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的将领顿时急了,这刘璋如此轻视乌桓,单于居然还如此纵容刘璋,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单于,这、、、”
“出去!”丘力居大怒一声,众将立刻寒蝉若噤,一个个陆续离开营帐!
看着乌桓将领心惊胆战的模样,刘璋心中没由来的幸灾乐祸,与丘力居打着哈欠道:“这才对嘛!”
余怒未平的丘力居并没有给刘璋一个好脸,冷冷看着刘璋道:“你最好给我说个明白,否者不要怪我弯刀不留情面!”
刘璋终究不是英雄,装逼装够了也不继续逞英雄与丘力居对着干,道:“本将想要和乌桓联合进攻鲜卑!”
“你想让我族和鲜卑两败俱伤,你好渔翁得利!”丘力居顺口说出心中的第一想法!
刘璋呵呵一笑,丘力居想象力还挺丰富,道:“渔翁得利,你有这么傻吗?”
丘力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在他的地盘还能嚣张着骂他之人,刘璋是第一个,“你、、、”
看到父亲气的老脸通红,生怕被刘璋气出个好歹来,插嘴道:“刘将军,鲜卑虽然被幽州北军惨败,但我族也被将军重创,联手进攻鲜卑却是有力不逮!”
“是吗?”刘璋撇了撇嘴,指着外面的威武林立的乌桓将士道:“乌桓精锐虽然被无悔军斩杀一千,但还剩余两千有余,而且只要只要单于一声令下,立刻能聚集三万以上的控弦之士,而乌桓将领除了本将斩杀一人外皆无伤亡;反观鲜卑除了王庭之外,其余各部精锐损失殆尽,族人多有伤亡,将领更是十不存一,乌桓怎可说有力不逮?”
“有力又如何?我族为何要和屠杀我族族人的恶魔一同对付鲜卑?”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鲜卑抢走的肥沃牧草乌桓不觊觎?鲜卑占据的乌桓祖山难道不想夺回吗?要说仇恨,乌桓与鲜卑的仇恨可要比汉人要大的多!”
刘璋一通话字字诛心,恰恰说到丘力居父子心坎里了,乌桓人抢走了他们肥沃的牧草,将他们赶到燕山定居近百年,但在乌桓人心中他们一直不属于这里,年少的乌桓人希望有朝一日纵横广袤的草原,带着荣耀回归;而年迈的老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他们的发源地葬身!
但这个愿望乌桓人一直没有实现,漂泊草原上任由鲜卑欺凌!
刘璋说的没错,乌桓与汉人的仇远比鲜卑的小,甚至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乌桓与鲜卑是世仇,不共戴天一辈接着一辈,不死不休的那种!
见两人神情落寞没有言语,刘璋心中暗喜,继续想父子两人晓以利害道:“如今相比之下,乌桓比起鲜卑三部都要强大,可以强占任何一部的草原,但乌桓敢去做吗?
鲜卑王廷实力丝毫未损,依然强大无匹,乌桓无论攻击鲜卑那一部,在亡族之祸面前,鲜卑必然联合王廷,那是乌桓岂有活路?
就算乌桓人能忘记与鲜卑的仇恨,无视就在眼前肥沃的草原,但是鲜卑凭借着千里沃野草原,几十万的人口,五年之内就得以恢复元气,到时鲜卑第一个拿来祭旗,扬刀立威的恐怕不是我汉人,而是近在咫尺的乌桓吧!
你乌桓如今入侵鲜卑是亡,不入侵也是亡!
何不与本将联合,一举铲除鲜卑,抢夺他们的女人,让他们的子孙永远做乌桓的奴隶!
刘璋为乌桓勾画了一副美妙的蓝图,但丘力居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绝不会因刘璋的几句话就热血沸腾的出兵和刘璋联合,“刘将军说的不错,乌桓的确处境尴尬,但也不是没有活路,大不了我继续带着乌桓迁移!”
“迁移?”刘璋哈哈大笑,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才指着丘力居的鼻子大肆嘲讽道:“先不说面对孱弱的鲜卑,心怀仇恨的乌桓族人愿不愿意跟你走,就算乌桓族人愿意与你迁移,你能迁移到那里去?是更加贫瘠的扶余族地还是强大南匈奴族地?
哦对了,还可以去西域,只是等到了西域你的族人还剩多少?五分之一还是十分之一!
你乌桓要想不亡族,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与本将联合!”
“如何,乌桓要想亡族本将也不拦着,只是被鲜卑打的抱头鼠窜时别求着我大汉内附?”刘璋言语激烈,双袖一摆就要离开营帐!
丘力居仿佛顷刻间失去力气一般,颓废的蹲在案桌后的软榻上,道:“好,我答应与刘将军联合入侵鲜卑!”
“哼!”刘璋这暴脾气一发作,你当本将是你手下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想结盟就不结,想结盟就结盟,现在老子还不愿意了呢!
刘璋小手一甩,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外走!
“将军且慢!”丘力居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自然不能不过颜面向刘璋认错,这时就需要踏顿站出来拦阻刘璋,“刘璋,此时关乎我乌桓十几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容不得父亲不谨慎,还请刘将军见谅!”
