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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完了,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休假的也都回去上班了,蒋品一停了非常久的课程却还是没有开课,许多学生家长已经找了别的学校,她这里也没留下多少学生了。
这天天气不错,蒋品一和傅煜书一起开车去了话剧团,想到蒋品一的舞蹈教室去拿点东西。现在傅煜书已经完全不允许蒋品一一个人出门了,应该是她被绑架那次真的把他吓坏了。
话剧团离槐园不远,靠近这里就好像靠近了槐园,让蒋品一心里挺不舒服的。
“我陪你一起进去。”傅煜书将车子熄火道。
蒋品一点点头说:“你整天跟着我,不需要忙你的事吗?”
傅煜书观察着车外是否有异常,面不改色道:“我现在要忙的事就是你。”
蒋品一微微脸红,打开车门下了车,和傅煜书一起进了话剧团。
平江市话剧团最近在排练年后的第一场演出,所有人都在这里,方熠彤作为团长自然也不会缺席。她偶然间出门透透气,就瞧见傅煜书牵着蒋品一的手来了,两人举止亲密,显然有点什么。
“傅教授?”出于礼貌,方熠彤上前跟他们打了招呼。
傅煜书看向她,平淡疏离地朝她微微颔首:“方团长,真巧。”
“是啊,真巧,和蒋老师来玩啊。”方熠彤满脸好奇地问。
蒋品一轻声说:“我来拿点东西,他陪我来的。”
“……”话说到这,方熠彤也该懂了,她尴尬地笑笑,快速跟他们道了别便回演播厅去了。
蒋品一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说:“你倒是挺招人喜欢的。”
“有吗?”傅煜书反问道。
蒋品一和他一起进了自己的舞蹈教室,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当然有,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我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了,方团长那眼神分明是少女怀春。”
傅煜书背着手站在门口等她,听她这么说只回了句:“她不是少女了。”
“……”这话要是给方熠彤听见,还不得伤心死?蒋品一回眸白了他一眼,问,“你觉得方团长漂亮吗?”
女人最关心的大概永远都是这些话题,傅煜书诚实地说:“比你差远了。”
“差在哪里?”蒋品一追问。
傅煜书双手环胸抿唇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其实没有可比性,你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她也不难看,只是好看得太端庄,让人提不起兴趣。”
蒋品一收好了东西装进背包里朝外走,经过他身边时阴阳怪气道:“提不起性趣?”
傅煜书只看蒋品一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那个“性趣”不是他说的那个“兴趣”了,他立刻黑了脸,拽着她的胳膊朝外走,不悦道:“你脑子里整天想得都是些什么?也不见你出门,都不知道去从哪学来的。”
蒋品一不以为然:“啊,里面就这么说的。”
傅煜书道:“我的里可没写这些。”
“你是大神,写的太高深了我看不懂,而且太吓人了,我喜欢看言情。”
“……”晚上回去就把她那些言情都收起来,至于现在,还有其他事做。
傅煜书带着蒋品一回到车上,问她:“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蒋品一点了点要带给父亲的东西,摇摇头说:“没有了,走吧,好不容易可以去看爸爸了,我都等不及了。”
傅煜书颔首应下,发动车子正打算走,却发现车子出了问题。
“怎么了?”蒋品一疑惑道。
傅煜书坐在驾驶座上凝眸思索了一下,随后打开车门下车检查,这个时间只有蒋品一自己坐在副驾驶,她看着驾驶座的方向,忽然听到身后的车窗被人敲响,她原以为是傅煜书,结果回头一看,看见了古流琛的脸。
蒋品一吓得尖叫一声,古流琛朝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便立刻朝后方跑去,不一会就消失在繁杂的建筑和树木中。
傅煜书赶回车上询问蒋品一发生了什么事,蒋品一后怕地指着车窗,手指不断颤抖。
“到底怎么了?你看见了谁?”傅煜书蹙眉道,“难道是古流琛?”瞧她吓得那副样子,只能是他了。
蒋品一点点头,吸了口气道:“对不起,我有点太不冷静了。”
傅煜书上车关了车门上了锁,轻声安抚她:“没有,是我态度有问题,你刚才看见他了?”
