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甄选宫婢进各房的日子了,而周小森这天也早早的起床,毕竟周小森成为‘刘三好’要时时担心在宫中有什么做的不到位而收到惩罚,也一改当年的赖床习惯。
按照要求将做好的几项作品上交,在尚宫局门外等结果。清风阵阵,让周小森在等待时也觉到一丝寒冷,心底祈祷一切顺利,显然此刻每一个宫婢都是紧张的,毕竟如果不能进四房,只能被调去做粗活,只听身后传来那个名为飞燕的宫婢的声音:“我行的,我一定可以。”
周小森看到飞燕这么紧张,也觉得有点好笑,往旁边一看,姚金铃也正紧张的不行,连忙拍了拍她以示安慰,而得到安慰的金铃也笑着点了点头。
终于等待有了结果,只见从尚宫局走出一位婢女,说道:“现在宣读四房学婢名单。”
“首先是负责做珠钗的司珍房。三名进房的学婢是谢海瑶、姚金铃。”听到金铃的名字,金铃难掩高兴的表情冲周小森说:“最后一个一定是你。”而周小森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自己的手艺在那呢,连金铃都进去了更别说自己了。
可是只听到:“最后一个是展笑容。”不得不说,周小森听到这个结果心底有点失落,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成年人了,这动手能力还不如一群小女孩?
而姚金铃当然也很不明白,开口道:“没理由啊,三好你手艺比我好这么多,怎么我行你不行啊?”
听到她这么说,周小森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也不明白。不过心底也是暗暗嘀咕。
没给两人更多说话的时间,那位婢女继续宣布道:“接着是负责刺绣的司制房。进房的学婢是刘三好、钱飞燕、柳若诗。”
好嘛,还安慰金铃别担心那凶巴巴的钟司制,现在人家道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对于这个结果,姚金铃当然替周小森不甘心:“那个阮司珍真不知道是怎么选人的!”
而进下来两房的人选周小森也没怎么在意,等只剩自己和姚金铃时,看着姚金铃明显还有些生气的样子,周小森笑了出来,这个小萝莉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这皱着一张小脸气鼓鼓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连忙笑道:“我都不在意,你怎么还这么生气啊~?”
“我担心那个恶婆娘不知道怎么对付你啊!!”一想起钟司制那凶巴巴的样子,周小森也有点没底,因为他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钟司制特别像他那个教导主任,待嫁老处女加更年期,那脾气,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周小森当然不能这么说,连忙冲姚金铃以尽量轻松的语气说道:“哎呀,只要我好好做就不怕出事儿了~来,笑一个!”说毕,又捏了捏姚金铃的小脸,姚金铃这才笑了出来。
“三好啊,你怎么最近老是喜欢捏我脸啊~!”周小森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前世就是个萝莉正太控吧?正愁不知如何解释自己这癖好,只听一个声音传来。
“你们在这正好。”看到来人,周小森和姚金铃连忙行礼,原来来的就是刚刚被金铃损没眼光的阮司珍。
只见阮司珍手上拿着周小森他们上交的作品道:“这是你们第一件成品,留着做个纪念吧!”
可是一打开,周小森却发现自己做的花饰掉了下来,而阮司珍也说道:“基本功不够扎实,花款做得再漂亮也没用。凡事不可以虚有其表,光是外表漂亮,但是不够稳当是不行的。”
而听到阮司珍这么说,姚金铃这孩子当然是立马站出来力挺周小森了:“那支钗我试过,甩来甩去都没事儿。”而周小森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阮司珍说的终归是对的,于是默默走到一边,拿起一根金丝重新将花饰缠到钗上,毕竟他本性就是个做事认真的人,而他没有看到的是阮司珍充满思考的表情。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被选进四房的学婢们也开始了认真的学习,而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周小森也发现钟司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凶,在教导自己刺绣上也颇为认真,周小森还是多次看到了来自钟司制赞赏的眼神。
不过或许是为了天赋使然,周小森虽然没进司珍房,却每日和姚金铃学习她当天学习的做金饰的技巧,其实周小森这么认真还有一个原因,他觉得自己万一以后有机会穿越回去的话,掌握了这项技能他完全可以在珠宝行业得到发展,虽然刺绣也很好,但是一个男生做刺绣终归不如做金饰来的好看,而将来为自己的爱人亲手做一套首饰也成了周小森的梦想。
就这样,周小森的宫廷生活过的也还自在,而这段时间,因为每日学习,周小森也没太执意看宫斗剧,只是每日上网看看现代对应的新闻,而学校论坛关于自己的讨论也逐渐消失,好似周小森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大家的脑海中。
这日,周小森跟金铃伺候在两位司制身边,原来这日是四房司制聚会的日子。
只听司膳房的谭司膳指着桌上的精美糕点道:“你们尝尝,看看哪一款最好吃。稍后我便可献给各妃嫔娘娘品尝了。”
而阮司珍拣起一块看样很精美的糕点,刚要放入口中品尝时,只听周小森身旁的钟司制发话:“宫中发生这种事,稍微有点良知的都没胃口吃。”周小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阮司珍有些尴尬的表情,他就知道钟司制这是又开始针对她了。跟在钟司制身边这么久,周小森也看明白了,不知道当年阮司珍怎么得罪钟司制了,惹得钟司制与阮司珍两人处处针锋相对。
当然,尴尬也只是一瞬,阮司珍不理会钟司制的阴阳怪气的话语,依旧尝了一口手中的糕点,而钟司制也权当没看见,继续说道:“光王年纪轻轻遭逢此劫,本来聪颖机敏,一夜之间变成愚笨蠢钝,祸延一生啊!”
