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这么做!”墨烨宸有些慌了,他看到两侧的侍卫都冲着自己走了过来,大有将他拿下的趋势。
什么时候,太后竟然有了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而他竟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朕是皇上,朕是先皇遗诏亲封的天子!你只是个女人而已,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权力?呵,真是天真。”太后捞起桌上的酒壶来,张开嘴豪饮了一番。
“哀家是太后,是先皇之妻。先皇故去,论权力,自然是哀家最大。你是天子不假,但哀家是天子之母。没有哀家,哪里来的你啊?”
太后可怜的拍拍墨烨宸的脸蛋,“以前就发现你这个家伙,蠢得很,不过胜在听我的话。否则,你父皇多次意图罢黜你,你以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该不会,真把你当成天命所归了?”
“哀家想让谁当皇帝,就让谁当皇帝。现在看来,还是小四好,至少听我的话,不会惹我生气。”
墨肆弘早就喝得一脸懵逼,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根本一点都记不得。
“你看看他,多可爱啊。”
墨烨宸怒不可遏,“你不过是想要个听话的傀儡!你一直想要做女皇,真是可笑!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什么恶毒的事情做不出来?你杀了父皇,想操纵我来做你的傀儡。现在我不受你的控制,你又要操纵四弟对不对?”
“啧啧,真是个傻孩子。”太后娇滴滴的笑了,“操纵?这天下一直是哀家的天下,何来操纵一说。天下,是谢家的,是我的,从来都不是你们墨家的。”
太后面上的笑容一敛,“将皇帝关押在永宁宫,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得放他出来!”
“你!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墨烨宸被拉到屋子里关了起来,太后命令人将门窗都用木条封死,也不让人往屋子里面送食物和水,这是摆明了要将他囚禁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
墨烨宸深夜带人闯入永宁宫,以谋反之罪捉拿太后不成,反被太后软禁的事情,虽然被太后压了下来,但是却瞒不住太后身边的人。
比如,陆徽祯。
陆徽祯身为太后和皇上身边的双重间谍,得到双方的宠幸和信赖,在两者之间玩儿得游刃有余。这次对皇上和太后之间发生的事儿,自然也知道,甚至了如指掌。
太后和皇上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天天想着怎么除掉太后,太后天天也琢磨着怎么废掉皇上。陆徽祯虽然在两者之间周旋得很是心累,可从旁看好戏也看得津津有味。
在他看来,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最好是两败俱伤全都除了才好!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陆徽祯是第一个知道,墨烨宸被软禁的人。当然,也是从太后那知道的。
太后在关了墨烨宸之后异常的兴奋,当天晚上就召了陆徽祯进宫来,将事情的始末都和他说了,包括自己都养了哪些势力和部队。
陆徽祯心中诧异又兴奋,迎合着太后的话,陪了她整整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陆徽祯就先从永宁宫离开了。
他要去看看墨烨宸,这个还不知道有几天活路的倒霉皇帝。
“皇上,您在里面吗?您还好吗?”
一大清早的,陆徽祯轻轻的敲响了关着墨烨宸房间的窗沿。他来的时候门外有人看守,路上也被太后安排了人。看样子,太后是铁了心的要玩儿死墨烨宸了。
“徽祯……徽祯?是你吗徽祯?我在这里,是我啊!”墨烨宸也是一夜未眠,急火攻心愁眉不展,想尽一切办法折腾要破门而出。
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折腾的泪了,这才倒在窗户边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刚睡没多久,就听见窗外有人叫他的声音。仔细一听,是陆徽祯!这让他大喜过望,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救了!
“徽祯,你快想办法救朕出去!太后那个混蛋女人,竟敢把朕关在这里,朕要将她碎尸万段!”
墨烨宸现在恨不能把秋夕瑶抓到面前来,对她拳打脚踢掌嘴一百凌迟处死,都难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徽祯,你放我出去就是救驾有功,朕会嘉奖你的!”
没有听见陆徽祯的回答,墨烨宸有些着急了,赶紧用地位来诱惑他。
陆徽祯昨天听了一晚上太后的描述,今天早上天不亮就爬起来。一路上走过看到的情况,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叹这太后,可是暗中培养了一股相当强大的势力啊!
她的手甚至已经伸到了皇上的护卫队中,恐怕现在这宫中亦或是朝堂之上,都遍布着太后的人手。只要她一声令下,皇帝的宝座就会被瞬间推翻。
只是这样做等同于逼宫,名不正言不顺。太后被他抓起来,以皇帝无能为由,朝中上下定会全力支持。不光是太后的人,其他大臣们也早就不满墨烨宸的无能,所以废掉行滴的懿旨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至于救墨烨宸……
陆徽祯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墨烨宸大势已去,太后获胜的情景已经近在眼前,他何必引火烧身呢。况且就算自己帮墨烨宸绝地反击,自己也根本捞不到任何的好处。
“皇上,恐怕这次臣,无能为力。”
“什么?”墨烨宸一听当时就慌了,“徽祯,你只要能扳倒太后那个老东西,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皇上,大势已去,臣无能为力。”陆徽祯好心道,“现在皇上能做的,就是不要和太后对着干。这样,至少还能落得个全尸和好名声。否则,皇上恐怕是要遗臭万年了。臣言尽于此,长别陛下。”
“喂,你不准走,给我回来!混蛋,回来……”
陆徽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根本就没有多留恋墨烨宸一眼。
要当真轮起来,这恨墨烨宸的人里面,也应该算上他一个。
墨烨宸是给了他地位给了他权力,他变得狠心变得事故。可若不是当年他硬拉着自己做他的幕府之臣,自己又怎会变成现在这副,连他自己都唾弃的肮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