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璎珞暂时被禁足,理由是涉嫌杀害了陆怜湘。而夏竹不畏强暴,主动站出来表示要查明真相,于是黎尚宫便将这个任务交给夏竹去调查。
“主子你放心,我一定帮您洗刷冤屈!”
看着夏竹坚毅的眼神,宁璎珞心中十分感动。
“你不要太累,这件事皇后明显要栽赃于我。你若是太过尽力,难保皇后不会将仇恨转移到你的身上。”
“若是能为主子洗脱罪名,就是牺牲掉我这条性命又如何?我这条命就是主子给的,我很高兴现在的我能够为主子出一份力。”
不用宁璎珞再劝,夏竹心意已决,“还请主子暂且忍耐几日,等奴婢的好消息!”
夏竹这几日尽心尽力的在关于陆怜湘的蛛丝马迹,宁璎珞的口供当然是重要的情报之一,加上宁璎珞自己的推测,夏竹的推断,两人几乎可以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详尽。
可是,这些都是猜想,没有确凿的证据。而皇后就是因为她们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所以才故意刁难,甚至宁璎珞觉得,就算是有证据,也早就被皇后给摧毁了,否则她哪里来的底气来抓她。
“夏竹,量力而行。”
宁璎珞不想她因为自己而出事,事情发展到最后,就算夏竹没能找出事情的真相,宁璎珞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后宫她有瑾妃帮忙,身边还有墨奉珩的保护,根本就不会出事。她只担心夏竹这个一门心思的执拗女孩,会为了她而得罪许多人。
黎尚宫看夏竹如此执着,夜夜秉烛,而且线索一点一点的被她挖掘出来举一反三,眼看着事情越来越接近真相,心中对这个小丫头越发的赏识起来。
夏竹是属于那种,你乍一看上去觉得这个姑娘柔弱又没有什么闪光点,平日里又寡言少语。可一旦她认真起来,她认定的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夏竹,这件事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陆怜湘的死也并非单纯的死亡。她的背后,是陆家。”
深夜,黎尚宫见夏竹房间的等还亮着,便进来关心她两句。临走的时候,嘱咐了她这样一句话。
夏竹一愣,旋即激动的上前一步握住了黎尚宫的手,“谢谢,谢谢您!”
黎尚宫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开了。
赵统御处处阻挠夏竹,经常给她使绊子。夏竹现在全副身心都扑在了找凶手上,自然会耽误本职工作,这就给赵统御一个完美的理由。
“我说夏竹,内廷管事的事情都太闲了吗,竟然能让你有心思去做别的事了吗?”
夏竹在内廷的人缘很好,这次又是要帮宁璎珞洗脱嫌疑,所以其他姑姑们都自发的帮着她。但赵统御明显是要来找事的,总能发现夏竹做得不对的地方。
“统御,我自认并没有耽误本职工作。”
赵统御冷哼一声,“就凭你也能找到凶手?那典狱司的家伙,岂不是要吃白饭去了?退一步讲就算不去典狱司,按照宫中的规矩,这种事情应该让专司其职的女官来做,怎么也轮不到你啊!”
赵统御是收了皇后的好处,故意给夏竹挑刺找茬的,搅乱她不准她为宁璎珞说话。
夏竹怎会不知道她是收了皇后的好处,专门来与她作对的?
若是放在平时,赵统御与她为难便也罢了,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夏竹一心要报答宁璎珞怎会容忍,当即反怼。
“赵统御怕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奉了黎尚宫的命令,调查宁皇妃和陆姑娘之间的案子的,这件事连皇后娘娘也同意了的,当时赵统御也在现场,不会是没有听到吧?”
“哼,那有怎样?就算你又懿旨,也不能放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不做,尽让别人替你来做。你这个样子,岂不是以后大家都有了理由,都不干活了?”
“那赵统御的意思是,要抗旨了?”夏竹毫不退让,“若是赵统御想让我抗旨也没关系,我这就去找皇后娘娘说清楚,再去向黎尚宫请辞。”
赵统御心中一喜,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然而还不等她高兴完,夏竹又说,“我会辞掉内廷姑姑一职,回到奉清殿专心为宁皇妃洗刷冤屈。若是这样,就不会耽误内廷之事了吧?”
赵统御吧嗒吧嗒嘴,好像这样的确不关她的事,但剧本里没提到还有这茬啊。
“上表请辞需要过敬事房,告知尚仪院。如果赵统御没有异议,我现在就去。”
上表尚仪院就等于要告诉给皇上知道,就算达不到皇上的手中,他身边的高总管也总会知晓。
再说以夏至的身份,想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皇上一点都不难,可能后宫上下甚至是朝堂之上都会知道,事情扩大到这种地步绝不是赵统御能够预料和控制的。
而且看夏竹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是早就留好了后路,可能还巴不得赶紧被辞退才好。
“你……好,算你厉害,你就好好的查,慢慢的查,一定要查明真相,不得有误!”
赵统御无法只得先败退下来,而夏竹早就掌握了证据,根本就不怕她。要是当真撕破脸皮也好,她一个寻常婢女反而更容易些。
“陆怜湘身患隐疾,曾犯癫痫之症,府上下人们都见到过。她害死玉湘伪造书信,这些事府上的人也都知道。还有她的贴身婢女的供词,皇后娘娘可以明鉴。”
永和殿上,夏竹带着人证物证来到皇后的面前为宁璎珞脱嫌,一个小宫女走过来,跪倒在皇后的面前。
“当时,主子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大叫着殿下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她手上拿着剪刀,奴婢怕她伤到自己想要去夺,但是她将奴婢推开,不准我过来。然后说,如果谁敢抢,她就和谁同归于尽,然后……然后就自尽了。”
皇后冷着脸看向这宫女,“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奴婢不敢撒谎,这伤是当时主子刺向奴婢时留下的。”说着,她挽起袖口来,手臂上一条粗钝的伤口刚刚结痂,一看就很是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