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见张任说出蜀军难以战胜刘备这种倒胃口的话,趁机又建议向皇帝求援。中文≧ w≦w≤w≤.≤8﹤1≦z≦w≤.<黄权还是以死相劝。孟达微微摇头:“主公,张将军所言不假,而我益州能救之兵也只有龙飞,昨日接到急报,汉中张鲁听闻刘备兵攻打,也是跃跃欲试,派大将杨昂、杨任经白水关直奔剑阁,向巴西挺近!”
“这?如何没人来报?”刘璋两眼通红。此等大事竟然没人报告。
孟达看了黄权一眼。黄权乃是刘璋主簿,大小事情都要先经过黄权,黄权捡重要的报告刘璋。听了孟达此言,刘璋恶狠狠的看着黄权。黄权急忙跪地:“主公息怒,臣下认为汉中兵弱,又有雄关、险山,张鲁无法攻打过来,所以才……!”
“大胆黄权,竟然知情不报,此等大事也敢隐瞒!”刘璋第一次火,而且很大。
张松冷冷道:“黄大人是巴西人吧?那里离着汉中不远!”
此言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里面包含的话却有不少。一听此话,刘璋更加生气。跪在地上的黄权急忙道:“主公,黄权对主公忠心耿耿,绝无半天他想,主公且不可听信张松等这些唯利是图之人所言,害了益州,害了主公!”
刘璋已经被气糊涂了,黄权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指着黄权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平日里黄权正直,从不徇私舞弊,一心一意只对刘璋忠心耿耿,与别的官员来往也少,要好的朋友本就没有几人。事情到了这种份上,替黄权求情的也都不敢说话了。满堂之人谁都不出声。
“主公!”黄权眼泪婆娑,看着刘璋:“黄权对主公之心天地可鉴,主公竟然不信我,我,我……”我了半天,猛然间看见殿上的大柱子。突然间一跃而起,满脸委屈的说道:“我便一死,向主公明示!”一个飞扑,冲着大柱子就去了。
“砰!”相声不是很大,却将众人的心狠狠的震颤了一下。没有什么**迸裂,也没有鲜血四溅。黄权的的身体软绵绵的躺到了地上,眼睛之中依然带着泪水,只是整个脑袋已经扁了。
刘璋目瞪口呆,慌忙往后退了两步。张任匆忙上前,伸手试了试黄权的鼻息,看着刘璋微微摇头。整个脑袋都已经扁了,额头也凹陷了下去,鼓胀出来的脑子撑起外面的皮肤,从细小的伤口处一点点的渗出鲜血。面部扭曲,狰狞的可怕。
刘璋不忍再看,转过脸,对张任挥挥手。两个兵卒抬着黄权的尸体,从众人的中间走过去,谁看了都觉得不是滋味。就因为张松那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竟然让益州朝堂第一大臣死在了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人正在反思,这个刘璋,这个益州还是以前的益州?难道真的到了改天换地的时候?
张松奉命出川面见皇帝。张松很明白,面见皇帝只不过是个幌子,应该去看谁他清清楚楚。来到荆州之后便一头钻进了襄阳。益州本就是富庶安康之地,但是襄阳城的繁华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先找到馆驿,将自己益州使者的身份一亮,接着去属衙递上刘璋书信,剩下的时间便只有等了。
张松是个闲不住的人,见襄阳繁华,便带着随从在大街上闲逛,看看这边瞧瞧那边,喜欢的多看两眼,不喜欢的也去瞅瞅。张松长的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焦黄的头微微卷曲,一小撮山羊胡向前翘着,两腮无肉,颧骨吐出,小眼睛几乎挨着自己的鼻子,说起话来音调很高。
这样貌世间少有,走在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张松觉得心里不舒服,皱起眉头,却更加引得众人哄笑。其中一个小伙子笑的最大声,还不断的对张松指指点点:“这人怎么长这样呀?应该算是天下第一丑男了吧!哈哈哈哈……!”引的周围众人哄堂大笑,整条街都听得见。
张松大怒,立刻命随从将那小伙子抓来,瞪着小眼睛,冷冷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嘲笑本官,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来呀!给我打!”
