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刻,堂任绮已经猜出。
“你是想说他们同性媾和?”堂任绮挑眉问,穆信鸿闻言点头。
“堂堂将门之后,为了此等不耻之情抛弃家族,跟着这个书生逃走。居然还跑到西城来收养孩童,那两名男孩也不知后来如何。”
在穆信鸿的思想中,爹娘的灌输向来就是,天造男女便是寓意男女相融才是正道,同性媾和有违天理更是不伦。
如此逆天之事,如此邪魔外道,极为不耻。
“……原来如此啊……”
“公主是否也觉得此事有悖常理乃不正之道!”
堂任绮打开折扇笑道:“非也非也,情爱之事乃人之常情,既非奸淫掳掠,又非作奸犯科。穆大人兴许觉得此乃歪道,本公主倒是觉得条条大路皆为路。”
忽然,穆信鸿觉得有点尴尬,方才那番豪言壮语,眼前的公主完全不买张?
这皇室贵族,难道不是最看重这些的吗?
莫非天元国对公主的教育,是与众不同的?
“可此路乃绝路,放弃家人乃不孝不义不忠。”
“抛弃家人,也比被家人打死的好吧。做人呢,自私点什么,太过干预他人的事儿,就不太好了。穆大人,你说对吗?“
穆信鸿憋着一口气,再加上他的性子就爱争辩,自然是不会认同堂任绮的想法和看法。
“百善孝为先,不孝之人便是不善,不善之人便是恶。”
“万恶淫为首,强抢民女不去管,管人家两情相悦?”
咦?怎么突然对起暗号来了。堂任绮想。
“下官并不提倡这股不正之风,下官出自书香门第,爹娘的教导向来就是有可为有可不为。”
“你爹娘是让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又不是让你去有可管有可不管。你个当官的,管好黎民百姓的生活就好了,还要管人家的情感和背后的八卦。鸡婆不鸡婆。”
穆信鸿无言以对,居然被说鸡婆……鸡婆……婆……
如此暴击,猝不及防。
而堂任绮倒是也没要说通的意思,她现在就想找人而已,可这位“一身正气”的穆大人,似乎话很多。
见穆信鸿有点委屈地愣在那儿,堂任绮意识到放刚才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忙岔开话题。
“咳咳,那就麻烦穆大人帮我去寻找他们二人了。有消息通知我下便可,我会亲自处理。”
看穆信鸿这模样,真怕他一个冲动去抓人。
但那庞良看起来不简单,又是将门之后,要抓也没那么简单。
穆信鸿虽然一万个不情愿去找那二人,但邻国公主尊口都开了,还亲自到西城来找人,怕是不找也要找。
真不知那二人在天元国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连公主的钱都骗。
啧!
“啊对了,公主身旁的那位姑娘……”
“没事,布儿我放心。”
“其实,下官是担心会不会闹出人命。”
堂任绮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布儿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听堂任绮这不敢肯定的语气,穆信鸿总觉得会出事。
另一头,完成任务的布儿被宗马一路带回府,她也没吭声就低头跟着走。
宗马一回府就迫不及待地带她入房,留下两个手下在外面守着。
“小娘子,我们来坦诚相见吧。”宗马匆匆忙脱去外套,一脸猥琐地朝布儿靠近。
“公子何必如此很着急呢。不如你先脱光了?我们来玩个游戏。”
布儿坐在床边,捋着长发媚眼如丝。
“游戏?好啊!本公子最喜欢玩游戏了!”
宗马迫不及待带地将上身脱个精光,张开魔爪就冲布儿扑过去。
布儿腿一抬,脚尖抵在其额头,不让其靠近。
宗马猴急地胡乱挥手,布儿身子一侧转而起身,失了重心的宗马噗通摔到床上。
“哎哟。”
布儿站在一旁轻笑,宗马揉着额头起身,还以为布儿是在和他玩,满脸**地又像布儿扑上去。
侧身一躲,宗马扑个空,布儿轻点脚尖离地约莫两尺,一屁股坐在宗马悲伤。
“噗通。”宗马整个人被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然而他还以为这是情趣,笑道:“小娘子果真身轻如燕,这丰腴软绵的臀部,坐得本公子好舒服。”
布儿翻个白眼,转而笑道:“哦?公子觉得很舒服吗?”
宗马连连点头。
“那我就让公子更舒服点。”布儿转身坐起随机一脚才在宗马腰部,踩得宗马嗷嗷直叫。
“哎哟哟哟……”
门外的手下听见如此**的喊声,还以为自家少爷在里面很舒服呢。
屋内,布儿以脚尖碾着宗马的后腰,疼得他不行,此时在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小、小娘子,玩够了,我们进、进入正题吧。”
“现在就是正题啊。”布儿隐去笑意,侧翻上桌,跳至一旁斗柜上取下挂在墙上的皮绳。
宗马趁机想起来,却腰疼得他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刀俎。
布儿以皮绳紧缚住宗马双手,以另一头套至其脖子部。
“你、你这是……咳咳咳……”宗马一个激动,扯动后背在身后的手,不小心牵连到脖子上的皮绳,勒得他赶紧乖乖躺好。
“嘘,别太大声。你也不希望被下人看见这幅模样吧,你若是乖乖的,我就替你松绑。”
布儿坐在桌前,轻拍下手。
宗马见自己不知道惹到什么来路的小女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说点好话,待松绑后还能来个秋后算账。
“好娘子,你就放了我吧。”
“谁是你的娘子?”布儿一巴掌甩上去,打得宗马左脸火辣辣地疼,咬牙切齿地又不敢发作。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小姐。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地,你就……”
布儿又是一巴掌,这回对称了,两边一起疼。
见鬼了,还让不让人说话了?这女子脾性如此恶劣,还是少说为妙。
宗马不敢再多说话,布儿又觉得有些无聊,取下套在他脖子上的皮绳。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宗马还以为自己要被释放了,没高兴一会儿,这手上的绳子怎么没被松开呢?
宗马好奇地回头一看,赫然发现布儿正在扯床边的帘子,将它们扭成麻花后绑在一起,然后走过来。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