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里乔钺早朝,晨光正熹微,霏微溟蒙,容妆去了曲玉戈处。
曲玉戈居住的宫所不大,也在偏处,乍见有些冷清,容妆称奉旨而来,宫人这才放行。
彼时曲玉戈正躺在榻上,盖了个厚绒毯,阁里炭炉烧的暖和,她脸上很红润,但面无表情,犹可见泪痕。
此刻没有嚣张没有桀骜不训,她就是个少不更事的姑娘,容妆摒弃前嫌,坐在她榻边的椅子上,曲玉戈瞅了她两眼,终于开口道:“怎么是你?”
“我来看看你。”容妆也不去客套,盯着曲玉戈有些憔悴的目光,“节哀,保重身子。”
“……”曲玉戈盯着容妆的一双清眸,似乎是在思索她眼里的感情,到底是真的抑或作假,踟蹰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还是容妆道:“你要是难过,那就难过,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谁劝也没用,我让你节哀,也是顺口俗言,我知道这并没有用,但是你这么聪明,该知道难过以后,你的人生还要继续,不要因为一时之痛,失去不该失去的东西,比如,你倒下了,会有无数人在背地里嘲笑你,而不是同情。”
曲玉戈垂下眸子,想了半晌,冷冷勾唇道:“这话说的倒不假,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对我说出这番话的人会是你。”
“正是。”容妆点头,眼里波澜不惊,淡淡道:“我原可以不来,但我父亲亦在战场,我也会担忧他能否吃得饱,穿得暖,安然无恙否,所以我想,整个宫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担忧和痛苦,因为我都经历着,所以我来看你不是我可怜你,是同病相怜。”
“你不恨我了?”曲玉戈抬眸问容妆,眼底的敌意少了一些,容妆想,曲玉戈这个女人,的确也没什么高深的心机,也不过是那种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冲动直爽的性子。
容妆回道:“你屡次伤害我,责打我的宫人,纵容宫人辱骂我,你自己也冲撞过我,甚至你给我的被子里放针。”
容妆说的清浅,一句话说完,本是轻松的语气,却骤然令曲玉戈惶然,她看容妆,“你知道?”
“你没理由帮我对付白清嫱,没理由帮我说话,所以那针之事,无疑就是你做的,对付白清嫱那时,你是与我一条心的,就是把罪名推到她的头上。”
曲玉戈半眯着眼眸,“容妆,你真可怕,原来你都知道,却从来没有质问过我,现在还这样淡然的告诉我,你到底什么目的?”
容妆撇撇嘴,盯着她榻边小炉里的火焰腾腾,“是你问我恨不恨你,我才说的,我不恨你,最多是讨厌过你罢了,你还不足以让我去恨,我也没兴趣没事儿就找个仇人来恨,我没那么多闲空。”
“好看得开。”曲玉戈冷笑,“真可笑,我把你当敌人一样,你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读!!零!!零!',如您已在读!!零!!零!,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