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建在一片苍绿的半山腰中,顺着山坡而建,拉成了一长溜,显得户家比较分散。--整体看去,很有几分灵秀的韵味,该是出美人的地方。
那会路过的映秀村就不错,但与这里比,少了一份幽静。如果把映秀村比作美女,是那种端庄秀丽的小家碧玉,而这里就是含羞带俏的山野村姑,让久居都市的车进感觉到了清新自然之美。
叶林峰把车开到户家最集中的一片,在比较平整的一块地方,路过了挂着村委会牌子的院落,后面就是叶林峰的家了。叶林峰直接把车开到了敞开栅栏的院落里,院里还停着一辆吉普车。
没等车挺好,从正房里就迎出来两男三女。两男车进认识一个,自然是张凯了。
三女一个不识,一个是半老徐娘,两个是山村大姑娘。仅这三位,就让车进感觉这美女村名不虚传啊!且是大大地名不虚传,不提两位美丽的大姑娘,就是那个半老徐娘,也真是风韵犹存。
而两位山村大姑娘,虽然穿着很土气,但很整洁,特别是梳着马尾的一头秀发,梳得特别光亮齐整,给人很爽利的感觉。其容貌也是罕见的天生丽质,很清纯很靓丽。
其中一位还令他惊艳,秀气的瓜子脸上有一对明亮迷人的大眼睛,这双令人不可逼视的大眼正热切地盯着他。如此明艳照人的大姑娘,这样看着他,竟然让他有些难为情的慌乱。想看却不敢再多看一眼。
下车后的车进。与先迎上的张凯装模作样握手打招呼。而张凯与他握手的时候。很用力,眼神中透出了无比的感激。
他看着这与昨日大不一样的面孔,点头笑道:“真巧啊,没想到张叔叔也在。”
“呵呵,我也是昨夜里心血来潮,想转一转就过来了。”
“哦,张叔叔的气色不错,看来昨夜里的心情很好。”
“哈哈。是啊是啊!走,进屋去坐。”
在车进与张凯装模作样寒暄之际,那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对车进只是多留心地看了几眼,然后就把目光落在了车进身后的陈玉珍身上,暗自赞叹其白净秀气,比自己的大女儿好看了一些,但没有小女儿好看,可惜小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
那个半老徐娘,还有两位姑娘中最美艳的那个。则是一直目光灿灿生辉紧紧盯着车进,好似要把车进从外看透到里边似的。只有另外一个长相端正的的漂亮村姑。带着好看的微笑大胆地打量着他们两个。
进屋的当中,张凯为车进与那个男人互相做了介绍,那男人自然是叶林峰的父亲叶刚了。张凯介绍车进,说是老朋友的儿子,老朋友因公过世,他当自家侄子看待。
进了那一堂两屋,车进注意到是青砖铺得地面,没有看到他想看的土地面。不过,这青砖铺就的地面,也特别干净,像是经常用水洗过的一样,不只是青砖的本色完全显露,还比新砖的表面细腻光滑了许多,让他和陈玉珍都一下不敢迈进门。
人家在门口预先就准备了一块羊毛垫子,他学着叶林峰的样子在羊毛垫子上把鞋底擦了好几遍,在张凯第三次让他别太在意时才跨进门。
屋里的墙面和顶棚,用大白刷的粉白,一米高的半截的墙面漆了豆青色的墙围,一眼看去就觉得屋子里异常洁净明亮。
正屋里的正面有一条火炕,漆了紫红油漆的木头炕沿擦得亮可鉴人,包括靠着后墙摆放的一对大红柜。做饭的锅台是水磨石的,也是擦得亮闪闪的,而大锅的木制锅盖更有特色,木纹清晰可见的本色木质,用菜油擦出来呈金黄色的光亮。
反正屋里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东西,能擦亮的都擦得很亮,擦不亮的地方也是一尘不染,真是干净的没得挑。车进虽然见惯了都市豪华又整洁的居室,这里再干净在他眼里也算简陋的居室,但因为这一份少见的整洁,看上去很舒心。
进门左手侧面靠墙摆了一对自制的单人沙发,是用人造革包裹的弹簧式的,靠背和座子遮了一块专用的单人沙发巾,土黄色底子上印染了虎虎生威的大老虎,这是近一两年城里人家很流行的。
把他们请进家的张凯,热情地礼让车进与陈玉珍坐到沙发上,车进不客气地坐下了,陈玉珍就不好意思了,推让了一番坐到了靠墙的炕边。
张凯陪车进坐到了沙发上,并客气地给车进递上了香烟,王玉秀则张罗茶水、西瓜和鲜桃,叶刚父子就坐到了炕边默不做声吸烟陪着,那两个靓丽迷人的姑娘没有跟进来,到了那边的屋子。
稍稍闲聊几句,叶刚就出去要找人杀羊待客,叶林峰则出去帮车进找女服务员去了。
张凯对于陈玉珍的到来,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更加认定陈泰老婆能得车进救治,与这个美貌女儿绝对分不开。这让他对安排自己的女儿认车进为哥哥的事情,更加迫切也更加有把握,但是女儿能不能竞争过这个陈玉珍嫁给车进,他就没把握了。
为了试探陈玉珍为什么会跟来,他装作不认识陈玉珍,问:“你和小车是亲戚?”
