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寿材抚须斟酌了半晌,反反复复思量许久,终是觉着将关于自己旧友林陈浩的遭遇说出来是不妥的,因此,他也就在最后象征性地说了那么几句,便两手一挥,道:“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
说着,歉意万分地看向君儿。君儿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王寿材的心里越发愧疚难当了,他转而看向自己的二夫人,叹了一口气,说:“翠芳,你留下,我有话与你说。”脸色冷了下来。
“是,老爷。”王翠芳不明缘由,只当是自家老爷有什么悄悄话要与她单独说,嘴角禁不住往上翘。
说实话,王寿材的确是要与她说悄悄话,但这悄悄话也含有不同的含义,当然最普遍的就是甜蜜蜜的了,而据目前情况来说,正与之相反。
话说,王寿材等着众人散去,直到看着赵长青和安子萤一高一矮两个看起来极为相配的背影于自己视线中一点一点离开之后,才终于变得极为沉重而冰冷起来。
“老爷”
“翠芳啊,我知道当初你并不同意青书的这桩婚事,是我一意孤行,没能考虑你的感受,但我实则是有难言之隐哪!”说完,重重一声叹。
王翠芳一愣,细细回忆,也觉得这君儿父女来此甚是突然,这姻亲也是极突然,还有这君儿父女明显不是本地人,倒更像是都城来的人。
都城距离此处足有千里,即便是乘马日夜飞奔,也的要一个半月的时间,距离之遥远,她一个妇道人家有生之年就未曾涉足过那个地方。
“老爷,您有什么话就说吧,你这样奴家看着怪难受的”王翠芳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温声说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王寿材背着双手仰望着厅堂外远方天际。
走出厅堂,安子萤与赵长青顺着王家的花园漫步,花园里几簇月季已经凋零了,在寒风冷雨的捶打之下,也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花骨朵儿了。
花园外围几株常青树倒是不见任何衰败的迹象,一年四季像个廉价的塑料树一样守护着园子。
“王爷,我问你个问题,如果天下的百姓都安居乐业,敬奉神明,但老天爷突然有一天莫名奇妙不高兴了,大发雷霆,下令雷公电母降下长达一个月的暴雨雷电,百姓们都遭殃,发洪涝,发大水,其中还有人因此而死掉,您觉得这是老天爷的错还是天下百姓的错呢?”
“这自然是老天爷的错。”
“但若老天爷说这是天下百姓的错呢,那你又该如何回答?”
“这当然还是老天爷的错。”赵长青呵呵一笑,摇摇头。
“子萤啊,有许多事情你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你看不到其中潜藏着的玄机。”赵长青放慢了脚步,忽然停下来,看着安子萤,继续道:“所以,凡事不要妄下结论。”他眸光深深,盯住她,借着身高的优势,目光由上到下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他话中的语气有种长辈的口气。
安子萤愣了愣,圆眸倏然发亮,眼神闪烁,忽又摇摇头,试图反驳他的话,“那如果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呢,被你们这些人给看得太过复杂了。”安子萤努力寻找着缺口来反驳,但她神色躲闪,笑脸渐渐低垂下去,显然对于自己的话充满了不自信。
“呵”赵长青低笑,嘴角弯起,眼底也染了一层笑意。
这声笑,赵长青不过是有感而发,并无明显的某种意思,但在安子萤听来,忍不住将它归为“冷冷的嘲笑”。
安子萤气得小脸通红,急道:“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呵你还真是天真。”
“皇帝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随便诬陷好人吧!”安子萤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她小脸气鼓鼓的,双手叉腰继续愤懑道:“他一个皇帝,还真当自己是天上的神龙哪啊!”
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捂住了,安子萤不由愤懑地抬眼望向视线上方的赵长青,见他俊脸铁青。
剑眉皱起,眼神凝重,望了望四周,见没有其他人,才打算将她放开。
但犹豫了半晌,还是未曾放开,究其原因,赵长青是打死不肯承认的,她的唇瓣丰润饱满,而且触感柔软,嫩嫩的,柔化了他手心的坚硬。
他一下子舍不得放手了,就这么僵持着。
安子萤想要将他捂着自己嘴巴的大手拿开,但臂膀力大,她终是没能拿开,似乎急了,她想张口咬他。但手心是往里弯曲的,她想咬也咬不到,倒是几颗贝齿沾着些微湿润反反复复地摩擦着赵长青的手心。
赵长青感到手心一阵发痒,温热的触感,触电的感觉,还有反复的摩擦,使得他生出一股异样的感受。
热火涌遍全身,最终聚集到某处,此刻,他简直欲火焚身
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要缩回手掌,但,安子萤却是什么都没意识到,双手抱着他的手掌继续啃。
“嘶快放开!”终于是忍受不住了,赵长青狠狠地推开她。
粗烈地喘息声那样突兀地暴露在陡然间安静的小小二人世界,空气中升腾起一股异样而暧昧的氛围。
赵长青逼迫自己别开视线,不去注意她饱满的唇瓣沾上的水渍,但,终是没能抵住属于她的媚惑,更何况,他此时欲火还没法熄灭
他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看向她呆愣的双眸、通红的小脸、以及那诱人唇瓣上难以忽视的水渍,更可怕的是,她刚换上他给她的一身女装,让他难掩情动地挪出自己的双手,从手心抚摸上她细嫩的双臂,慢慢往上,直到圆润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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