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森的枪管溢散着幽幽蓝光,透着一股寒酷的气息。每当萧剑鸣举起阻击步枪时,他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他靠在一棵大树后一动不动,阻击镜头已套准了沼田德重的脑袋,韩子俊和刘顺在他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影响了萧剑鸣。
萧剑鸣还在等,等待机会,他要确保一击命中,绝不给对手第二次机会。终于,当沼田德重一仰头,再次喝下一口水的时候,萧剑鸣轻轻扣动了板机。子弹飞膛而出,象是来自幽冥的招唤,准确无比的钻进了沼田德重的喉咙。
沼田德重手中的水壶落地,喉咙被打了个葡萄大小的洞,鲜血混着未喝下的水喷出,如血雨洒下,接着身子扑通栽倒在地。
“旅团长,旅团长被刺杀了!”几名卫兵惊惶悲伤的叫着,宛如世界未日来临一般。
“快,快捉拿刺客!”河谷丘野毕竟久经战场,先忍住了悲痛,现在要紧的是要把凶手抓住。
几十名日军向林子深处摸去,却听“轰”的一声爆响,有鬼子绊动了诡雷,凶手没找着,到是又赔上了四条鬼子的性命。
武昌,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
战区司令官陈诚正盯着作战室中的那副沙盘观看,眉头锁成了个八字。
糟糕的战局由不得陈诚不发愁,日军进军的速度比预想的要快的多,甚至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方面虽然在富金山、小界岭一带节节抵抗,消耗了一定的日军,但所付出的代价更大。
当然,武汉一开始国民政府就没打算坚守,但现在部队和百姓还没撤退完毕,如果这时日军围上来后果不甚设想。
“淞沪会战的惨败绝不能再重演!南京大屠杀的悲剧绝不能再重演!”这是委员长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两句话。而国民政府近期的布署也是围绕着这两个要求进行的。说起来,多亏**团在富金山的坚守,否则日军顺着河南到湖北的公路长驱直入,那还未撤走的军民可真的就危险了。
陈诚正在独自深思之时,战区参谋长刘云瀚推门而进,急切的道:“司令,富金山电报!”
“噢,快念!”陈诚眼睛一亮,心中升起一股希冀。他预感到**团又有什么好消息带给他。
果然,电报的内容没让他失望。刘云瀚朗声念道:“第九战区长官部:我团奉命坚守富金山已整整五天,已超额完成所受之任务。我团于十九日下午成功突围,望长官勿念。”
陈诚高兴的道:“出来了,他们真的突出来了,真是奇迹啊!我就知道萧剑鸣这小子行,要是换成别人想都不敢啊!”
刘云瀚也感叹道:“萧团长真乃党国精英啊,一个团千多人,硬是顶住了日军一个旅团万余人的进攻。并且能凭借地形重创日军,这几天死在富金山脚下的鬼子少说也有四千人了……对了,电报上还有好消息呢!”
“快念!”
“……我团利用日军撤退放松警惕之际,成功射杀日军旅团长沼田德重。”
“什么,你再念一遍!”
“我团已成功射杀日军旅团长沼田德重!”
“好啊!”陈诚兴奋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把笔筒中的笔都震了出来。
“这个萧剑鸣一下子就干掉了两名日军少将,真是大涨我军士气啊。参谋长,快将捷报通知委员长。”
同一时刻,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
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望着手中那份“捷报”苦笑了一下。富金山是拿下了,驻守在此的**团也消灭了,可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第一次攻打富金山,为攻占大峡口濑谷联队基本被歼灭,再加上攻打其他阵地阵亡的士兵,共约有六千人阵亡;第二次攻打富金山,支那军只有一团镇守主峰,可就是这样沼田旅团也付出了阵亡四千人的代价。两次加起来,竟然有超过万名帝国士兵命丧小小的富金山,这可真是个惊人的数字。人员、物资及时间上的严重损耗,已影响到大日本帝国战线的推进。为此,就是畑俊六本人也遭到了大本营的严厉斥责。
好在,这一切都随着**团被消灭而结束了。支那的这支部队,其作风之顽强,战术之诡异,都远远超出了想象。据沼田德重发来的电报称,**团剩下的最后几个人顽守洞中,最后时刻还炸毁山洞,拉上了几十名皇军垫背。
“幸亏支那这样的部队只有一支,否则圣战还未必能取得胜利。”畑俊六这样想到。
就在这时,参谋长河边正三急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极其悲痛的神色,他手中拿着份电报,低沉的道:“司令官阁下,刚刚收到的消息,旅团长沼田德重少将被支那人刺杀了。”
细俊六惊地一下子座位上跳起,喝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沼田德重少将被刺身亡了。”
畑俊六又颓废的坐下,无力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河边正三答道:“二十六旅团在回信阳途中,沼田德重下车休息,被支那人趁机阻杀。”
“奇怪,信阳周围几百里內都没了支那部队,刺客又是从哪来的?”
河边正三犹豫了下道:“属下怀疑刺杀沼田少将的就是支那的**团团长萧剑鸣。”
“守在富金山上的**团不是已经消灭了吗,这个萧剑鸣又是如何钻出来的?”
“据前次发来的电报分析,沼田少将只是说残余的支那士兵炸塌了山洞,并没有亲眼看见对方团长的尸体,因此萧剑鸣活着的机会还是很大。”
畑俊六接道:“如果是这样,那么萧剑鸣很可能在二十六旅团返程的路上埋伏,并伺机下手。”
河边正三舒了口气道“竹机关的柳月香子小姐马上就来了,她可是土肥原机关长的高徒,相信她可以解开一切迷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