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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他说了“办事”这两个字,罗深一直警惕,决心今晚一定要离他远一些。做好了面条让他坐在餐桌对面,本来想偷偷拿回钥匙的想法也不敢靠近他去实施了。
她仍记得海城那一晚之后被他宣称是“我的女人”而生出强烈独占欲的深刻教训,牢牢记住一件事:靠近他是危险的,而她也要将“我的女人”这个念头从他脑中淡化出去。
他一直观察她,吃完了面终于忍不住说:“你这么防备我,难道不知道你的体力根本敌不过我吗?”
她反射性地抱臂掩胸:“你想做什么?饭都吃了该回去了。”
他轻声嘀咕道:“只要你还怕我就好办了。”
她没有听清,问了一句:“什么?”
“除非你告诉我,今天你跟院长说了什么,”他靠着椅背闲闲坐着,“实话实说了,我就回去。”
她犹疑着,“女人之间的私房话,总经理没必要知道。”
他显然不信,长腿一叠坐得更安稳了,“是吗?那么今晚我们就说一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私房话,如何?”
果然是不能糊弄了,罗深哀怨地望他,“院长妈妈说,有人来打听过,说了我小时候的特征,可能是找我的。”
他表情认真地问:“你小时候有什么特征?”
她也认真的答:“胖,丑。”
他瞧着她看了许久,点头,“嗯。这么说来,女大十八变这件事是真的。”
她连忙点头,“时间不早了,总经理快回去吧。明天你有个外出行程,和方局长要去度假村工地。”
莫司晨却仍岿然不动,盯着她,“来打听你的,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罗深惊愕地,“总经理,你怎么还在牵挂这个?我都不在意了。”
“我说过的,关于你的事,我都要知道。”他笃定地强调。
罗深渐渐无奈,“你为什么要这样?今晚我真的不想跟你不欢而散,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有喜欢的男人,我不会接受做你的女人这件事,海城那晚是一个错误,以后不会再发生。”
他果然脸色渐沉,“你这么确定以后不会发生吗?我不是傻瓜,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并非无情,你要玩欲擕故纵或是什么都可以,我会奉陪,直到你忘记那个男人。”
她摇头,大眼中渐渐盛上了雾气,“不会,我只是有时会把你当成他,但我绝对不会忘记他,他是不可替代的。”
他闭了闭眼睛,点头,“好,今晚就到这里,再说下去我会生气,我不想对你生气,但我怕我会忍不住。”
他明明生气了。
罗深看着他离去,明明已经达到目的了,但心里却莫名沉重失落。
“如果在你遇到她之前我遇到你……”她扶着栏杆看他出了院门上车驶离,心头忧伤地想着:“我会毫不犹豫跟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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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溪度假村工地,施工已经进入第二阶段,工地上一片繁忙,各种大重型机械整日里隆隆地响。
此时已近中午,方凌生和莫司晨一前一后从两辆车上下来,站在工地最高处望着。
“很抱歉今天耽误莫总的时间一同过来,主要是因为市长很关心这个项目的进展,已经列为本年度的重点督导项目。”方凌生说着此次视察的由来。
莫司晨点头,“感谢市领导的关心,那我们就下去找项目经理了解一下,我也正需要他们做阶段汇报。”
方凌生对他的安排自然不会有意见,但却有些迟疑,欲言又止几次后问道:“那位……罗秘书,怎么没有一起来?”
市领导居然对他的秘书表示特别的关心,这令莫司晨心头闪过轻微的复杂,面上保持着惯有的礼貌道:“罗秘书并不负责工地的事,所以这样的视察她是不需要参与的。”
他说谎了,罗秘书对春溪度假村有许多独到的见解,带她来百利无害,但是他这一次却坚持不让她跟来。
他们刚刚下到工地中心,韩信之就喜孜孜地迎了过来,手上还戴着白线手套。
“莫总,”老人十分热情地招呼,“您又来看工地啊。罗秘书呢?”
