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知道李乾哪里是仅仅折腾她那么简单,分明就是想要她在祁裕德面前出丑!
苏玥白被训斥,一言不发的坐到末位,安静的吃起东西,佘莉有意无意的给庄汀柔夹着点心,“小柔啊,你多吃点东西,这段时间啊,你是祁家的重中之重,你都不知道邵泽的爷爷是多么想抱孙子呢。”
“嗯……”庄汀柔拿出小女人姿态,娇羞的低下头,声音小的如同嘤咛,“我知道。”
是啊,她的确是怀了种,但是谁的可就不一定喽,呵,可未必见得就是祁家的种子呢!
想想也对,佘莉想赶快让祁邵泽给祁家增添子嗣,不过就是想要让他在祁老爷子面前能值得起腰,毕竟祁老爷子前面的红人一直都是祁邵谒,但她好像想的有点简单,仅仅是昨天的接触,苏玥白就知道祁老爷子肯定不是那种普通在家享受天伦之乐的老头子。
那锐利独到的眼光,以及那副始终都是古井无波的表情,显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心中肯定知道祁家的两个小辈哪个有才华。
提到孩子,祁裕德的脸色也渐渐好转,顺着佘莉的话继续说道:“没错,小柔,一个月就是你跟邵泽的婚礼,以后有事别那么见外,缺什么东西或者是看中什么首饰,就跟你伯母开口。”
佘莉眉开眼笑道:“小柔啊,你伯父对我都没这么好过呢。”
庄汀柔满足的笑着,小声说道:“谢谢伯父伯母。”
一顿饭吃的苏玥白压力十足,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和睦的一家人,但她总觉得分明都是在演戏。
先不说庄汀柔的本性是什么样,就说佘莉,她那副蛇蝎心肠,还这能把庄汀柔当成是女儿不成!?
还真是笑话啊。
所幸昨天老爷子把熬药的事情交给苏玥白,她也就暂时脱离佘莉的摆脱,做起轻松的差事。
整整一天,苏玥白都伺候在老爷子的房间里,当晚,外面下点雨,祁邵谒应酬没回来,而她刚回到房间,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她的房门被一脚踢开,祁裕德瞪着眼睛看着她,“你给我滚出来!”
苏玥白不知所以的看着他,“伯父,有事?”
门外站着的不仅仅是祁裕德,他的身边还有庄汀柔以及祁邵泽,家里的佣人也在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不知道议论着什么。
“给我搜!”祁裕德朝着身边的几个佣人冷喝道,苏玥白被强行拉出房间,佣人就像是强盗似的,闯进房间就开始翻箱倒柜。
苏玥白质问道:“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祁裕德冷笑,指着她气势汹汹的吼道:“你还问我是什么意思?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一边站着的佘莉冷笑道:“苏玥白啊苏玥白,我本来就以为你不过就是拜金点,可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歹毒到这种地步。我承认对你严格点,但你怎么能对老爷子下毒手?”
“老爷子出什么事了?”苏玥白心脏顿时一紧。
白天的时候,老爷子还是安然无恙,怎么可能晚上就出事?
而且,就算是老爷子出事,也不能怪到她的头上啊。
祁邵泽的脾气比两人都要火爆些,挥着拳头就要朝着她打过去,猩红的眼睛就像是在喷火,还好被庄汀柔拦住,劝道:“伯父伯母,可能是玥白熬药的时候,不小心多放些东西吧,据我了解,她好像没那么坏……”
“小柔,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她还是当年的她啊!”祁邵泽愤愤的放下拳头,依旧冷冷的瞪着苏玥白。
听他们说这么久,可她还是不知道,老爷子究竟出什么事了?
房间里搜查的佣人拿着几包中药从房间里出来,苏玥白认识那东西,好像是叫独活……
偏方上说过,独活对眩晕症有奇效,但是用量过度的话,容易造成中毒,严重者甚至死亡!
难道说,老爷子中毒,现在她被看成是下毒的人?
祁裕德捏着手中的‘罪证’,狠狠的甩到她的脸上,“你还说这不是罪证?”
苏玥白看着那根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她,可就算是是说出来,谁能信她的话呢?
这才到祁家的第二天,没想到就出现这种事情,看来祁家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解释不清楚但还是得解释,她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你不知道?”祁裕德一瞪眼,冷喝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人陷害你?”
佘莉冷笑道:“呵……还真是巧啊,老爷子身子骨这么多年都不硬朗,但都没出过大事,怎么你刚到祁家,他就莫名奇妙的中毒?你说的倒是轻巧,当我们都是傻子是不是!”
“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苏玥白还在做着无谓的抵抗,她也知道根本就斗不过祁家人,毕竟这里是祁家人的主场。
在看祁裕德,分明被佘莉的言行控制着,就好像是佘莉的话都是事实一样。
祁裕德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咬着牙指着她说道:“好,你不承认是吧,那我就直接把你送到警察局,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站在苏玥白身边的佣人就朝着她走过去,眼看佣人的手就要碰到她,一声低沉到极致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僵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凶手,是要治好老爷子的病。”
“邵谒,你怎么还护着她啊。”佘莉回过头,看到是祁邵谒,皱着眉头走过去。
祁邵谒看向那两个想要抓苏玥白的佣人,冷厉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利剑,那两个人很快就收回了手,大气都不敢喘……
苏玥白长舒口气,她注意到祁邵谒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失望……
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仿佛是在她的脸上泼了一盆冷水……
这一刻她才知道,祁邵谒的话没错,她还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