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经脱掉,下半身是灰色西裤,笔直挺括,上身是纯白色衬衣,领带已经拿掉了,最上面两颗钮扣解开着,隐隐露出健硕的胸口肌肉,偏偏眼神微凉,性感中透着莫名的禁欲气息。八?一?中文 w1w?w?.88?18z8w?.
他唇上染着笑,睨着她怔忡的脸,磁性的嗓音轻启:“罗小姐。”
这个商务般的称呼自他嘴里吐出来像被他含在唇间调戏过一般轻佻之极,使人弄不清这是故意为之,还是本性使然。
罗裳听着这声音,一刹那间身体里酒精翻腾汹涌,让她的大脑混沌不堪。
莽莽撞撞的她就这样向他走过去,鬼使神差的她快奔到他面前,脚下一软。
一只手臂稳稳的扶住她的腰,属于男人清冽的气息侵染了所有鼻息,耳膜里钻进男人戏谑的低笑:“见到我这么迫不及待?”
“宁总,你……”罗裳张嘴没有机会再出声音,因为男人已经俯整个靠过来,攫取了她的唇。
男人的手臂收紧,她被他横抱起来,迈步进了卧室,往那张大床上走去。
酒精作祟,她大脑迟钝,缓了几秒才挣扎起来,但男人的手臂和胸膛像铜墙铁壁,她在他身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清晰的感受到男女间体力的差距有多大。
这时候她才看清他的脸,俊美如雕塑般的脸庞在她上方,漆黑的眸中跳着火焰,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罗裳这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了,身体剧烈起伏,愤怒而颤抖的问:“宁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演技倒是不错,给你一百分。”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薄唇贴上她的耳际,一字一顿的嗓音尽数喷在她的耳骨上。
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更没察觉到身上的衣物被扒得差不多了。
猛然间,她感觉到身上一凉,低头现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他撕成两片,在空中高高扬起,轻轻落向某个角落。
她瞳眸睁大,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双脚并用的逃向床的另一头。
男人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拽了回来,按在身下。
酒醒了大半,她吓的花容失色,快吓哭了:“宁总,宁总,不要……”
“你乖点。”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狭长的眸中蓄着冰凉的笑:“不然弄疼了你,我可不负责。”
这句话分明在说,他势在必得,罗裳啜泣起来,用力摇头:“不,不……宁总,宁先生,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他望着身下女人哭的我见忧怜,心头滋生出的是更多的躏蹂欲望,指尖刮过她脸上的泪珠,不容置疑的口吻低笑道:“我可以,而且,送到我嘴边的猎物不吃岂不是太亏了。商界中的潜规则,女人确实是最好用的捷径。”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挣扎又挣扎不开,到最后几乎绝望了,闭着眼睛啜泣,颤抖的像风中的落叶。
宁爵西这四年感觉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死的,埋在无穷无尽的荒漠之中,但此时咆哮的兽欲在体内冲撞,考验着他四年来最大的忍耐力。
他眯起薄凉的眸,扣着身下女人的下颚,用膝盖强迫分开她纤细的长腿,毫不怜惜的沉入她。
“啊……”她尖叫出声,脸色惨白,似是痛的不行,“畜生……人渣,你不得好死……我要告你强奸,我要告你强奸……”
她身上无一物,光洁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他却衣冠楚楚,衣裳几近完好,她痛到张嘴咬上他的手臂。
他彻底的闯了进来,出一声低低的闷哼,俯望着她哭泣呜咽的模样,低哑的嗓音中扬着快意的笑:“又紧又敏感,看来我说错了,你最近好象没被男人碰过,真让人难以想象,你已经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罗裳真的疼死了,她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衣,哀求起来:“你出去,我求你,我不告你了,我求你放过我,我求你出去……你也知道我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如你放过我。以你的身份地位,可以找到大把的小姑娘,比我年轻漂亮的有很多,求你……”
她难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绷紧,汗如雨下,呼吸急促压抑,他低头捉住她推搡他的小手按压在她的头顶,强硬的威胁道:“再啰嗦的话,我会把所有的经过录下来,以后想起来就拿出来欣赏,你希望这样的话,你就尽管闹。”
“畜生,畜生!”她瞪着泛红的眼眶,眼泪涌了出来,别开脸,全身战栗,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她骂人时嗓音可怜兮兮,太勾男人魂魄,他皱着眉头,无法形容的极致感觉,手背上泛起青筋,连带呼吸也变得极乱。
突然间,男人压抑的重哼响起,他的身体剧烈抖动。
罗裳被这突来的变故弄懵了,他……完事了?
