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夏夭与夏帝用饭时提起了掌刑司。
夏帝喝口汤,浑不在意地说:“掌刑司内部的勾心斗角堪比朝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后你接触了就知道。以你的聪慧,祖父是不担心的,就是担心你爹那个蠢货扯后腿。”
夏夭:“……”
“过几日你爹和你娘就回京了,掌刑司的事别跟他们说,免得他们担心。”夏帝囫囵吞枣地吃完饭,又开始处理国事。
夏夭与祖父相处久了,对他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据说,她祖父十几岁便领军打仗,二十五岁登基,在登基为帝前领军北上七进七出,杀得北边诸国见他跟猫见了老鼠似的。
打仗的将军多是军痞子,据说她祖父年轻的时候更是军痞子中的军痞子,当众抠脚挖鼻屎都干过!
现在吃个饭囫囵吞枣、唾沫横飞,再正常不过。
吃饱后,夏夭告退回了泽倍殿。
殿中的冼晴姑姑已经办完事回来了,并递上一张拜帖,“郡主,明日徐姑娘在将军府举办赏花会,她邀您过府一同赏花。”
夏夭接过拜帖,看了上面的字迹,端正秀气。拜帖中写着些客套话以及赏花的地点和时间,“准备一下,明日辰时三刻出发。”
“是。”
第二日,夏夭起了个大早。冼晴姑姑领着宫人伺候她洗漱,“郡主,今日去赴宴可要穿得鲜亮一点?”
冼晴姑姑对夏夭平时穿得黑沉沉的很有意见,如花般的年纪正是鲜活明亮的时候,怎么能每天跟个丧父的寡妇一样!
冼晴姑姑跃跃欲试,她最拿手的就是给主子梳各式各样的发髻,配各种款式的头饰以及搭配各样的衣裳,还有各种胭脂香粉……以前都无处可用,现在终于到了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可惜,夏夭拒绝得干脆,直接破灭她的梦想。
“还是穿那套简单的黑衣,其他的佩饰一样不要。”
“这?”冼晴姑姑想要再劝劝,可自家郡主十分有主见,她决定的是很难更改,只有暗自叹口气,默默地去拿了一套看起来低调又不失尊贵的黑衣来。
夏夭坐着马车出门,巧的是,路上遇到了大公子夏丰和二公子夏纯。
两人也受邀一同去将军府。
他二人骑马,一左一右的走到夏夭的马车两边。
右边的夏纯骑在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好奇地问夏夭,“五妹,昨天那位姑娘是何人?”
“她不是人。”夏夭回答得一本正经。
夏丰和夏纯愣住,“那她是什么?”
夏夭:“逃犯。”
夏丰&夏纯:“……”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
夏纯心里吐槽:果然她还是不开口说话更可爱一些。
算了,不问了,免得把自己气死。
一路上,夏丰和夏纯都不约而同地闭嘴。
到了镇南将军府,三人在众人簇拥下来到西梅苑。
受邀而来的其他世家子并不多,在场的夏夭只对周青以及徐婉婷的那位表妹有过一面之缘。
周青见到三人进来,高兴地朝大公子夏丰喊道:“大表兄。”
夏丰点头回应,其他人也纷纷见礼。
“曹茗见过大公子、二公子、五小姐。”夏夭这才知道,同徐婉婷一起入宫的表妹叫曹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