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龙承此生最敬佩的人,便是他皇祖母。
将门出身,从小不穿红妆穿戎装,一身好武功上场杀敌不是问题,且心理素质又极强,后宫那些纷争和真斗她也统统都能接招。
皇祖父的江山靠的是皇祖母家守着,皇祖父的后宫靠的是皇祖母稳着。
所以他的皇祖父,真的相当废柴。
膝下几个皇子,除了他父皇外,其他都是智商堪忧情商被狗吃。
“微臣倘若有幸,真想见一见太皇太后娘娘。”盖寒的好奇心骤升。
“见皇祖母?爱卿,别说孤王没提醒你。皇祖母生性腹黑且有虐待倾向,你这种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她老人家一定喜欢。”
盖寒听得冷汗直冒,他想收回刚才的话,可龙承压根不给他机会,不停地说着,吓得他觉得又快晕过去。
以前一直好奇,当今国主这喜欢捉弄人的性子怎么来的。
明明听说老国主是个十分温和、谦逊之人。现在明白过来,隔代遗传真可怕!
“微臣觉得还是算了,太皇太后的圣颜其实微臣能见的。微臣方才只是随口说的,还请国主不要放在心上。”
有个爱折磨他的国主就够了,再来一个太皇太后他真的要跳河啦!
“没事没事,等孤王离开之后,你若有事总得去找皇祖母,到时你便能一睹真容。”
盖寒怎么觉得,他又在无意中给自己挖下一个神坑呢?
“对了盖爱卿,孤王之前听人说,有人冒充六王爷的亲戚?”
龙承突然想起这事,冒充皇亲国戚可不是什么小事,若不严惩有损皇家威严。
“回禀国主,微臣也听说了。那个所谓的表侄女便是刺伤白小猫的女子,她的爹娘已经被官府捉拿,等着刑部进一步审问。”
“是谁发现冒充之事的?”龙承问。
盖寒想了想,那鸣子在脑壳里就是卡着不出来。
龙承见盖寒一脸憋屎的模样,就知道他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臣子,又卡壳了。
“……啊!对了!飞洲将军庞星洲!微臣前两日还在宫内见过他,好像刚去过刑部的样子。”
实则盖寒想不起名字,是因为只记得飞洲二字,却忘了这到底是称号还是名字。
“是他?一个将军好好的怎么会和此事有关?”龙承记得自打庞星业没了之后,庞家就只剩下一个不知何时能成其后的庞星洲。
哦对,还有那个不知所踪的庞星良。真是可惜,如果庞星良在,镇国将军的头衔让他继承也挺好的。
“微臣也不知,但听闻其大嫂是白小猫的粉丝。”
哦,好吧。破案了。龙承一脸冷漠地暗想。
自打堂任绮离宫以来,棉儿也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有一天皇后或国主突然驾到。
为了不让人起疑,平日里还要还照常去取三餐,没事还要假装炖点甜品给主子,实则都是他们自己吃了。
才不过几日,棉儿、喜福和小顺子,就吃腻味御膳房做的食物,想着原来平时主子们都吃这些破玩意儿。
讲真,不知是御膳房的厨子私吞食材,还是他们的手艺真的就是这水平,真是一言难尽。
一到三餐时间,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发出叹气声。
谁都不想吃,但又不得不吃,而每当此时三人中最没地位的小顺子,就成为最大受害者。
“为、为什么又是我?不是说好轮流的吗?”小顺子委屈巴巴地瘪着嘴。
“是轮流啊,难道不是轮到你吗?”棉儿一脸“就是你没错”的表情。
“我……”
“我也记得是你,上次是棉儿姑娘。”一旁的喜福赶忙帮腔,在这种时刻只有先选个站队,才能先发制人。
小顺子超级委屈的,但又无可奈何。他入宫时间最短,地位最低,说不过他们打不过他们,只能认了。
拿起桌上的肉包,小顺子还没吃就打个饱嗝,心中默念:公主殿下,您就快点回来吧!奴才做不到啊!
肉包子味道是不错,可已经连吃好几天,是谁都吃厌了!
也不知道公主以前是怎么天天都吃的,难道都不会厌倦吗?
看小顺子乖乖吃着,棉儿同喜福交换下眼色,两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喜福,最近宫内有听见什么风声吗?”棉儿坐在桌边问。
“似乎没什么,只是金光王爷府上的事儿,好像已经传入后宫。”
“啥事?”
“王爷府上的侍卫出宫后当天就请辞了,原因尚不明确。文太医也突然请假,不知道两件事可有关联。”
喜福琢磨着,之前公主殿下说那侍卫是镇国将军最小的儿子,却跑到王爷府上做侍卫,确实奇怪。
“话说,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之前那个侍卫陪同大痦子郡主入宫时,文太医也在场。在但他们他们二人一个请辞一个请假,是挺蹊跷的。”
棉儿想着,如果自家公主现在在的话,兴许对这事会相当感兴趣。
小顺子拼命吃着东西,一旁的两人闲聊地开心。突然,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这份宁静。
“皇后娘娘驾到”
棉儿和喜福大惊,小顺子吓得手上的包子落地上,慌忙中忙去捡,却捡了皮掉了肉。
三人七手八脚地把吃食藏起来,并排站立迎接皇后大驾。
皇后一踏入追星宫,就闻到一股肉包子味,忍不住皱眉。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三个奴才都在,却没见堂任绮的踪影,冯韵诗意识到不对劲。
“你们公主呢?”冯韵诗环视四周,连她宝贝女儿的影子都没看见。
再者,布儿和宣剑也都不在,看来此事十分蹊跷。
“回禀皇后娘娘,公主她去花园玩了。”棉儿面不改色地回答,显然已经是老手。
“那布儿和宣剑呢?”
“也陪同前往。”
冯韵诗凤眼微眯,看着棉儿淡定的模样,知道从这丫头嘴里套不出什么,而面生的那个似乎是新来的。
“你,告诉本宫,公主究竟去哪儿了?”冯韵诗指着喜福问。
喜福倒也没怕,直接了当地说:“回禀皇后娘娘,奴才是新来的,不太清楚主子的行踪。”
哟,她的好女儿眼光不错,挑了个会应付人的新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