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写到这里怎么有种故事快结束的感觉??哈哈......似乎昆仑山便是重点了......
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
今天曲子比较激烈,不知道童鞋们会不会喜欢呢~~
南虞心知他徒手无法取自己的心,熏池这样挟持自己,真不明白究竟意欲何为?并且他对熏池还是有些了解的,说他为了夕颜独闯九天,他信!说他一介统帝会投靠魔尊久夜,他不信!
“你说什么?”
未曲明见熏池突然转向自己说了这么一句,顿时不知所谓?正哑口无对,就眼睁睁地看着陆吾瞧准熏池分神时向他攻去,同时南虞也感到熏池控制自己的力道放松,本想趁势逃走,没想风驰电掣地一瞬间,身体又被熏池扳回他身前。
不过眨眼,陆吾利爪没入南虞的肩头,圣血反噬,射出逆光,陆吾庞大的身躯瞬间被弹了出去,撞向陡峭岩石。
碎石落尽,尘埃中传出一声低低地呜咽,浓重的血腥味沿着空气里飞扬的沙粒迎面扑来,冥昧上仙只是触及到了圣血就受了重伤,更何况陆吾上仙是直接伤害到了南虞的血肉之躯。
南虞原本是有些在意未曲明的,却也不是那么明显,但是随着越来越靠近昆仑山的无妄之火,他内心的欲望就被无限地放大,刚才陆吾在与熏池对峙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当场揭穿熏池的骗局,被天帝予以重罚后再次关入‘承灵坞’,第二,任其发展,等待熏池暴露意图和陆吾两败俱伤之际,带着未曲明逃走,不再受任何人制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归顺了魔尊,也看他的心情。
熏池也就是看准了他这些心思,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在陆吾面前扯谎,结果机关算尽受伤的还是南虞自己!
“你们怎么每次都用这招,我真是……”南虞面如皑雪,唇色煞白,他咬牙嘟囔了一串,连扑过去为他摁住伤口的未曲明都没听明白,可见真是把他气着了。
熏池放开他,南虞瞬间失力倒在未曲明怀里,这一爪伤得可不轻,肩胛骨怕是已经断了。
沿着趾骨向上,四道泊泊涌血的裂口,仿佛被巨斧锉断开来,熏池抬脚碾在上面,他满意地看到陆吾沾满泥土的毛发随之颤抖。
“将‘随侯珠’交出来,可免你一死,”熏池微微转动银灰色的瞳仁,眼角没有一丝余温:“是你乖乖吐出来,还是要我把你开膛破肚,再取之?”
“宁死……”陆吾才吐出两个字,口里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声凄厉的惨鸣,熏池的双手撕开它的腹部,他的耐心已经燃烧殆尽。
未曲明不可置信地盯着熏池和他手中血淋漓的‘随侯珠’,狂风乍作下,吹得她浑身发凉,下一刻她的手背感到了温暖,南虞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
只两个字,已让她热泪盈眶,眼前的这个熏池可怕得让人胆战心惊,想来自己和南虞怕是再劫难逃了。
熏池不再看地上奄奄一息地陆吾,他用袖擦净‘随侯珠’,抛向弱水,一刹那间,流悬黎之夜光,缀随珠以为烛,弱水一分为二,逐现一道山门玉阶,直通而下。
‘随侯珠’前方引路,纯净如满月之光。
熏池对未曲明道:“扶着南虞起来。”
未曲明收紧手臂,摇了摇头。
“如若再不动,现在就杀了你!”
未曲明抬头瞪他,没错!她是怕死,可是也不带他这么玩人的!!
这一路下来才多少时日,南虞就被他们弄得身上左一个窟窿,右一个窟窿的,想起前几日,熏池对自己别有用心的那一眼,再继续跟着他走下去,还指不定他会怎么收拾自己呢,她都想好了,如果最终免不了一死,她宁愿现在就被他一掌劈死……也好留个全尸!
南虞双目含笑望着她,说话间已是艰难得咳出血来:“……跟他走吧,多活一时,咱们不就也能多聚一时吗?!”
闻言,未曲明点点头,扶他起身,扑鼻而来的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山茶花香味,沿着他肩膀处流出的鲜红,越演越烈。
三人正踏上第一个玉阶,突传来一声娇呵,已见玲珑驮着冥昧浮现在半空中。
“熏池,你重伤陆吾上仙,好大的威风!”
“玲珑?”
未曲明轻唤一声,不明白她怎么会和瞎眼女子在一起,看那女子来头莫不是杀了羡天统帝龙且的冥昧上仙?!这下可好!有人能制得了熏池那比狐狸还狡猾的老虎了,看来自己和南虞有救了!
“……冥昧。”熏池狠狠咬出她的名字,弑兄之仇,犹如烈酒,进口如刀,穿心似火!
冥昧抬起手腕,亮出灭魂刀,飞身攻向熏池:“今日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将你就地正法!”
熏池先前对付陆吾已拼了全力,最终也不过是使出诡计侥幸得胜,但怒火已经烧焦了他心中的那片荒土,他抛出‘昭明镜’愤然回击。
空中交错的人影已看不清楚,只看得清杀戮的神力来回激荡,眼看又是一场恶战,未曲明将南虞安置在相对平坦的岩石边。
玲珑抽出身来,跑过来关心道:“南虞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不是被那熏池害的!”未曲明继而对她挖苦道:“因祸得福,找到靠山了?还是个沈天的上仙,这回算是将功赎罪了吧?!”
