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宁静一片,容妆渐渐觉得气氛沉闷难忍,却听乔钺蓦然道:“朕允你,改回陆姓。”
玉漏香渺,轻轻薄薄的声音响在耳边,如清水如溪流,容妆缓了半晌,才叹息道:“不必了,我自幼在容家长大,父亲对我恩重如山,母亲对我视如己出,在我幼年的时候,有个家仆苛待我,骂我是外人,结果就被我哥哥容徵挥拳头打到他求饶,虽然那会儿容徵也只是个小孩子,但毕竟是少爷,那人也不敢抵抗,就任由他打,我在旁看着,那人求我,但我也没为他求情,在我心里,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后来容徵告诉了父亲,父亲很生气,叫人把那人打了几十板子扔到了府外,在我印象里,父亲虽然在外凌厉严肃,但在家却极少发脾气。”
容妆抬手轻挽鬓边青丝,幽柔婉转,轻笑,“姓什么也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就像皇上对我无论如何,因为我只是我,不管是容妆,还是陆红妆。”
乔钺沉默凝视她片刻,容妆也与他对视,如星子般的眼眸中含着浅笑,盈盈而视。
而后,乔钺似漫不经心般说:“容徵请旨入宫,去看容衿。”
容妆闻言,神色一滞,霍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乔钺身边,跪于地,“请皇上给奴婢留有余地,让我哥……入宫……”
乔钺漠然一笑,抬手扶起她的下颌,让她与他对视,而问道:“朕还等着看,这出好戏,你要怎样收场。半个月了,怕是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容妆不言,将头垂的更低,乔钺起身,打横抱起容妆……
***
温软的龙床之上,乔钺的吻深刻而绵长。
仿佛在诉说着多日久违的思念,也仿佛要弥补这些日子里的疏远与寂然。
容妆还是那般配合,当然她也不能拒绝一丝一毫乔钺的施予。
但此刻,她是愉悦的。
不消说,是长日的相思侵心。
帷帐上龙凤呈祥,帷帐里,成双影叠,是入骨的缱绻难舍。
细微的烛火,燃到了底,兰烬幽梦,长夜未央。
许久的纵情过后,容妆紧靠在里侧,脸颊泛着欢情余韵后的潮红,瞳光尚还迷离。
努力平静身心,将注意力转移到四周,龙床、帷帐、山河锦绣被、尽数一一略过……
容妆的心瞬间猛地一动,几乎恍然大悟,突然明白过来,这是龙床,她睡了这么多个日夜的龙床,向来是阑廷帝后二人才能享有之列。
……而乔钺,竟从未将她遣离过一次,就任由在侍寝过后,睡在他身边,睡在这独一无二的龙床之上……
到底,还是有情。
可是,那又能怎样,身份悬殊,如同参商,距离咫尺,但和天涯有何分别?
无力再想其它,容妆也累了,一切就留给时间慢慢明朗,好的坏的,终将在时光消逝里,妍媸毕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读!!零!!零!',如您已在读!!零!!零!,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