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她避开徐宛秋的眼睛，支支吾吾道。
徐宛秋抛了这么多好处给余竹，就是在等着她说实话，哪里是她想蒙混就能蒙混过去的。
“余小姐。”徐宛秋起身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我们也不要兜圈子了，直接告诉我吧，马大妈她到底告诉了你什么。”
马大妈是怎么会失足掉下楼的，没人比徐宛秋更清楚，她唯一没想到的是马大妈居然在昏迷前和余竹说话了。
她大概已经猜到说的是哪些，只是因为心底存在的那份侥幸，让她想弄明白马大妈到底告诉了余竹什么。
余竹不是个傻女人，至少现在这会儿她不傻，她太明白巴结上徐宛秋比和她作对，好上不止一百倍。
“徐总。”她抬起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徐宛秋，“我能不说吗？”
生怕徐宛秋不相信她说的话，在下一秒，马上发誓道：“我对天发誓，这个秘密，打死我，我都不会说出去！”
徐宛秋冷笑道：“发誓？如果发誓能有用的话，这个社会就不需要警察，不需要法庭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不说，至于你藏着的秘密，说给别人听，价值又到底有多大，你自己掂量掂量。”
余竹听了徐宛秋这番话，犹豫了，不得不说，徐宛秋的话的确是点到了要害。
她攥在手里的所谓秘密，威胁徐宛秋的确可以，要说给别人听呢？
可能真的是一文不值。
在识时务和赌一把两个选择中犹豫了好一阵，她决定了还是选第一种。
再次开口，她把马大妈告诉她的那个秘密，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徐宛秋。
徐宛秋没打断余竹，脸色看着平静，垂在身边的手却早抓紧成拳头。
活人果然守不住任何秘密的，早知道，她当初就不应该手软。
“识时务者为俊杰。”听完余竹的话，她点点头，赞许道，“不管这个秘密是真是假，余小姐愿意告诉我，我都很高兴，以后你有需要用钱的地方随时找我。”
余竹高兴坏了，有徐宛秋这句话，她就是靠上了一座金山银山，以后想怎么用钱都可以。
徐宛秋为了进一步安抚余竹，甚至亲自送她下楼。
就是那么巧，电梯里还有沈言诺她们部门的同事，看着徐宛秋对余竹的态度，意外到下巴都快掉了，一回到办公室就到处说。
沈言诺也听到了，她对八卦向来不敢兴趣，听了就听了。
翩翩，拿了她下午茶的同事觉得她太好了，凑到她身边，继续和她八卦，“我听说啊，马大妈掉下楼的时候，徐小姐也在场，你说……从徐小姐现在对余竹的态度来看，会不会是她有什么把柄被余竹抓在手里？”
沈言诺笑了笑，“不管有什么，那都是别人的事，我们啊，上好自己的班。”
同事觉得沈言诺太不具备八卦气质，满肚子的八卦没地方可以发挥，去找其他人聊天了，沈言诺落了个耳根子清净。
有点口渴，起身去茶水间倒水，茶水间在门旁边的过道里，她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拐弯，就看到电梯门开了。
听到电梯开门声音，沈言诺本能地朝着声音看过去。
有同事从电梯里走出来，电梯里还站着个脸色阴郁到极点的人，那个人，沈言诺还真认识，正是才听人八卦的徐宛秋。
说实在的，徐宛秋和小时候长得完全不一样了，要不是很多东西都能对上，她都不敢相信徐宛秋就是当年的马月。
不过，有一件事对沈言诺来说是肯定的，不管是马月还是徐宛秋，她都不会去套近乎，时间是最好的利器，很多事，很多人，很多关系，过了就是过了。
电梯门很快就合上，徐宛秋显然在想心事，完全没察觉到电梯外有个人看过她。
沈言诺继续朝茶水间走去，在茶和咖啡之间，她选择了咖啡。
昨天晚上睡在慕璟恒那里，再怎么清楚他是不会做什么，还是睡得不怎么好，有点困了，喝杯咖啡提提神。
端着咖啡还没走到位置，就听到电话在响，飞快走过去，看到来电是沈家宅电。
这手机还是原来那个沈言诺的，她存在里面的号码，她都没动过，既然代替她活下去，还是要熟悉她的人脉。
稍微犹豫了下，接听了放到耳边，“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沈娇娇的声音，“大姐，晚上回来吃晚饭。”
想到这样说漏了什么，又飞快补充道：“把准姐夫带回来一起吃饭。”
上次被沈言诺救了，又听她说了那么多，沈娇娇彻底对沈言诺敞开了心扉，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坏女孩。
沈言诺心想，只怕这顿晚饭是沈长丰要求的，想了想，没答应也没拒绝，“等我打电话问下慕璟恒。”
沈娇娇笑道：“大姐，我等你消息哦，还有啊，你有没有发现在说到慕璟恒三个字的时候，你可是有点娇羞。”
沈言诺一愣，发问：“有吗？”
“有啊，明显的不一样。”沈娇娇回答的笃定。
结束了和沈娇娇的电话，沈言诺拿着手机躲进洗手间给慕璟恒打电话。
电话传来接通的嘟嘟声时，她忽然就后悔了，万一慕璟恒在忙呢，她打电话过去多不合适，飞快的就想挂电话。
她的速度没有慕璟恒快，几乎是下半秒，慕璟恒的声音已经传到耳边，“言言？”
沈言诺听到电话里还有一个来不及停住的，其他男人说的数字声，慕璟恒果然在开会。
忽的，她就觉得很尴尬，“没什么事，你先开会吧。”
慕璟恒没给沈言诺挂电话的机会，他一边接听着沈言诺的电话，一遍对会场上的高官们说：“休息十五分。”
高官员们鱼贯似的走出会议室，能在慕氏做高官，个个都是人精，知道能让慕璟恒在会议上接电话，而且中断会议的肯定是对非常重要的人。
有好奇心的凑上去问慕璟恒的助理，“刚才打电话给慕总的是什么人啊？”
助理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个你要问老天爷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