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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后头被拉住的宣剑,下意识反应转身就擒住文左的手,将其胳臂扭到身后架住。
一旁的禹宁见状赶忙上前帮忙,莫名其妙两个人就打了起来,被放开的文左见状赶紧溜。
禹宁察觉到文左要跑,一个箭步冲过去,拽住文左不撒手。
宣剑发现来者眼熟,收手一看是文左和禹宁,便说:“二位抱歉,方才是我冲动。”
“呃,没事,是我不该从后面偷袭你。”文左都给忘了,宣剑是习武之人,对背后偷袭十分忌讳。
禹宁没吭声就这么拽着文左,文左想挣脱但抗衡不过力道的差距。
宣剑见二人之前气氛微妙,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他已买完东西还是赶紧回宫。
“我还要回去见公主,喝酒怕是没法子,下次再请文御医喝酒。”
宣剑说完就走,一溜烟人就跑远,脚程之快让文左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救命稻草跑掉了,文左只能独自面对禹宁这个孽缘。
“不跑了?”禹宁问。
“明知故问。”
文左扯扯胳膊,不想让禹宁继续拽着。
禹宁笑着松手道:“我已经辞去王府侍卫之职,你若有空请个假,我们一同回北城去。”
文左有些诧异地看着禹宁,想着动作够快的,工作都辞掉了,就这么肯定他会答应?
好吧,他确实会答应,假都请好了,准备明天就上路回北城去的。
“知道了,让我回府换身衣裳,总不能穿着官服回去。”
禹宁跟着文左回去,文左住在一个租来的小院子,屋子不大门口还有片地儿可以种菜。
“看来你过得不错呀,还有闲情种菜。”
“菜是宣剑托我种的,我可是收了他工钱的。”
文左在里屋换衣裳,禹宁在屋外打量着菜地。
“你似乎和那个侍卫很熟?”禹宁问。
文左快速换装后出现,拉拉衣角说:“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刚入宫的时候在御药房,我取东西的时候从二楼跌下,是他来取药救了我。”
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千钧一发,他掉下来的速度之快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但宣剑那一脚将桌子踢过来,也算是做了下缓冲。
虽然,他还是摔折小腿,养了好久好久,但总算没大碍。
“原来如此,所以你帮他种菜当回报?”
“谈不上,毕竟他死活要给我工钱。”
宣剑为人真是倔,知道他家门口有片地儿能种菜,就硬塞钱给他让他种。
其实种菜问题不大,钱就不必了吧。
“看来你在主城过得挺好,难怪都不想回北城老家去看看。”禹宁语气有些生冷,甚至透着一丝不悦。
“回去干嘛?做你的夫人?别逗了。”
文左可不想莫名其妙“嫁为人妇”,他毕竟是个大男人,能否放过他呢,哎!
禹宁耸肩一笑道:“虽然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我们已经……”
“可闭嘴吧你,还不走?”文左懒得和他再废话,一说到“拜堂成亲”这四个字,他就想死。
禹宁也没继续自讨没趣,同文左一起上路返回北城去了。
在追星宫那边,宣剑回到宫内,就看见布儿和棉儿还有她家公主三人坐成一排,托着脑袋若有所思。
“怎么了?”宣剑走近问。
艾琴海摇摇头,宣剑不解地看着席地而坐的三人。
过了会儿,布儿问:“公主,可有想起来?”
堂任绮摇摇头,双眉扭成一团,似乎在思考非常严峻的问题。
三人继续托着腮帮子望着门外发呆,宣剑也不好打扰她们思考人生,就是很纳闷。
“这禹宁我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禹宁?
宣剑道:“方才属下见到他了,他和文御医一起来着。”
“文太医?”堂任绮更不解了,那两人认识的?
“是的,好像还挺……熟络的。”宣剑想想,还是用这词比较委婉。
从刚才目睹的那番来看,文太医和那禹宁侍卫,远远不止熟络那般简单。
“启禀公主殿下”
小顺子突然杀出来,边喊边往里面跑,每次都来得如此疾风一般。
“干嘛?”每次都在堂任绮思考人生的时候来搅合。
“启禀公主,方才奴才听说,文御医请了几天假,说是要会老家。”
一听堂任绮来劲了,第六感告诉她此事不简单,文左和禹宁似乎有更不简单的关系!
“如此说来,属下刚在集市上听见有人议论,说是在四王爷的王府门前,堂枣郡主在和人争执。”
堂任绮的八卦之心迅速崛起,全身细胞都在告诉她一件事……有好戏!
“啊!原来是他!”
不知是否全身细胞打开的原因,堂任绮突然想起禹宁的那张脸,她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谁?”布儿棉儿连带艾琴海异口同声。
“镇国将军最小的儿子!”
堂任绮话一出,他人皆惊。
堂堂镇国将军之子,跑到主城来给四王爷做护卫,这……溜啊!
追星宫里堂任绮正在琢磨猫咪茶屋的事儿,有了茶屋经验者,现在还缺有养猫经验的,和开茶屋的地点。
“你们说,不用开封茶屋改建,有什么好的地点选址?”
堂任绮双手托腮,努力寻找脑海中有印象的地方,但最后一无所获。
棉儿和布儿交换视线,二人也不太懂这些。
宣剑回来后,见主仆三人都陷入沉思,轻声道:“启禀公主,人已经送走了。”
堂任绮点头,没吭声,宣剑站到一旁,喜福很有眼色地靠近,将主子在烦心的事儿告诉他。
宣剑听后也跟着思考起来,突然他想到一个似乎可以利用的地方,只是有点麻烦。
“启禀公主,属下倒是知道一个地方空置,不过那地方有点麻烦。”宣剑道。
“哦?哪里?”
“城北的一件破屋,两层楼高,十分宽敞。只是,那里常年被乞丐占据当窝,恐怕不容易到手。”
堂任绮想下,乞丐确实很麻烦,硬赶定是不成,感化这种事自然是不靠谱。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圣母心,听两句嘴炮就能感恩戴德。
“那大屋的主人是谁?地契何在?”堂任绮问。
“移民了,听说找不到地契没法子卖,就空关着,时间久了被乞丐占了,差不多也有十年了。”
地契都能找不到,也是心很大的人物。当真满十年的话,屋子是可以被征收走的。
“宣剑,你去查查那群乞丐的头头是谁。布儿,明日陪本公主出宫一次。”
“是。”宣剑应。
“好的公主,不过,公主要去那儿?”
“……开封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