“算了!”摆完谱,踏顿态度又如此诚恳,刘璋秉着尊老爱幼的优良品德,就暂且原谅丘力居了,走到营帐内悬挂的地图前,指着上面乌桓部落道:“本将计划在下月十一,联合乌桓、白马义从、以及幽州北军一同进攻鲜卑,白马义从负责从五行山进攻西部步度根部,本将率领无悔军及幽州北军直插鲜卑王廷弹汗山,至于乌桓需要带领两千精锐,两万控弦之士从东部绕过小鲜卑山杀入拓跋部!”
一直盯着地图听刘璋讲述的踏顿走上前来,眉毛一皱道:“刘将军,此计似乎不妥?”
“有何不妥?”
“这!”踏顿指着地图上慕容部道:“上次鲜卑被幽州北军截杀,慕容部全军覆灭,损失最为惨重,但在慕容垂的控制下依然可以集结青壮族人,若是我乌桓倾巢而出,慕容垂杀入燕山,我族顷刻间有灭族之祸!”
“呵”刘璋一笑,他早就料到踏顿会如此,将早就准备好的慕容垂的信件拿出道:“如今的慕容部已经不是鲜卑的慕容部,而是我汉人的了!”
“什么?”踏顿骇然不已,接过刘璋手中的信件打眼一看,更是惊的合不上嘴,“慕容垂竟然投降汉人了!”
“慕容垂投降了?”丘力居心中同样是惊涛骇浪,走过来抢过踏顿手中的书信,越看嘴长得越大!
“刘将军好手段啊!”
刘璋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早已乐开花了,“呵呵,雕虫小技!”
“刘将军谦虚了!”丘力居赞扬道,但刘璋怎么看丘力居的眼神中都有一丝丝掩饰不住的鄙夷,刘璋顿时明白了,他这点小心思没有瞒得住丘力居这只老狐狸,被他看穿了!
刘璋拿回书信,转移话题掩饰尴尬,道:“如何,可否依计行事!”
“可!”丘力居立刻同意,不过又问道:“将军的计划的确不差,只是我为何要相信你?万一这一切都是将军的计谋,到时不出兵,让我乌桓与鲜卑拼个你死我活,我岂不是要赔上全族人的性命!”
“这、、、”刘璋来时的确是忘了只一点,此刻也没有解决方法,试探性问道:“要不本将也留下书信保证!”
风水冷流转,这回轮到丘力居嘲讽刘璋道:“将军愿意凭借一封书信就赌上全族人的性命吗?”
刘璋沉默不语,若是他换成丘力居的位置,他也不敢!沉吟半天,道:“你当如何?”
“结亲!”丘力居嘴里吐出两个字!
“结亲?”刘璋一脸茫然,谁和谁结亲,他刘璋好像没有姐妹,就算有刘璋也不会为了一场战役将姐妹嫁给一个根本不爱的人,更何况还是外族人!
“是结亲,我有一小女,年芳九岁,是我与你们汉人妾室所生,愿嫁于将军!”
“嫁给本将军?”刘璋上前打量丘力居,看他这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彪悍模样,他女儿恐怕长得也不用怎么样!
见刘璋打量他,丘力居心中明了,问道:“怎么?将军怕小女长相不美?”
“不是,这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将军也不能随意决定,更可况本将军已经定亲,恐不能迎娶单于之女!”刘璋百般推辞,话虽然说得好听,但看委屈的样子就是嫌弃丘力居的女儿!
丘力居一边让踏顿将女儿带来,一边继续向刘璋推销道:“我并不是要将军娶小女为正室,为妾即可,而且小女自幼随她母亲长相柔美,更是精通汉人的琴棋书画,当为我族第一美人!”
片刻之后,踏顿果然带着一名**岁的小女孩进入营帐,刘璋定眼一看就挪不动眼珠子了,这小丫头真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比起洛阳的蔡琰与冀州的甄道并不差分毫,更难得是这小美人身上又有着汉人与乌桓的双重血统,为绝美的容颜上平添了几分异域的魅惑!
见到刘璋傻傻的模样,丘力居怎会不明白刘璋已经看上自己的女儿,恐怕他此时不嫁也由不得他,“雪黛,过来!”
“见过父亲!”雪黛袅袅而来,幽若仙子,步步生莲!
丘力居指着刘璋为雪黛介绍道:“这是汉人的刘璋刘将军,父亲欲将你嫁给他,不知你可否愿意!”
其实那有雪黛愿不愿意,丘力居询问她不过是走个过场吧,“全凭父亲做主!”
“那好,今日刘将军会幽州,你就去吧!”乌桓人嫁女儿远没有汉人麻烦,看对眼,双方父母同意后就算结成夫妻了!
“怎么样,刘将军满意小女吗?”
“满意、满意、满意!”刘璋连说了三个满意!
与丘力居又谈论攻击鲜卑的细节后,刘璋带着新的的小老婆离开,踏顿父子望着刘璋若有所思,半响后,踏顿问道:“父亲,你为何如此干脆同意刘璋计划?”
丘力居望着东北方向,叹了口气,神情落寞道:“我也望死后葬于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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