“你!”玲珑面色涨红,大叫道:“熏池上仙做的本来就不对,我帮冥昧上仙缉拿逆天之人才是正道!”
“算你厉害!”看她一脸正义凛然,未曲明无奈,道:“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正气盎然,还是该说你趋炎附势!”
玲珑白她一眼算是回礼,心里嘀咕:‘熏池上仙也算是她这一生见过最痴情的男人了,比她的碧漓,当然是要差那么一点点!他为了爱人肯以一人之力逆天,她当然也是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但……毕竟错就是错,她也很是无奈……’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熏池一声闷哼,冥昧已一刀砍在他的胸前,鲜血喷溅而出,飞溅在她脸上如点点梅瓣,她抬手拂过,抹上唇瓣,细细品之,扯出一抹变幻迷离的笑意,似是愉悦。如此嗜血,看来……她也受到了昆仑山无妄池中煞气的影响。
‘昭明镜’护主心切挡住冥昧再次挥出的‘灭魂刀’几欲破碎,发出一声如低泣般的轰鸣之声。
熏池心中一紧,强自收回法器,欲以徒手之力反抗,冥昧的刀锋却沿着他的鬓角划过,向反方向挥去。
熏池诧异之余竟看到另一个自己出现在冥昧面前,仍在缠斗,他恍惚打量自己一圈发现元魂未出窍,不明所以之时,两个孩童出现在他面前。
正是释儿和长乘,长乘手中高举‘蜃贝’,原来是这神物迷惑了冥昧上仙。
“娘亲!我有东西给你看!”释儿见到未曲明,拉着长乘,脸上挂着雀跃之情奔了过去。
未曲明起身,朝着释儿就是一巴掌,嘴里骂着,却也是哽咽在喉:“你这孩子,也知道回来!”
释儿倔强,不愿捂脸,咬牙忍泪。
长乘不愿意了,挺身向前,大声质问:“你这女人,怎么见人就打!”
释儿拉住长乘衣摆,低声道:“她是我娘亲,不要为难于她。”
长乘哼了声,对着众人道:“我这‘蜃贝’也瞒不了那个瞎眼女人多久,大家还是快散了吧。”
眼前只有弱水一条路,‘随侯珠’仿佛在前面向他们招手,众人思来想去也只能一并前去。
六人跟随着‘随侯珠’步步向下走,两侧弱水逐渐沸腾翻滚,气泡中仿佛涌现出一张张面孔,旁人似乎并不察觉,走在未曲明身后的释儿倒是看出端倪,刚想凑近细细看去,就听到熏池一声呵斥:
“别碰!湖底的弱水受无妄池影响,稍有碰触,你的皮就会瞬间被揭去!”
释儿吓得立刻捂住脸,乖乖地跟着不再做声。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随侯珠’忽现幽光,如夜中万千萤火聚集,托衬得两侧水障冉冉升起,一道双扇青铜兽雕大门,浮现与几人眼前。
铜兽犹如活物,张开的血盆大口中篆刻着‘往生界’三字。
“到了。”熏池淡淡两字宣告一行几人旅程的终点,‘随侯珠’随之扣紧门扇中心,一分为二之时亦是门扇大开之际。
往生界内云雾缭绕,浮光略影,仙姿曼妙,无边无涯,见神之最终归宿近在眼前,众人都有些愣神,无一人敢踏入其中。
熏池随即解下贴近心口的扳指,放出夕颜躯体,抱着她,脸贴着她的面颊,柔声道:“我这就去寻你。”
几人看着熏池抱着爱人,飞身而入,心中都莫名惆怅起来……这种感觉还没有消失之时,熏池已经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位女子立在他的身后,她仿佛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又像是丁香一般结着幽怨的姑娘。
果然是一位值得男人疼惜爱护的美人。
“南虞。”
熏池唤了他一声,如索命之吏般,步步向他紧逼,未曲明张开双臂挡在南虞身前。
“夕颜已经回来,你还夺他的心作甚?”
熏池道:“要元神与躯体合一而活,必须要他的心!”
闻言,盘坐在地上的南虞讥笑出声,扯开衣衫,露出仍留有五个窟窿的胸膛,道:“有本事就来夺啊!”
挡在前面的未曲明着急不已,正想回身说他两句,却突觉浑身顿麻,熏池神印已穿透她的眉间,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伸出五指向同样惊诧的南虞扑去。
南虞却是没有躲闪,睁睁看着她的手指戳入肌理,与之而来的痛楚让他浑身痉挛起来。
熏池控制下的未曲明,也同样感到自己手心中南虞那有力的心跳,她不愿,却无法逆转地撕扯着南虞的血肉,他痛苦的面容真切地印在她的眼底,她摇着头,泪水四溅,张着嘴说出的却不是自己想说的话:
“本想我元神进入她身,让她来抵挡圣血反噬,没想……圣血却无丝毫伤她之意,南虞……这算是你的真心流露吗?呵呵呵……”
随着未曲明收力的动作,南虞口吐鲜血,已是命悬一线,他那双被泪染红的妩媚凤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未曲明,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呻//吟也喊不出来……
就在这生死的当口,一团巨大火焰从天而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站在不远处的夕颜惊叫一声“熏池!”便被火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