两分钟还是三分钟?
空气中飘散着低慢的喘息声,透着一股恐怖的死寂。
罗裳像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手臂撑着床铺快后退:“我不会说出去的……”
一般有钱男人玩女人玩多了听说就会有这种隐疾,这位恐怕也是如此。
宁爵西周身的温度像结了冰,看着她这样,他暴躁阴鸷的情绪压都压不住,粗哑着嗓音不耐烦道:“说什么?”
她缩了缩肩膀,小声说:“没有什么。”
他瞧着她这样刺眼的很,没好气的问:“是不是拿我在和别的男人比?”
她连忙伸出双手使劲摇:“没有。”
下一秒,她的身体自动远离了床铺,因为男人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浴室内,她不断想要挣脱出来,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她终于明白过来,他还要来一次。
这一次,她被折磨了很久很久。
长夜漫漫,像看不到尽头的末日。
罗裳整个晚上都听到男人或低或沉的喘息声,她的感官和一切都被掌控,无法自制。
……
罗裳早上被头痛的感觉惊醒了,天色朦胧的时候,骤然醒开眼睛。
她背对着窗户,入目是奢华的装饰,刹那间,她松了口气,认出这是昨晚高典秘书送她过来的套房。
慢慢坐起身来,她才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被子下的自己不着片缕。
不仅是宿醉后的头疼,还有全身也酸痛,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
视线无意中一瞥,入目是房间一角,地上散着女人昂贵的衣裙和男人质料上乘的衬衣西裤,混合在一起,提醒着昨晚的种种。
先是一怔,然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从容磁性的嗓音带着偏冷的温度在房间内响起:“醒了?”
她咬唇,抬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男人坐在窗帘后的单人沙里,修长双腿优雅交叠,他似乎沐浴过了,空气中散着沐浴露的清冽香味,男人尊贵的身影上罩着黑色衬衫,和昨晚一样有两颗钮扣没扣,露出性感迷人的胸口线条。
夹着香烟的长指漫不经心的托着高脚杯,袅袅烟雾下男人完美绝伦的脸模糊异常,声音中透着笑:“怎么这么盯着我,睡了一夜就不认识了?”
罗裳断片的厉害,只想起零星片段,但这些足够令她愤怒,咬牙叫出声:“宁爵西。”
昨晚高典给她介绍一圈老总,这位是第一个介绍的,当时她还吃惊了一下,因为之前在游乐场有过一面之缘,并不愉快。
想不到他是如此卑劣。
“无耻!”她气到不知道骂什么,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瞧着她,菲薄的唇翘起,微微吐出淡笑:“哦?无耻?说来听听。”
她用力的调整呼吸:“这是我的房间,你这是强奸!想不到堂堂盛世王朝的总裁会做这种无耻之事。”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重重了抽了口烟,吐出一口口烟圈,缓缓低笑:“你的房间?你确定吗?要不要我把酒店客户经理叫过来查看下这个房间登记在谁的名下?”
罗裳的脸色变了变,艰涩的舔唇开口:“这个房间是我的上司秘书送我过来的,不一定是我的名字。”
他眯眸弹着指间的烟灰,斜眸扫了大床上局促不安的女人一眼,讽刺的笑:“你的上司昨晚亲口对我说,只要我投资daisy四亿,替你解了燃眉之急,我可以想睡罗小姐多久都可以。”
“不会……我没有这样想过……”罗裳拼命摇头,脑袋实在是疼,她抱住头,极力否认。
他把烟掐在烟灰缸里,抿了口高脚杯中上等的葡萄酒,不紧不慢的笑道:“不是你默许,或是你曾经这样做过,你的上司会这样自作主张?”
望着他冷峻眉眼间的讥诮之色,罗裳脑海里出现了高典昨晚那过度热情的脸,以及以给她扩张人脉而拼命让她和各个老总喝酒的举动,她知道高典一直有意想拉她站队,但没想到高典卑鄙到这种程度,以为替她解决了四亿的问题,她就会感激他么?做梦!
