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商行的张岱很郁闷,现在的萧遥也很郁闷:什么步兵校尉,什么统领一千兵马,说得好听,结果去到军营才发现,整个前锋营,五千人的编制,现在才征到不足三千人的兵!
不是说好十万大军北伐的吗?按这个比例,不就才征集了六万人?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十万人出征北伐?
“程将军,我的一千兵马呢?别跟我说还在征兵当中!”萧遥斜着眼看着鲁光达,丝毫不在意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四郎莫急,你的一千人马就在路上了,我们前军先锋,是冲在最前面的部队,是最先与敌人交手的人,所有将士都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现在征集的这三千新兵只是我们前锋营其中一部分,还有在东西两路军征调过来的精锐部队!而你的一千人马就是在这两路军的步兵营中抽调出来的精锐!”程汶季一定也没计较萧遥的态度,笑呵呵地解释道。
“抽调?意思就是说我的部队是临时拼凑的?”萧遥更加无语了。
“什么临时拼凑,说得这么难听,这些精锐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见过血!杀过人!可不是那些新兵蛋子可以相比的,你带着这支队伍,别人羡慕都来不及!”程汶季佯嗔道。
“那原来也是人家的兵,听惯了人家的指挥,现在又放在我这里,我不熟悉他们,他们不熟悉我,很容易产生矛盾的,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千新兵,我自己亲自训练!”萧遥还是有点不满。
“我们知道你的练兵能力,但是这也是高层的意思,一群训练有素的老兵,跟着你这个老奸巨猾的首领,肯定能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而且凭你的本事,随便露两手出来就能降服他们了!”程汶季目光有点躲闪,说话有点暗示。
“降服他们?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敢不听我的命令!”萧遥也听出他话里有话。
“嘿嘿,都知道你的火龙营厉害,也看出你日后必成大将,所以这次抽调的精锐是由黄将军的儿子黄文元和车骑将军张昭达的儿子张大宝分别率领,他们都是将门之后,性格难免有些桀骜不驯。”程汶季尬笑道。
“你们这不是存心害我吗!都是些官二代,还说他们性格桀骜不驯,现在让我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又出身卑微的人当他们的上司,他们如何服从!带着不听命令的手下,那是很危险的!”萧遥爆发了!
“别说得这么严重!你都还没见过他们呢,说不定人家出身于世家,受过良好教育,知书识礼,待人厚道。。。。。。”看到萧遥依然满眼怀疑,程汶季自己也编不下去了,决定甩锅!
“反正调令已经下来,他们也在赶来的路上,你有意见就去找吴将军!我不管这些,我只要求出征之时,你要将他们治得服服帖帖,作战的时候可别给我出乱子!”说完程汶季就转身出去,只留下萧遥一人在那大骂官场黑暗,任人唯亲!
最后,还是要萧摩柯亲自来劝说萧遥:“四郎你别生气,让两位将军的儿子当你的副手,也是为你着想,你不是说自己出身不好,怕不能服众吗,如果他们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都听你的,其他人敢不听吗?”
“义父,我没生气,我也不是怕!如果他们敢不听命令,我有的是办法治服他们!只是怕到时这两位将军知道了会心疼而已!”开什么玩笑,在这世上,萧遥还没怕过什么。
“那就好!军人就必须服从命令!相信两位将军也会告诫他们的,如果到时候他们真的敢不听你的话,那你就按军法处置!其他人都不敢有意见!”萧摩柯表示支持。
“那就好,义父你也知道我的练兵方法跟你们不一样,到时候可别对我的练兵指手画脚!”萧遥冷笑道。
“行,我会跟几位将军先说一下的,你就放心带好你的兵!还有,你大哥被任命为骑兵校尉,也调入前锋营!到时候,你们两兄弟就可以并肩作战了,哈哈!”萧摩柯兴奋说道。
“大哥也来了前锋营?前锋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怎么个个都把儿子往这里塞?”说完看到萧摩柯脸色变了变,萧遥马上赔笑解释道,“义父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前锋营是大军先锋,经常孤军深入,是最危险的部队,这些官二代出身高贵,难得就不怕有个闪失。。。。。。”
萧遥还没说完就被萧摩柯狠狠敲了一下脑袋:“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花花肠子,前锋营你以为说进就进!而且他们身为陈国将军的公子,就是要身先士卒,去最危险的地方,为全军做表率!”
萧遥摸着脑袋,幽怨地望着萧摩柯说道:“是是是,你们都是大公无私,精忠报国的大英雄!不过,按义父刚才所说,既然前锋营这么难进,大哥是如何调进来的,难道是你走后门了?”于是萧遥的脑袋都肿了好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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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府,才18岁的黄文元正一脸不屑地看着他父亲黄法瞿,轻蔑说道:“父亲为何让我去给一个乳臭未干的16岁小子当副手?而且还是去中路军的前锋营,是怕西路军没有管得了我了?”
黄法瞿也是对这个小儿子完全没办法了,靠着奶奶的疼爱,从小就喜欢跟自己作对,长大以后有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经常自以为是,盛气凌人!
“哼,你自己还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不是经常夸自己是天才少年,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家伙吗?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少年!反正调令已经下来,你也已经是他的部下,以后就由他来管你!”黄法瞿得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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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回健康的路上,一支500多人的队伍正在赶路,为首的年轻统领正是24岁的张大宝!
“真不明白徐将军为何要把公子调回金陵,而不是去岭南协助老将军平定叛乱!”张大宝的副手杨同抱怨道。
“父亲先前来信说,岭南平乱已经是胜券在握!击败叛军也是这几天的事,我就不必赶去。徐大哥是我父亲的老部下,又是忘年挚友,此次要我带着兄弟们调回金陵,必定有他的打算!让兄弟们再加快速度,回到金陵我请兄弟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