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给我打开了门,我走进屋子,就看到了飞机哥在屋子里坐着,屋里的烟味挺呛,他面前的烟缸里已经立着插了十几根烟头。
我看了他一眼,说:“飞机哥。”
飞机哥一见我来了,就冲我一笑,但是他这个笑却是强挤出来的。
燕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本身飞机哥就是来告诉燕姐事情的。
“见到她了?”燕姐一边问我,一边走到茶几,倒了杯水递给我。
“恩。”我答应了一声后,就问飞机哥:“飞机哥,那个长毛他们怎么样了。”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飞机哥说。
“什么,他死了么?”
虽然我对于他说的这话,并不太感到意外,但是,在听到这话后,我还是感到有些被惊到了。
“王帅,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燕姐说着,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
“给我一根。”我伸手找她要。
燕姐顿了一下后,还是递给了我一根烟,还帮我点上了。
“你叫王帅是吧?不错。”飞机哥说着话,就站起了身。
我冲他点了下头,“是的。”
飞机哥走到了我的跟前,一拍我的肩膀说:“真想不到,你岁数不大,这回的表现却挺不错的,大军说了,哪天一起吃饭放时候叫上你。”
什么?叫上我?
燕姐叼着烟对大军说:“别把我弟带坏了。”
飞机哥只是微微一笑,说:“带坏,呵,没有潜力的小子,大军是不会挖掘的。”
“他打小就胆小。”燕姐又跟着说了一句。
飞机哥听后,只是看着我笑了下,说:“我小的时候,被四五个孩子围着打,多惨的时候都有过,直到我拿刀捅了一个小子,从那以后,他们就都开始怕我了。”说着话,他扭头又瞅了一眼燕姐:“你这个弟弟,很像我那时候。”
听到这,燕姐顿了一下后,抬起头从嘴里吐出了个烟圈,说:“他和你不同。”
飞机呵了一声,说:“是,要说不同,就是我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燕姐要我早点去休息,晚上的时候,飞机哥并没有走,而是睡在了一间空房。
晚上的时候我尿急醒来,就听到了飞机睡的那间房间里有动静。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身摸着黑就把耳朵贴在了墙边听。
隔壁传来了床摇动的声音,还听到了有女人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我顿时就觉得胸有些闷,心也跳得快了,这种声音,和我在陈锋家里听到的一样。
“小点声…”
突然,我听到了那个女人说话。
这声音就是燕姐!……
燕姐她,难道和飞机……
时间不大,就听到了一阵男人的粗喘声,跟着床摇动的速度加快,跟着听到了燕姐痛苦的叫声。
很快,一切都安静了…
我的身子靠在了墙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憋屈劲。
我的燕姐和飞机竟然在做那种事情,虽然我还对那种事情懵懵懂懂,但是,我却知道,燕姐已经不再是我以前心目中那个燕姐了,她竟然被别的男人……
早晨,我起来洗漱的时候,燕姐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我没有见到飞机,他好像已经走了,我看到昨晚上他们在干那事的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却没有人。
燕姐在厨房里跟我说话,我也装作没听见。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我就不想理她。
燕姐也以为我真没听见,还走到卫生间门口对我说话。
“哎,问你了,你吃煎蛋吗?”她看起来还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去学校吃。”我一边用凉水拍打着脸,只是通过洗漱镜看了她一眼。
燕姐“哦”了一声,也没再多说话。
她转身刚要走,我冷声了句:“他走了?”
燕姐刚刚转过的身子,就顿了一下,跟着就又转过身看着我,表情认真的说:“走了。”
我没有再说话,拿过毛巾使劲蹭了几下脸。
我从镜子中看到燕姐见我这样,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大概沉了几秒后,问我:“王帅,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的不安。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拿起牙刷使劲往嘴里捅。
燕姐看起来还想要对我说什么,但是,我看她嘴唇动了动,就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去,我就把卫生间的门使劲关上了。
我穿好衣服后,就出了燕姐家。
她在身后跟我喊了声慢点,我沉了两秒,还是声音极小的“嗯”了一声。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我却知道燕姐在我的心里很重要,非常的重要。
她是成人,有她的自由,但我就是过不去我心里的这个坎。
尤其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就别扭难受,也许我这么是自私的,但我就是不喜欢别的人从我身边把燕姐夺走。
我在学校门口随便买了点吃的,就拎着进到班里了。
班里此时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到了。
大家都在教室里嬉笑打闹,我听在耳朵里也特别的烦躁。
我拿出了烧饼,刚啃了两口,陈锋就过来一拍我的肩膀,问道:“帅帅,你这是怎么弄的,你是约会去还是打架去了?”
我看着陈锋,说:“我现在心烦,待会儿去厕所抽根,再跟你说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董一涵就挎着书包走到了座位前,用手敲了几下她的桌子,冲陈锋说:“喂喂!”
陈锋看了她一眼,就和我说:“那行,课间再说。”说完,瞥了董一涵一眼,就离开了。
董一涵坐到座位上,还冷笑了一声。
我本来心里就烦,见她这样,就说:“你笑嘛!”
董一涵扭过头,瞅着我说:“我笑你啦?这年头拾金子,拾银子的,还有拾笑的?”
我这火就上来了,指着她说:“我告诉你,别招我啊!”
她瞪着我,看了两秒,跟着就把头一扭,切说了一声:“谁乐意搭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