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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乱不过皇家事,这几日,皇宫中都在流传一个传闻,说是传闻,也是有不少人是不信这是传闻的,因为,很多人都能证实这是真事!
这件传闻,让许多人幸灾乐祸,比如当时没有被太子选中的才女们,又比如没有被选中的才女们的亲爹们。
据说那东宫太子新娶的太子妃,本应是新婚燕尔的时刻,却除了那晚洞房,再也没有被太子招幸过,很多侍女侍卫暗地里议论,这一议论,说什么便也都有了,有的说是太子本就不喜欢太子妃,有的说是太子妃利用太子的善良才爬上如今的位子,有的说是太子妃的父亲在老去时将太子妃托付给太子,太子才勉强娶了她,总之,各说各话,千奇百怪皆有之!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说那日选妃大典上太子妃的惊鸿一曲、技压群芳,仿若那日的震撼只不过是黄粱一梦,好不真实!
而当事人本人十七画,此时却在东宫的后花园里,屏退了左右侍女,静静站在一方荷塘边上,褪下了一身的淡紫罗裙,穿上了太子妃应着的华丽宫服,头上,是繁复的发髻,少了那根松松绑住发尾的淡紫缎带,数日没有神色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那眼里,是浓浓的怀念!
十七画,她想家了,想仙界的青华宫,想灵鹤和她斗嘴,想东华帝君的毒舌,想那满院的凤尾丝兰,想那池塘之上的白玉石台……
那晚之后,她的自由便被限制住,没有太子的命令,不得出宫一步,幸而这个宫,指的是皇宫,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出去继续找解药,不能继续找莲华找子衿,回想以前,成为她现在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
宫中流传的流言,她或多或少也听到过,只是,她并未表现出什么,每日只是静静的呆在花园中,或者书房中看书,那些流言,她不是不在意,可是,却如流言中所说,她如今的模样,确然是被冷落了,不过这样对她来说或许是好事,那晚的事,她不想提及,更不想面对,她希望,藉此时间,他们二人都可以好好冷静一下,只是他的毒,又要到毒发的时间了吧……
十七画进来精神很不好,发呆的时间很长,因此,又在发呆愣神的十七画,自然没感觉到一抹怨毒的视线一扫而过……
兮悦很恼怒,她只不过是被魔君临时叫走了几天而已,回来时,竟已成定局!她不甘心,明明她的陷阱布置的那么完美,紫微怎么还肯娶那个小贱人?
眼中的怨毒,突然消散,既然不能让你死,那么,就让你生不如死罢!
兮悦面目狰狞的消失在十七画的寝殿里,片刻后,才如轻烟一般消失……
未央历三百四十三年六月十八日,皇宫突然封闭,早朝亦是停止三日,此中缘由,无人得知!
十七画站在东宫门口,有些焦急的向外张望,看到那快速奔来的侍从,忙问:“怎么样?打探出来了吗?”
侍从来到近前,单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回太子……妃,现在整个皇宫上下都……人人自危,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太子殿下近几日可能都回不来,您还是进去等吧!”
十七画闻言拧眉,攥着宫装衣角的手继续绞着,仿佛要生生将衣角绞烂一般!
他已经出去三日不曾回来,皇宫中必定是有大事发生,只是,如若他今晚依旧不回来,那么,明日便是下次毒发时间!
十七画咬咬牙,骤然转身进去,他不回来,那么,她便去找他!
夜黑风高杀人夜,一身夜行衣的十七画静悄悄的攀出东宫,站在墙角的阴影下,看着头顶的漆黑夜幕如化不开的墨,让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摇了摇头,十七画纵身继续向未央殿摸去……
临近了,才发现未央殿周围防守竟然很是严密,十七画无奈,只好悄无声息的打昏了一个侍卫,穿了侍卫的外甲,才走了进去,不同于未央殿外面的防守森严,殿内却静悄悄一片,十七画无暇顾及其他,她此次来,只能趁着深夜,才能达成目的……
偏殿里,一灯如豆,烛火微弱的火苗也一扑一扑的,像是要燃烧尽最后一刻,而那微弱的火光下的俊美男子,正斜倚在宽大的座椅上,手中的狼毫笔跌落在地犹不自知,面前书案上的宣纸,也被晕染了大片的墨汁,眼看着是报废了一张……
竟是三日不睡才累成这样的么……有微微的心疼!
十七画来不及细看那书案宣纸上具体写的内容,抬手在北辰后颈大力敲了一下,确认那人真正陷入沉睡中,才稍微放心!
抬手放在自己胸口,然后缓缓拉开,一滴血珠便在掌心处缓缓形成,光滑圆润,散发着血红的光泽,在掌心微微旋转着……
毫不迟疑的将这滴血珠同样打入北辰胸口,十七画确认他无碍后,脚步有些虚浮的晃荡出门,为了不被外面巡逻的侍卫发现异样,十七画只好再次聚起灵力,堪堪的从一队巡查队的身后飞身跃出未央宫。
突然,眼前的实物有些模糊,十七画在空中顿时一个踉跄,眼前一黑便直直从宫墙上栽了下去,立时惊动了大批守卫围了过来,十七画陷入昏迷的一瞬间,暗道了声糟糕,也不知道这几日身体怎么回事,只是一滴心头血而已,竟然这么不禁折腾!
十七画是被一冷水泼醒的,说实话,活了那么多年,这是她最糟糕的一次醒来,十七画这么想着,艰难的睁开了眼,幸而眼前依旧是青纱帐顶,而不是冷硬粗糙的石壁……
只是,这青纱帐顶很陌生便是了!
十七画坐起身,便见到拿着空着的茶杯走回书案前的人,那人一身素缟,依旧以白色为主,映衬着那如墨般的黑发,却让十七画觉得此时的他冷硬如冰,神色处在压抑的边缘,让她从心底有些畏惧……
这是她见过的他第一次如此澎湃的怒气,即便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神色,依旧是满面的清冷,她却依然能从那细微的眼神变化中读出来他此时压抑的滔天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