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哥你叫我大老远的过来,就是告诉我,龙哲回来了?他回不回来,与我有何干?”凤寒听到凤辰说的第一句话,登时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六弟,你且等一等,萧家小姐的消息,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说呢!”凤辰看了一眼已经行至门外的男子,沉声说道。
有消息了?
终于有那女人的消息了?
凤寒闻听此言,突地顿足,睁大眸子向凤辰看去。
“你可还记得当初安亲王遇刺时,我向你提及过的薛冰吗?”凤辰不再阻拦凤寒,反而不急不慢的抿了口茶,缓缓开口说道。
“大哥,我哪里记得住旁的女人,你可快些说啊,萧紫默到底怎样了?”凤寒见自家大哥竟跟自己绕起了圈子,一时急的一步跳进房中,站在凤辰跟前,催问道。
凤辰放下手中的茶盅,抬眼瞥了眼心急火燎的凤寒,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烦闷,却又只得忍下,只是道:“本来只是觉得此人不简单,却不想竟意外发现她近日来不仅经常去那清梦阁约见卫雪花,更是发现她每日晌午都会出城。”
卫……雪花?
“大哥口中的卫雪花可是风逸那相好?”凤寒听到此,也似乎觉察到些什么,遂转身坐下,开口问道。
坐于凤辰身侧,一直默默不语的龙哲插话道:“正是此人,昨日我已经去清风阁见过那女人了,她的眼睛正是我龙国一个少数民族的特征,那民族本就神秘,我以前也只是听父皇……听前辈们提及过,并未真正见过。”
凤寒听到此处,心中怒火猛然喷发。“叭”的一声,桌上的茶盅已然被摔了个粉碎,口中喊道:“风逸这杂碎,竟然下黑手!我这就去他府上要人,我就不信他不还!”
“荣亲王且留步,你且听太子殿下将话说下去。”龙哲见凤寒这般焦躁,眸中的光彩不禁暗淡了下去,是啊,他至少是个身份尊贵的王爷,再看自己。在龙国被追杀,在凤朝又无立足之地。
“六弟,这次之事与博亲王无关。”凤辰头都没抬。伸手将桌上的布巾扔到了凤寒怀中,道:“你且看看。”
凤寒本是满腔怒气,忽听到凤辰之言,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却见怀中的布巾上赫然画着一副地图。
“萧兄弟。我等兄弟与你一道前往,也好有个帮衬!”华逢春与曲环山等人跟在一身黑色劲装的萧紫轩身后,忍不住出声说道。
萧紫轩回身看着这群摩拳擦掌的汉子,他们都是与默儿同甘苦,共患难的人,虽满心担忧。却又不能将话说出口。
“此事不宜声张,各位兄弟还是在府上等候消息,若有必要。我会派人来传消息,萧某在此多谢各位了!”萧紫轩拱手行礼,口中说道。
华逢春等人哪里敢受萧紫轩的礼,忙是闪开了,至此。也便不好再开口要一道前往,只得眼巴巴的望着那人渐渐消失在门洞中。
“华兄弟。你切莫着急,既然有默儿的消息了,定然会有法子将其救出来的。”曲环山抬眼望了眼天色,重重拍了拍华逢春的肩膀,转身回了院子。
邱鹏见大哥已经走远了,忙是凑近了华逢春,小声道:“华大哥,不若你与我,咱们尾随而至?给萧兄弟做个帮手也好啊!”
华逢春本是凝望一处发怔,忽听到这句话,身形微微一颤,却又瞬时绷住,转身朝着曲环山离去的方向走去,声音低低的传来:“萧兄弟自是有安排的,更何况还有荣亲王的帮忙,咱们去了,怕是会添乱的。”
韩飞与杭天赐闻声对视一眼,也便拍了拍邱鹏的肩膀,微叹口气,转身走了。
邱鹏见身后之人只剩了东方烁,便觉无趣,只得也转身离开,耳中却是传来一道极地的声音,“默儿定会回来的。”
循声望去,就见东方烁已经握着厚厚的账簿朝着院外走去,邱鹏瘪了瘪嘴,没有言语,抬脚回了院子。
步入内院,华逢春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向查理的住处。
“水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竟然没有保护好我姐,咱们这才到家几日,竟出了这等事,我这心中……”查理自责的声音,从窗口低低地传来。
华逢春顿住脚步,没有再上前,只是听到那水般样的女子呵呵一笑,继而说道:“查理,枉费你与默儿生活了这般久,你竟这般不了解她么?”
默儿……
华逢春猛地抬起头看着紧闭的窗口,胸前一阵阵起伏。
是啊,那是默儿啊!那个足智多谋的女汉子,那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那个欢快开朗的女人,这样的她,又怎会有事?
“查理,你默儿姐姐不会有事的!不必多想!”华逢春推门而入,满面笑意的对着坐于矮凳上愁眉苦脸的查理说道。
眼见着草堆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下去,萧紫默又是小心翼翼的贴在墙壁上听了许久,确定洞外没有动静,才是将草堆全数扒拉开,又拿起妇人递过来的木棍,猛地朝着那角落杵去,只听“哗啦”一声,石块瞬时坍塌出一个直径三十公分的洞口,直通洞外。
萧紫默兴奋的呼吸着洞外新鲜的空气,转头对着身后妇人小声说道:“前辈,洞口好了,咱们这就出去,你将手给我!”
这两日在妇人的帮助下,内功修为与有了大步提升,称呼自然也变成了前辈。
“姑娘,你可知晓北九幽此人?”妇人没有将手伸过来,反而开口问道。
萧紫默本还在想着下一秒就能脱离这黑漆世界,这会儿猛地听到这样一句,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喃喃说道:“北……北九幽?是……谁?”
见萧紫默这般说,妇人绷直的身形忽地一颤,似是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无事,你往外去吧,你回头接住我便可。”
听闻此言,萧紫默不作他想,弯腰钻向洞口,声音从洞外传来道:“前辈可要稳着点,外面现在可都黑了呢!”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觉自己的整个身体猛地被人从洞中推了出来,然后就是下沉……下沉……无休止的下沉。
为何?
前辈……那样一个柔声细语的妇人,那样一个教习自己内功的老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