有人才放心离去。
这时,恰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姚大哥……”
回到住处,房门是开着的,天麟油然而生一种不祥之感。冲进房内一看,练虹母女不见了踪影,姚孟山躺在地上,一息尚存。
看来天麟是当不成这过路人了。
天麟将他扶起,双掌贴在他的丹田,然后将自身真气聚之于双掌上,传输到姚孟山的丹田,由其丹田再散发到全身。
不一会儿,姚孟山勉强地挣开了眼,感觉有人给自己输送真气,他猜想定是天麟。虚弱的他问道:“公子……是你吗?”
“姚大哥,是我!你受了严重的内伤,我现在给输送真气,你先不要动。”天麟边说话,边不停地给姚孟山输送真气。
给内伤者输送真气,需要不间断地输送,否则就不会达到效果,如果间断,还可能对输送真气的人造成伤害,比如说内伤。
姚孟山是衡山派弟子,他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静静地接受天麟输送的真气。
天麟控制着仿佛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真气,通过姚孟山的丹田到身体各处,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姚孟山苍白的面部渐渐有了血色,整个人感觉舒服了许多。待天麟收了手,便道:“劳公子耗费真气就在下这条贱命,在下感激不尽!”
“姚大哥多礼了,你的命可比我这点真气值钱。”能救人,天麟不在乎耗费多少真气。看姚孟山气色红润,问道:“姚大哥,你现在感觉如何?”
姚孟山气发丹田,将真气运行周身,感觉通畅无比,真气似乎比之前浑厚许多。
“真气运行通畅,内功似乎精进了不少。”
“这叫因祸得福,我在为你疗伤时,感觉你的一些经脉拓宽了许多。”江湖人皆知,在一个人承受范围内,他的经脉越宽,那么他容纳的真气就越多,内力也就越深厚。
当然,天麟内力深厚是个例外。他从小到大每天都有一个时辰是泡在药水里面,经脉要比平常人拓宽许多,承受的能力也比一般人强上几倍,加之后来被千鹤山人强行打开任督二脉。所以习武到现在,他就成了世人眼中的习武天才。
“这福也得是依仗公子你啊!”姚孟山很清楚,如果没有天麟,纵使是他的奇经八脉都拓宽了,也没有福气去享经脉拓宽后的好处。
天麟也默认。这或许真的是一种缘分。
“对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的?还有,无双和夫人呢?”天麟很担心练虹母女的安全,尤其是可爱的无双。
姚孟山似乎心有余悸,他压低了声音道:“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