蒋品一道:“我刚才听见身后有人敲车窗,以为是你,转头去看,谁知道居然是他……”
傅煜书听完,心里也有了决断,他修长的双眉紧紧皱着,镜片下的眸子带着某种令人胆寒的戾气,这是蒋品一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她有点担心。
“你没事吧?车子怎么了?”蒋品一担忧地询问他。
傅煜书看着前方道:“车胎被扎了,没什么大事,我下去换个就行,应该是古流琛干的。”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蒋品一不知该说什么,什么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傅煜书这次下车记得锁车门,以免蒋品一出什么意外。他换车胎没用多久时间,大概一直在努力争取快一点,留蒋品一一个人在车里不安心。
等收拾好了一切,两人重新上路去看蒋嵊。
对于刚才古流琛恶作剧般的行为,应该会被附近的监控录像拍到,但这样的行为并不足以把古流琛怎么样,就算拍到也没什么大用处,现下最该做的是抓住他的犯罪证据,送他接受法律制裁。
其实,这段时间槐园的案子已经有了大大的进展。通过对从蒋嵊那里得知的信息的查探,警方基本了解了槐园这些人的构成,并且把所有人都控制了起来,以免出现有人潜逃的情况。
槐园始建于数十年前,那时创造这个地方的几家人都是盗墓的,以古家为首,其他为辅,非法获取了许多珍贵文物。这些人在槐园隐姓埋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打算把那些文物缓慢而小心地出手,从而获得非法的财产,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然而,一旦关乎到钱这个字,什么事情都会说不清,他们这几家人也不例外。
分赃的不均匀导致几家人渐渐有了分歧,有几家人顾念着感情,打算吃哑巴亏,直接搬走不再和古家为伍,但古家人担心他们出去后告密,不准他们离开,还把他们关在了藏着宝藏的槐树底下监.禁着,让他们通过身体上的折磨反省自己的错误,反省对于他们的神的背叛。
这几家盗墓人信奉着他们独自的神,每次下地前都会祈求神明保佑,多年来一直不曾改变。他们有千奇百怪的刑罚用来施展在背叛者身上,这些被关起来的人,可谓受尽了折磨。
因为这些事,余下那些人不敢再提出离开槐园,而那些被关起来折磨的人的儿女,都非常希望可以把父母救出来。他们不止一次找古家协商,可尽管他们宁可放弃一切,古家也一直都不肯松口。直到这些被折磨致死,才被返还给他们各自的亲人,以儆效尤。
当这些人得到自己父母的尸体时,那些尸体已经都让人不忍心看了。他们为父母收拾干净,整理遗容,换上新衣服,拍下了那些遗照。
这种习惯,一直延续了很久,在不断有想要离开却被古家制裁的人死去后,都有新的遗照拍出来,有的还会留下录像,这就是之前傅煜书看的那卷古老的录像带的来历。
因为亲人冤屈而死,自己本身的身份又让他们不能求助于警察,多年的压迫也使他们不敢去反抗古家,久而久之,积郁成疾,这些人便将自杀当做了解脱。
等儿女都长大成家,不再需要自己的照料时,他们便双双自杀家中,安详平静,仿若新生。蒋品一的祖父母便是其中之一。
蒋嵊本人一直想脱离槐园,为亲人报仇,可他又担心自己失败后连累蒋品一,心里有着和他父母一样的想法,总觉得眼前只有一条等保护女儿安全长大后再自杀解脱的路。
但与过去的人们不同的是,这一代古家的继承人喜欢上了他的女儿,古安和甚至表示愿意不计前嫌,和他们分享财富,只要蒋嵊向他表示忠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
那时候蒋嵊也想过,上几代的仇恨是不是必须带到这一代。如果女儿可以有好的生活,自己是不是一定要咬着报仇不放。
他与坚持不准女儿嫁进古家的妻子在这上面产生了很大的分歧,闹得古家都知道了,一夜之间妻子几乎疯了,神志不清,见谁都不认识,只好被送进了精神疗养院,也因此逃过死劫。
后来,蒋嵊妥协了,因为他觉得古流琛对女儿还不错,女儿似乎也不反感对方,如果他们可以好好的,或许蒋品一将来的路要比他好很多,毕竟那是古家未来的继承人,她如果可以生出古流琛的孩子,日子就会优越非常了。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有一个傅煜书住进槐园。
蒋嵊因为女儿,也因为自身的限制,不得不沦为古家行凶作恶的帮凶,对包括傅煜书在内的外来者下毒手。他不是自愿的,是被逼迫的,并且认罪态度良好,今后好好表现的话,不会有比继续呆在槐园更坏的结果了。
事实上,连蒋品一都觉得,监狱是个好地方。进了监狱的父亲,在某种意义上等于重获自由。
傅煜书开车带蒋品一到达探视蒋嵊的地方,意外的韩瑾瑜也在这。
他似乎是来审问槐园里其他住户的,除了已经早就调查过的古流琛之外,其他的人都被关在这方便协助调查,现在的槐园已经全部被封,一片空城。
瞧见蒋品一和傅煜书来了,韩瑾瑜勾了勾唇算是向他们表示亲切,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生疏。
仰头看了看傅煜书,蒋品一在向他征求意见,不知该怎么和韩瑾瑜对话,而这些事其实也不需要她操心,因为有傅煜书全权代劳了。
男人之于男人,发现情敌的敏感度不亚于女人之于女人。有那么一丁点蛛丝马迹都可以敏锐地察觉到,更何况傅煜书的情商很高了。
瞧着韩瑾瑜看蒋品一的次数有点多,傅煜书便挡在她面前朝前几步和韩瑾瑜握住了手,微抬的眸子凝视着对面,即便隔着镜片,也可以感觉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韩局长,又见面了。”傅煜书平淡的开口,虽然眼神里有很多戏,可表情却十分坦然。
韩瑾瑜握着他的手微微摇晃,好胜心几乎都透出了眸子:“傅教授,几天不见风姿更胜了。”
蒋品一在一旁围观他们打招呼,总觉得他们的眼神之间有火花四溅,十分激烈。
作者有话要说:解开了一些谜团,应该都能看得明白,如果有疑惑,可以多读几遍,么么哒,大家周末愉快,爱你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