她咬得下唇几乎变形,突然涩笑了起来,想不到高典会这样卑鄙,把她当物品送给姓宁的糟蹋。
也罢,是她遇人不殊,怪不得他人。
她裹了薄被要下床,宁爵西从沙里起身,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她跟前,英俊的脸上罩着层光影,他一只大手按在她光洁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脸,阴得能滴出水来的双眸逼近,冰冷的哑笑:“其实这些商界潜规则我见多了,可是一不小心还是被你勾引了,既然木已成舟,你这销魂噬骨的身体我倒想继续享受下去。”
罗裳大脑停摆,怔怔的看着他,同时气愤道:“宁总,昨晚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你我都是成年男女,一夜情我玩得起,但别以为我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你是软柿子?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她的腮帮,意味不明的笑:“能年纪轻轻就当上daisy中国区的副总裁,可不是仅仅靠男人睡觉就能得来的,还得有点本事。”
罗裳听得出来他话中的讽刺,她怒极反笑,打掉他的手,把身上的薄被裹紧,扬起下巴反唇相讥道:“是啊,我是靠和男人睡觉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宁总这等人中龙凤和我这种女人混在一起岂不是降低档次了?趁早撇清关系为好。”
影影绰绰的光影在男人英挺的五官上交错、隐匿,他低头,哑然失笑:“不,恰恰相反,这说明物以类聚。”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男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密密微翘的睫毛在颤抖,手指攥紧被角到骨节白,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男人流氓般的嘴脸,缓慢的问:“我来中国一个月,听到很多人说我像宁总你死去的前妻,而且听说你们的感情非常要好……”停了一秒,红唇边露出冷笑:“宁总该不会是想把无处安放的感情放到我身上吧?”
“有何不可?”他眯起黑眸,玩味的轻笑:“看不到就算了,可一旦看到食而知味,就不想放手,不想辗转难眠,求而不得,你说,我要怎么办?”
她听得出来这个男人的意思,他这是非要拿她当替代品,缠上她?
罗裳把身体往薄被里又缩了一分,冷冷的笑:“宁总,我劝你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找一个与她想像的人,在这里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总比无法自欺要好。”他的手指摸着她凌乱的长,温柔如斯,但她不喜欢,下意识偏头躲。
他哪容她让开,身体如影随行的逼近。
罗裳退无可退,闭唇忍耐,木然的低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手指从她柔顺的上下滑,抚上她晶莹的耳珠,惹得她更加敏感,她几乎无法思考,听到他暗哑又漫不经心的低笑:“四亿的投资昨晚已经划到了daisy,你说怎么办?”
“这四亿我可以不要。”
“这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合作,你说不要可能吗?”他笑容在唇边绽得极慢极慢:“从昨晚我投资四亿的那一刹那起,已经算在你个人业绩上了,罗小姐,在daisy国内分公司你也已经凭此站稳了脚跟。”
罗裳沉默几秒,出声讽刺:“想不到宁总出手这么快,投资四亿只为得到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值得吗?”
他低头,暧昧的舔了下她的唇角:“值得。”
她抬眼看着他:“你要什么?”
“做我的女人,罗裳。”他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笑的邪肆又霸道:“瞧,你的名字在中国古代来说就是衣服的意思,注定要依附于男人。”
罗裳抿唇,努力让自己清醒,怔怔的看着眼前气场冷凛又强势的俊脸,努力想着关于到国内后听到的关于他的传闻,坊间传闻宁爵西自前妻去世后性情大变,由谦谦公子变得不敛锋芒,作风狠戾,无人敢惹。
“宁爵西。”罗裳长长的吸了口气:“我是个有孩子的女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daisy董事长的秘密情人,你觉得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
低低的笑自男人喉咙里出,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他抬起她的下颚,一把抽走了她手中的薄被:“男人天生有征服欲,从别人手里抢女人,最是过瘾。”
“变态!”罗裳双手下意识抱住自己缩到床上去,现这个男人简直难缠到了极点,深吸了一口气,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说道:“我听说你已再婚,好象你的太太出身名门。”
“是么?”他眯眸,没有否认。
她飞快的点头,故作轻松的耸肩道:“如果你是单身,你想怎样我都会点头,毕竟你的条件不错,我又被流放到中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跟了你总能给我们母子一个生活保障。但你既然已婚,就不行。”
“呵。”他嗤笑:“你既然承认你当了别人的秘密情人,怎么就我不行?你不觉得自己自相矛盾,说出这种理由极其可笑?”