周小森一听,才知道光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发现在场的几人神色各异,好像钟司制这话里有话?
果然,钟司制接着说道:“说到底都是那支金钗不详,光王和郑太妃无端惹祸,应劫生灾,真是无辜啊!”
一听钟司制这么说,周小森心底就不高兴了,毕竟这只金钗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亲手做的,而仅仅因为一滴蜡油就被称作不详之物未免太过愚昧,而听到钟司制现在继续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更是心生不快,心底暗骂:“这群蠢女人,愚昧无知,还封建迷信,现在还搞什么不详之物,成天就想着怎么耍心机了,所以说还是找个男人才对。”
任何人要是知道周小森能从女人耍心机上升到异性恋不如同性恋的高度上,都会被他搞无语吧?而钟司制话说的都这么明白了,阮司珍自然不能在装作什么都不清楚了,连忙道:“钟司制倘若是在怪我就直说,不要指桑骂槐!”
而钟司制自然不怕她:“你敢认,我也不妨直说,若非你宁愿自伤其身保住金钗,光王也不会遭逢此劫了。”
而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谭司膳此时装模做样插话道:“钟司制,你无凭无据,千万别乱说啊,阮司珍一双巧手多重要,她岂会自伤其身这么蠢啊?”虽然听着这话好似实在帮阮司珍开脱,但是周小森一看这谭司膳的眼神,就知道她压根没这么好心,暗自摇了摇头,这古代宫斗剧固然好看,可是等自己身处其中就没有那么轻松的心情了,现在连这些宫女们都这样,这要是成了嫔妃不得时刻担心自己性命了?
果然,听到谭司膳这番话,钟司制更是发难道:“就是因为她有一双巧手啊,不过是毁钗,岂会这么不小心啊?这么些年来,你们听过她做钗出意外么?”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胡司设也帮腔道:“哦,的确是没有啊,钟司制,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面对众人的发难,阮司珍面色平静,好似他们说的话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般:“我也是人,人都会犯错啊,失手有何稀奇?”
“真是不稀奇,郑太妃跟光王真是倒霉咯~”钟司制显然是已经过足嘴瘾,而看到这个情况,谭司膳也做起和事佬来:“反正太后已经批准光王离宫去道观静养,可以保住性命,总算上天见怜。”
“能够保住性命又如何?人都已经这样了,还要被逼离开亲娘,离开出生地已经很惨,还说因为此事不详,不准从正门出宫,要从侧门走,就连送行也不行,真是稚子无辜啊!”听到胡司设这么说,周小森已经无暇在乎这些八婆们说八卦耍心机了,等众人散去连忙向侧门跑去。
无论怎么说,这位光王对这具身体来说都还算有点交情,所以周小森决定去送送他。等跑到,看到布公公,周小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是赶上了,连忙呼喊道:“布公公!”
而布公公听到周小森的呼喊,也停了下来,疑惑道:“诶?三好啊,你来找我?”
“我知道小王爷要离宫,我来送他一程。”而布公公听到周小森这么说,做了个眼神,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周小森知道布公公的意思,连忙跑到光王坐的轿子旁。
只见本来粉嫩可爱的光王一脸愁苦的样子,冲周小森问道:“是不是娘叫你来的?我想见娘啊!我不要离开娘,没娘在身边,很苦的。。。。。。”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周小森看着他落泪的样子,也有点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就要离开妈妈的身边,确实很可怜:“你别哭啊。我请你吃糖,吃了糖就不苦了。男子汉别动不动就掉眼泪,丢人!”周小森也不知道自己这哄小孩的方法好不好用,不过还是掏出了平日钟司制赏赐给自己的糖莲子。
“糖莲子很甜的,你觉得苦的时候就吃一颗,总之作为一个男人可不能这么软弱的!”而此时轿子也到了侧门,周小森也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光王拿着那包糖慢慢离去。
而也就是这日,周小森突然对自己所处的这个朝代感兴趣了,于是晚上熄灯后,进入空间后就直接打开了百度,只见他在搜索栏打上了:“光王李怡”而搜索到的结果让他真的惊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