就在当街之上,几个随从将小伙子摁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小胡子大声求饶,张松依然还不解气,亲自上前踢了两脚。一旁的路人一开始觉得不会有事,却看见已经动手,便有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过来帮忙,三两拳将张松等人打翻在地。这一下可算捅了马蜂窝,张松用自己尖锐的嗓子怒骂道:“尔等刁民,竟然敢殴打官吏,我看你们是活够了!”呛啷一声抽出自己的佩剑就要上前。
百姓们呼啦一下围拢了过来,将张松和几个随从围在核心。张松心中一紧:“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大汉朝可是有律法的!”
说话间,几个巡街衙役走了过来,张松长出一口气,总算来了救兵,大喊着将衙役们招呼过来,指着那几个护着小伙子的壮汉咆哮道:“此等人,聚众谋反,快快将其捉拿问罪!”
衙役看了看张松,没有去拿人反而问他道:“你是干什么的?当街拔剑,这是要干什么?”
“哼!”张松将佩剑还鞘,脖子一扬。旁边的一个随从立刻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乃是益州别驾张松张大人,是来面见陛下和龙将军的!”
“别驾!失敬失敬!呵呵!”衙役头呵呵的笑了两声,转过身问道:“谁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有人将刚才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衙役一边听一边点头。张松则在一旁一脸的鄙夷,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完,衙役点点头,一把抓过那个鼻青脸肿的小伙子:“你个小子取笑他人招致一顿毒打活该,今后长点记性,滚吧!”
“哎!”见衙役把小伙子放了,张松急了,立刻怒目而视:“大胆奴才竟然私放本大人的罪犯!”
衙役头看着张松,脸上的表情猛然间一变,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张松:“身为朝廷官吏,当街殴打百姓,唆使恶奴打伤他人,还企图诬告,来呀!将这一帮子打人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呼啦一下将张松等几人帮了起来。张松还要争辩,不知道谁狠狠的用剑柄捅了一下他的腰眼,疼的张松呲牙咧嘴,再也说不出话来。百姓们一阵欢呼,热烈鼓掌。此事很快便上了《大汉报》成了荆州,乃至天下的一件奇闻。
按照荆州的新律法,殴打他人必然也得一顿暴打。张松和几个仆役当街打人,后果极其严重,襄阳太守格外生气,完全没有顾及张松是不是使者,是不是官吏。当着堂外数百百姓的面,宣布张松等人的罪状,判处每人三十板子,另外罚钱五千。
衙役们不由分说将大声呼喊的张松摁倒在地,拔下裤子便是一顿毒打。一开始张松还在喊叫,打了十来下便已经喊不出声了,到了二十几下似乎已经晕了过去。干小枯瘦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两条腿似乎都已经废了。几个仆役忍着疼将张松抬回馆驿,又请来大夫治伤。
足足三天,张松才慢慢的缓过气来,他咬牙切齿:“龙飞!龙飞!你竟然如此对我!”
仆役急忙捂住张松的嘴:“大人,您小声点,要是被他们听见,咱们真的就死在这里了!”
在馆驿之中一住便是十天,期间襄阳属衙竟然也没有来人,这让张松有些奇怪。刘璋的书信早已交给了龙飞,龙飞看罢之后,让众人都看看。贾诩大喜,他猜的不错,现在正是进军益州的时机,趁着刘璋求救的机会,完全可以一鼓作气拿下益州。
新来的蒋琬却摇摇头:“主公三思,我荆州虽然兵精粮足,然曹操大军正虎视眈眈于外,此时我们若派兵入川,恐难以抵挡曹操!益州虽然险固,却也并非不能进攻,但荆州乃是我们立足之本,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荀彧点点头:“蒋大人说的对!曹操乃是我们劲敌,如今主公乃是诸侯盟主,不击曹操,反攻刘璋恐失信天下诸侯,对我们没有好处!”
在荀彧、蒋琬的劝说下,龙飞放弃了趁机入川的计划。所以才对张松置之不理,得知张松因为惹事被打,也是一笑置之。非但没有派人看望,相反却将此事写入《大汉报》对抓获张松的那几个衙役重重的褒奖。在荆州掀起了一股官员廉洁的旋风。
诸葛亮看过报纸,少有的脸上露出笑容。大帐之中所有人都格外的好奇,这么长时间以来,谁都没见过诸葛亮笑,今天竟然笑了。刘备急忙道:“军师何事高兴呀?”
诸葛亮将报纸递给刘备:“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益州很快就要变成主公之地了!”
刘备低头看了报纸依然没有猜出其中的关键。诸葛亮也不说,立刻命人放出斥候五十里,只要有张松回川的消息立刻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