罗裳又是一震,暗自懊恼,差点想拍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宿醉的原因,脑子都是僵着,运转不开。
“听说你太太不光出身名门,还长得与你前妻有几分相似。”她不死心的说道。
他与她的脸仅有一指之隔,呼吸都喷在她细嫩的脸颊上,勾唇饶有兴味的浅笑:“长得有几分相似么?我怎么不觉得,对于我的事,你好象打听得很清楚,并不像是一个刚刚从国外调过来的英籍华人。”
罗裳目光清澈的看着他说:“身为中国区的副总裁,所有与公司有业务来往的客户资料都要烂熟于心,这是身为管理者的基本功,不是吗?”
他唇边隐着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彼此间的气息太过暧昧,她咬唇低下头,身上一点衣物都没有,他这样明显是在给她难堪。
转脸看了眼窗外,天亮了,每天早晨她七点准时起床,给熙熙穿衣服,然后吃早餐上学,每天陪熙熙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她昨天答应熙熙今天要送他去幼儿园,因为今天是幼儿园的开放日,也是亲子日,到时候所有的妈妈或是爸爸都会去,她的熙熙不能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闪神的功夫,男人靠近舔了下她的耳朵,她立刻全身如过电一般去推他,可手到了手胸膛里就被攥紧,动不了半分。
下一刻,他直接整个含住她的耳珠。
她蓦然睁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气,更用力想把他推开。
“又有感觉了?一晚侍候你不够,还想要?”他胸腔里出沉沉的低笑,直接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她仰面对他,男人的舌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撞进来,使她被迫承接他的吻。
罗裳不似他,她不着一物,他穿着西服衬衫,衣物整齐,简直是巨大的反差。
她快被逼疯了。
他要她当小三。
这个男人要她当小三。
“宁爵西,你不能这样,你有妻子,你想想她……昨晚是我喝醉了,不关你的事,你放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生过……”她极力想安抚男人的情绪,想着和无脱身为好。
清晨正是男人精力充沛的时候,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肆无忌惮的印下所有自己的痕迹:“罗裳,如果你能控制自己没有反应,那我就放过你,否则,你就是需要我,你给别人当情人是情人,给我也一样如此。况且,那个男人远在国外,我近在咫尺,你大可以靠着我巩固你在daisy的地位,把陷害你的人踢出局,岂不是更好?”
“别这样,宁总,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送孩子去上学……”她想逃开,又被控制住,她只能不停的哀求,但根本不起作用。
她像陷在沼泽里,越挣扎陷的越厉害,绝望像海水一点点漫上来。
这种无力的感觉令她崩溃。
到了最后她一面啜泣一面求饶,磕磕绊绊道:“不行了……不要了……求求你放我走……我儿子还在家等……着我……”
他捧着她的脑袋,仔细戏弄她的耳廓,惹得她阵阵战栗:“求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当我的女人。”
“世上怎么有你这么又坏又可恶的男人,我说了我不……啊……”她被他拉住肆意鞭挞惩罚。
她咬唇终于忍耐不住,啜泣连连:“我答应,我答应你……别这样……”
他大手满意的抚过她肩上柔软的栗色长,亲了亲她的脸颊:“乖。”
……
完事后,罗棠跟死过去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宁爵西靠在床的另一头看她一眼,冷淡的转过头去抽了烟出来,点燃。
浓烈的烟草味道在卧室里弥漫开来,呛的她咳嗽不止,“咳咳……你……你能不能不要在卧室抽烟……”
他眯着染了墨汁般的黑眸,低低懒懒的笑:“你又不止我一个男人,难道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欢在事后抽烟么?”
她目光微闪,正想说话之际,他搁在床柜上的手机震动了。
接通后,他低低的对电话里的人低声说:“滢滢,什么事?”
罗裳垂着眼睫,毫无疑问,滢滢这种亲昵的称呼应该就是他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