又是问罗秘书的,莫司晨‘十分耐心’地道:“罗秘书今天有事不能过来。”
“哎呀,可惜了,”韩信之摘下手套道:“我家老大前几天得了一窝好山货,我给她留着了。”
莫司晨有些无奈,方凌生却颇有兴趣道:“什么好山货?我倒想见识见识。”
方凌生上次来过,韩信之对他并不陌生,知道他是市政高官,有些拘谨道:“是一丛野灵芝,听说给女孩子补身体好。”
莫司晨突然低头短促地笑了笑。
方凌生也不觉笑了,“没想到罗秘书在村里还有粉丝。”
老人又眉开眼笑了,“我回家做饭,你们工作完了就过来,我家老伴又养了一拨鸡,又大又肥,我给你们炖汤。”
看着老人高兴地远远去了,方凌生才说:“今天沾了莫总的光了。”
“是罗秘书的光,”不知道为什么,莫司晨忍不住要炫耀自己的秘书,“她已经是村里的明星了,连野生灵芝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要留给她。”
方凌生若有所思,地意识地望着一片繁忙地黄土和机械。
工地规模太大,而莫司晨这次想要做全面综合的了解,方凌生又需要向市长出具详细的视察报告,所以两对各个环节的调研都很详细。
所以也花费了整个大半天的时间才完成所有事务,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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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不在公司,罗深正好得空与莫司言商量会议系统的试运行事宜,两人研究了一天,决定等莫司晨回来递交试运行计划书。
“司言副总能力很强,最近对公司的热情度也提高了,这个项目做得这么好,老先生一定很高兴。”罗深整理好资料交给一旁的黄文静,“文静配合得也很好,你们俩可以独立进行这个项目了。”
莫司言点头,“最近遇到了一件令我想要好好工作的事情,所以,以后我会尽量努力。不求做得跟二哥一样好,但至少不会拖他后腿。”
“你认真起来什么都可以的,”罗深站起来,“总经理应该快回来了,我还要联系他问问晚上接待的事。”
莫司晨今天只叫她不要跟去工地,其他任何事都未作交代,接待方凌生也未曾落实。
电话拨通时,莫司晨的声音里带着轻喘。
“我正在走回停车场,”他说,“有什么事吗?”
原来他正在走路。
罗深拿了笔准备做记录,“总经理,接待安排在中餐厅吗?大概几点可以回来?”
“不回公司接待了,”电话那端说,“我和方助理直接去燕子福,你不用过来,我会处理好,你下班吧。”
罗深稍愣了愣,她知道燕子福是一家十分有名的酒楼,但不需要她过去安排令她有些疑惑,这样的接待势必需要有人做服务的。
“我真的不用过来吗?”她不放心地,“总经理,如果你饮酒了,就不要驾车了,叫我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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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听到电话里那句软软的叮嘱,轻轻笑道:“我说你什么好呢?明明在关心我,又要说绝情的话,你要让我怎么想?”
那头顿时沉默,久久地不说话。
他又有些沉不住气道:“好了。我开玩笑的,罗秘书还是要继续关心你的上司才行啊,不然他会感觉很孤单。”
那头又沉默几秒才说话:“总经理为什么会感觉孤单?”
这回是他犹豫了一会,“因为没有人跟我说私房话。”
那头的人恼火了,气乎乎地道:“总经理,我是认真问的。”
他想说,我也是认真答的。但那头却有一个男声在说话,完全扰乱了他的思路。
“罗秘书,为了庆祝你今晚摆脱恶魔上司,跟我一起喝两杯吧,”是莫司言的声音,说得十分豪迈,“就我和你,不醉不归。”
莫司晨来不及思索,对着话筒急急喊道:“不许跟他去!”
那头罗深在轻轻的笑,向莫司言说完再见,才转回来继续与他说话:“司言副总的酒一定好喝,我改天一定要尝一尝。”
莫司晨看着前面已经走远的方凌生,赶紧加快步子跟了过去,“我要上车了,总之不许跟司言喝酒,改天也不行。挂了。”
燕子福酒楼,莫司晨没有让罗深做任何插手,自己预订了位置。
走进包厢时,方凌生再一次提到罗深,向莫司晨询问:“罗秘书也不来一起晚餐吗?”
莫司晨心头隐隐的不悦更深了些,仍礼貌地说:“罗秘书最近忙会议系统的事比较辛苦,今天我让她早点下班了。”
方凌生略显失望,点了点头,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包厢,心想早知就带秘书一起来,这样也有理由要求莫司晨的秘书陪同。
这样的接待本不该如此简单,但莫司晨却刻意没有安排得繁复,他早就了解到方凌生并非看重表面功夫的人,而且平日也极尽简朴,十分痛恨虚张声势的场面。
在服务员开始上菜时,莫司晨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开口就向他询问包厢的位置。
“你来做什么?”莫司晨皱眉,“接待方助理我自己安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