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宁璎珞就有过和药铺打交道的经验,其实从最一开始给赵方来提供药材的时候,宁璎珞就已经暗中打了主意,将来有一天一定要有一个自己的药铺。
虽然她只要一开口,陆徽祯也好墨奉珩也罢都一定会给她买下世界上最好最大的药铺,但那都不是宁璎珞喜欢的。她想要的,是自己亲手一点点经营起来的,像是自己的孩童一般浇筑了自己心血的成就。
宁璎珞这么说可绝对都是真心话,因为买下这间药铺,她花光了自己全部的积蓄。
“老公啊,我现在是一穷二白身无分文,你不会嫌弃我吧?”
墨奉珩被她的赖皮弄得哭笑不得,“怎么会嫌弃你呢,疼爱你都来不及。”
一开始他觉得“老公”这个词很是新奇,宁璎珞说就是相公的意思。这个国家里每个人都管自己的夫君叫相公、郎君,太普通了,所以一定要给他起一个专属的称号,于是便有了“老公”这个词。
墨奉珩还一直以为老公就等同于相公,只不过前面的字是被宁璎珞给改掉的。
就这样,宁璎珞解决了布庄的生意就开始着手自家的药铺。凭借自己在医学方面的特长,拥有自家的药田和秘境补寄药材,借助医学圣典的力量治病救人,没用多久就将药铺撑了起来并且干得风生水起。
宁璎珞曾经联手方许连解决村中瘟疫的问题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人物了,大家都在等着她什么时候自己出诊行医。结果好不容易等了来,却是只开药铺买药材,偶尔看看病。
这个偶尔好像也有点太偶尔了,几乎约等于零。
“看病还是要找方大哥,不过买药可以尽管放心的在我这里买。我是因为方大哥才有今天的成就的,怎么可以抢了他的饭碗呢,这样太不厚道了。”
宁璎珞是这样解释的,于是人们对这个妮子更加喜欢,认为她有情有义,宁璎珞得到好评不断。
结果,宁璎珞一个人撑起陆徽祯放给他的布庄,又把自己的药铺开得风生水起,这自然就遭到了宁家其他两房的眼红。
何止是眼红,简直是相当的嫉妒,嫉妒到发疯的程度!
他们绝对不能够相信,一年前还是个弱鸡的宁璎珞,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村中首富!不管是钱,所拥有的名声、地位甚至他们不愿意去承认的智慧,都一次次的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这怎么可能!
但是无论他们有多么的难以置信,宁璎珞就是以这种傲人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从一开始还会掖着藏着,到后来明目张胆,现在宁家两房觉得她简直就是嚣张!
宁致忠和宁致义两人就凑在一起研究,宁璎珞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金钱更是源源不断的往自己家里进账。这样下去可不行。
扳不倒宁璎珞,那就只能从她身上捞好处了。
“那妮子警惕性那么高,怎么可能任由我们从她身上捞好处?”
前几次的经验教训告诉宁致义,想打宁璎珞的主意根本就是找死!况且,现在她身边还有了一个墨奉珩。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亲戚,她就算再恨我们,总不至于连外面的流言和看法都不顾了吧?否则,她的店还想不想继续经营下去了?”
宁致义有些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打亲情牌?”
“没错!用亲情绑架她,如果她敢不给我们好处,那她就是个不知感恩吃里扒外的丫头!”
宁致义一听不由得一拍大腿,“大哥,还是你有办法啊!”
想到就要做到,在利益这方面宁致忠和宁致义两兄弟从来都不甘居人后。
第二天那就跑到了宁璎珞的药店门口,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他们要跟着一起入股。
“璎珞啊,你看你这里生意这么火爆,你也需要人手不是?雇佣工人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咱们家这么多亲戚都在,你有困难可以向家里开口嘛,何必一个人硬撑着呢!”
宁璎珞不为所动,“大伯说笑了,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困难。何况我雇佣工人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心不心疼我自己知道。请了工人至少别人拿钱办事钱货两清心里踏实,若是交给了家里人,究竟是认钱还是认人?”
“丫头,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看宁璎珞不吃这一套,宁致义连忙接过话来说,“咱这也是想帮你一把,咱们一家人合伙打理药店,干嘛花那请人的冤枉钱?自家人的生意还不比那些拿钱的办事用心?”
“呵,只怕交给你们,才是真正的不用心。”
宁璎珞估计的没有错,这两人就是想来白拿钱的,实际上他们什么活也不打算干。
宁璎珞对他们的嘴脸再清楚不过了,不说他们是不是真心想来帮忙,就算是真心,他们对药理一窍不通,自家人若是犯了错,里面可真就是说不清了。
无论两个男人怎么说,宁璎珞都是不为所动。
宁致义看了宁致忠一眼狠狠心,一改之前的温和脸对宁璎珞说:“璎珞,你们一家都是妇孺根本就没有劳动力,下个地播种或是收割都费劲得很。小牧还小,你夫君看着高高在上的,他能帮你?你别倔了,赶紧把药铺交给我们家掌管。至于利润你不用担心,药铺所赚的钱我们会和你分成的。”
宁致忠一听这什么情况,说好的两家一起牟利怎么这话中的意思,把他给踢出去了?
他刚一说完,宁璎珞一甩手上的簸箕当时就发火了。
“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想二伯这样厚颜无耻的还是头一次见!我自己花钱买下的药铺,自己家的药田,没用你们一分力气也没用你们出过一分钱。你张嘴就要走我的药铺还好心的和我来说分成?这药铺是你的还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它的去留?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越活越不顾自己的颜面,这样的长辈平生仅见也是让我长了见识!”
“你!”宁璎珞这么直白的骂他,宁致义当时就气的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