陈玉珍不知该怎么回答,先看向了车进,车进笑道:“不是,玉珍姐是我请来帮着挑服务员的。”
车进这话很含糊,张凯自然也不好追问,与车进又闲聊几句,就喊王玉秀出去了,让他们先坐一会,等等就回来。
屋里只剩下他俩后,陈玉珍看着喷云吐雾的车进,再次夸赞:“真的有这么干净的人家呀,欣姐家就够干净了,可与人家这里一比。还是有差距呀。”
“呵呵。就是。人家是一种传统。是刻在骨子里的干净,已经可以叫做洁癖了。咱们呢,只是为了看着舒服,把家里收拾的整洁卫生就好了,当然比不得。”
“哦,就是。嘻嘻,让我做,我肯定做不到。每天要弄得怎么干净,烦死了。”
“是呀,太干净我也不赞成。人是为了舒服活着,太干净肯定会特别留心,特别要注意,肯定不敢随意,那就不会舒服了。我听说,城里有些特别爱干净的女人,床铺、沙发等等都弄得非常整洁,教导家里的大人孩子。回了家不到睡觉的时间就不能碰床铺,自家人连沙发也不能碰。想坐就坐冷板凳去。你说,像这样要了床和沙发,是摆着看呢,还是留着用呢,这不是纯粹找罪受吗?”
陈玉珍咯咯笑起来,车进讲得这个特例好笑,而车进与她的观点一致也喜欢,俩人就此乐呵呵地闲聊起来。
张凯叫出王玉秀到了那个独屋,没等他问,王玉秀就开口了:“张凯,小伙子的确不错,可那个漂亮女孩与这小伙子啥关系?我看像小伙子的对象。”
“玉秀,我看不像,可能是小伙子合伙开饭店家里的女儿,不然怎么会一块跟来挑服务员?就算是对象吧,他们也没成家,没成家咱就有希望,凭晴儿各方面的条件,我看比这个女孩强,只要晴儿乖巧主动一些,绝对能抢先。”
女儿被夸王玉秀自然高兴,可她总觉得这事别扭,好端端的好姑娘,为什么偏偏吊在一根树上?但张凯那会的话,还有这会的态度,让她没法子再去反对,只好叹息道:“唉,张凯呀,我真的搞不懂你是啥意思。你放心,我会听你的,现在就看晴儿是啥态度,如果晴儿愿意,那就随她去吧。反正张凯我跟你说,晴儿的户口你还得抓紧考虑,别呆在一棵树上。”
有了陈玉珍的存在,张凯就有点心急了,说道:“玉秀,咱们将近二十年的情分了,我对你和晴儿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提的这桩事,真是不能跟你交实底,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只要晴儿能与这小伙子走到一块,不管是啥身份,就大功告成了!玉秀,我再认真地告诉你一声,现在可是绝无仅有的机会,等到过几年人家发达了,你就是跪下来舔人家的脚趾,人家不一定有功夫看你一眼。”
王玉秀从来没有见到张凯因为一件事,三番五次这样认真地说服她,开始以为张凯是有病在身精神不正常了,但多说了几次之后就不那样认为了。作为见识不多的女人,又一直依赖张凯,虽然想不透这小伙子怎么令张凯就像着魔似的,但还是愿意相信张凯。
“唉,被你说的我搞不清东南西北了。不管了,就听你的吧,我去跟晴儿说,只要晴儿愿意,就跟着走吧,愿当妹妹还是当服务员,我都不管了,反正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到时女儿被你害了,就让女儿怪你吧。”
张凯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嗯,如果晴儿以后过得不好,我负全责。玉秀,你放心吧,只要我能坚持到年底,肯定会给晴儿弄个农转非指标,然后给晴儿安排一个好工作。”
这话王玉秀听着高兴,但对其中的一句不满,白了张凯一眼嗔道:“张凯,你别老是死呀死呀的。你看你昨晚和今早的精神头,就是再活四十年也死不了,你就安心地活着吧,女儿等着你给安排好工作,我还等着你像昨晚和今早呢。”
说到后一句王玉秀脸上泛起了红晕,显得多了几分诱人的姿色,张凯忍不住在王玉秀白净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嘿嘿笑道:“放心吧,凭着你这句话我也不会早死的,你和女儿我还没疼够呢。”
这次王玉秀是娇媚地白了张凯一眼,并娇语道:“那你记住这话啊,我们母女要让你疼一辈子呢。好了,我去找晴儿。”
王玉秀这下真是被张凯忽悠的搞不清东西南北,心神恍惚去找小女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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