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飞见远处有不少人向这边走来,估计是刚才听到打斗声过来一探究竟的。≯≧中文w≤w≤w≦.≦8≤1≤z≦w≤.﹤为了看热闹,还真有不怕死往上凑的。
由于事突然,成飞没时间做什么铺垫了,原来想好的说辞都用不上了,只能快进入主题。如果对方不按照自己刚刚设计的剧情走,他自己就只有赶紧走了,虽然这里的光线很暗,但万一人多眼杂被综合出来可供追查的样貌呢?
成飞用惶恐的语气向这位侠隐派的内门弟子求饶:“师兄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奉少爷之命来和你家娘子商定下一次的约会地点,因为天黑你家娘子没一下子认出我来,才大喊大叫的。”
“什么?你家少爷?怎会和我家娘子有……有……还下一次!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棍子把你打成肉酱!”
“哎哟师兄,他们两个有奸情,你可不能把火撒到我头上,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本事去找我们家少爷!”
“你以为我不敢!说!你们家那个狗屁少爷姓甚名谁?住在哪里?敢在侠隐镇勾搭侠隐派内门弟子的娘子,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不把他打个稀巴烂!”
“我家少爷大名鼎鼎,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只要到了地方一打听,只怕你先被他吓个半死!”
“放屁!以为我是吓大的!随便个小猫小狗也能吓着我!快说,是什么地方的狗屁少爷?”
“星烛寨!”
“星烛寨,好!我……噗——”
成飞做了个ok的手势,“搞定!”。
他立刻转身离开,隐身在夜色里。
匆匆赶过来看热闹的人,就着远处朦朦胧胧的灯光,看到了鲜血狂喷、满地打滚的那个内门弟子。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大声叫了起来:“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紧接着穿透力极强的尖利声音响了起来:“大胡子杀人了!大胡子杀死肉店恶婆娘的男人了!”
等到侠隐派的巡街弟子得到消息赶到时,那个内门弟子早已血染遍地,面目全非,身体爆裂,扭曲的没有一点儿人形,死的不能再死了。
成飞悄悄潜回去喊了尖利的一嗓子就迅离去了,直奔今晚的最后一个目标。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同样效果的连环杀,才能最大程度的震撼侠隐派的高层。
他喊那一嗓子,不仅是为了干扰侠隐派的侦查方向和增加侠隐派高层的紧张情绪,还为了别给普通民众造成不应有的恐慌。更是为了避免侠隐派道德绑架,万一动了全体民众搜捕自己可就麻烦了。
侠隐镇的民众都知道,那肉店的恶婆娘依仗着自己男人是侠隐派的内门弟子才敢嚣张蛮横,而侠隐派对于影响不是非常恶劣的行为并不多加干涉,对于自己的弟子尤其是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的某些行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是当前社会的常态,哪个宗门教派也不会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更重要的是水至清则无鱼,太过清明的社会秩序,会凸显当地的统治阶层或者说拥有话语权的阶层,有可能让政治力量与宗门教派等势力演化为针尖对麦芒,打破他们之间的微妙平衡。
因此,侠隐派不但忽略侠隐镇及周边的一些不良行为,而且不是大势所趋或非常必要,也很少去侠隐城和周边州县行侠仗义。而侠隐县和所属州治的官老爷们也对侠隐派礼让有加,彼此之间非常和谐,甚至侠隐镇的镇长也由侠隐派自行决定。
普通民众并不清楚侠隐派的弯弯绕,在他们的心目中,侠隐派包庇弟子的帽子早就被戴实了。但侠隐派在大是大非上对当地民众还算照顾,所以普通民众尊重侠隐派的程度远大于抱怨。
成飞那一嗓子,能迅唤起普通民众对那肉店夫妻的憎恶,进而联想到侠隐派纵容包庇了他们这么多年,侠隐派就不好利用自己的威望和压力让民众们协助搜捕杀人者了,以免失去民众的拥戴。
而成飞先前解决的医馆掌柜的,和马上就要解决的车行掌柜的,都属于在当地口碑不佳的。成飞选择他们开刀,除了让自己灭杀他们时减少些心理负担,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避免侠隐派调动群众的力量搜捕自己。
成飞在夜色中穿行着,尽量不出现在灯火明亮的地方,很快就停在了一个车行前面。奇怪的是,车行大门敞开着却空无一人。
按照储锋的介绍,现在车行掌柜的应该在大门口自斟自饮才对,怎么会没人呢?
他再次确认了一下,没错,就是这家,看来得进去找找了。
成飞刚迈步进了门,院子里一辆马车的后面站起一个人来,“贵客,有事吗?”
成飞一看对方穿着侠隐派弟子的衣服,暗道应该是没错了,“你好掌柜的,我想预定一辆车,明天去侠隐峰游玩。”
“贵客是要什么车?这里有两轮的、四轮的,还有牛车、驴车、人力车,价位不同,用途也不同。”
“明早去侠隐峰看日出,坐什么车合适?”
“看日出的地方蜿蜒崎岖,四轮马车转向不便,牛车、驴车行走缓慢,两轮马车和人力车都可。”
“价位呢?”
“两轮马车一两银子,人力车一百个铜钱,都可候你到午时再返回。”
成飞取出了刚从医馆缴获的二百两的银票,“对不住,身上没有现银,烦请掌柜的兑换一下。”
掌柜的放下手里的修车工具,走上前接过银票一看,眼中浮出一抹欣喜,快步跑到柜台后面开具凭证。
他装作很随意的问道:“贵客想必是豪富之家,何不坐的舒服些?为你配上豪华坐垫,也差不了多少银子。”
“可以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嘛。”
“马的脾性不同,乘车人的舒适感也不同,我可为贵客精心挑选一匹我们这里最会拉车的宝马良驹,马的价钱一样,你打赏一点辛苦钱就行。”
“没问题,应该的。”
成飞一边走近柜台,一边在心里边琢磨着,掌柜的态度蛮不错的,不会是储锋记错了吧?
掌柜的已经开好了凭证,递到成飞面前,“贵客真是爽快,来,凭证你收好,这是找你的一百两银票和九两现银。”
成飞有些愕然了,来之前储锋说这掌柜的心黑,却没想到这么黑!原本只需一两银子,加了个坐垫和辛苦钱,竟然变成了九十一两!
“掌柜的,你算错了吧?”
“没错,凭证上写得清楚着呢,原本的车马费一两银子。配置豪华坐垫是贵客允了的,为了不折贵客的面子,自然要配档次最高的,但豪华坐垫都是一次性的,承惠贵客七十两银子。为贵客精心挑选了宝马良驹,贵客豪爽之极,要打赏在下,赏得少了与贵客的尊崇身份不相称,就小赏了在下二十两,谢贵客赏!”
成飞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难怪储锋说这人该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