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荣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自行起身,反正是该传达的事情已经带到,不管郝若初是否有这份能力,她相信接下来会露出她的真面目,所以她也没必要再这里受辱,索性仗着萧槿晟最近对她宠爱,来炫耀一番。
郝若初本来是偷偷的得意一笑,但在听闻萧槿晟的消息时,她还是不能完全释怀,尽管她还是以随心所欲地态度说道:“放心吧,到时候少不少让你们帮忙。”
“那臣妾们先告退了。”几人在薛子荣的带头下,都起身礼数退下。
“走吧,走吧,走吧。”郝若初连连挥了挥手,但自己还只盘腿在软榻上,略有一副吊儿郎当的架势,但她心里却是是有些烦躁不安。
薛子荣在退后几步时,将郝若初的样子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她转身时还不忘狠狠的瞥她一眼,但郝若初玩弄着自己佩戴的玉佩,并没有理会她们。
在她们离开后,郝若初又强迫自己收起多余的思绪,她紧忙的起身说道:“明霞,你知不知道那个年宴是什么东西啊?”
明霞淡然的笑道:“如荣妃娘娘刚才所言,就是每年迎新年的前一晚,皇宫里会举办一场迎新宴,寓意着辞旧迎新。”
郝若初点头将一个‘哦’字的拖音拉的很长,所谓的年宴,也就是过年的一种形式,郝若初倒是不稀奇,只是好奇古代的形式,是怎样举行,况且是这最具尊贵的皇宫。
明霞看得出郝若初貌似并不是真的能理解,况且皇宫的年宴,年年不同,谁都想在自己手里,将年宴操办的新颖别出,所以这件事绝对算得上是郝若初的头等大事。
明霞又主动的说道:“娘娘,如果您有心想知道,奴婢倒是可以为娘娘简单描述一下往年的年宴操办。”
“好呀,好呀,你快跟我讲讲。”郝若初高兴的给明霞挪了一个位置。
明霞笑了笑,又怎敢真的坐下去,虽然郝若初有些不太如正常人,但她随和的性情,有时候并不是痴傻,倒是更像是天真和单纯。
郝若初从明霞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年宴的事,具体操办其实也并复杂,主要是以丰盛的菜肴,以及精彩一些的歌舞为主,比较重要的就是设施场地的布置。
距离新年,只有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要不是黄历上正巧是闰月,新年也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对于郝若初是件值得庆幸的事,起码她有的是充足的时间准备。
可这些表面看似对她很重要,可是她却并不把年宴当回事,每天还是除了吃就是睡,身体在逐渐恢复,可气色始终不如往日,身型更是没有丰韵起来,反倒因为气色不佳,而显得更加纤弱了几分。
明霞观察了郝若初很久,总是感觉她像似心事重重,可是她每每给人的心情态度,却又出奇的惊人,如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唯独在她独自出神的那一瞬间,才能感觉到她的不同。
此时的郝若初,又独自一个人窝在窗边,身上盖着一条厚实的锦被,时而对着窗外发呆,时而像个磕头虫般打瞌睡,她总是能双面俱全的将自己掩饰的很好,不管是否有人会去关注她,她还是不停的提醒自己伪装。
明霞见她貌似有些乏意,她走过去,轻言轻语的说道:“娘娘,你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犯困,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郝若初从瞌睡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她挪了挪因为靠了太久,所以不太舒服的姿势,又一边垂着酸痛的肩膀,一边无力的说道:“没事,就是太冷了,所以懒得动弹。”
明霞下意识的看了看殿内,心里却很是不明其妙,按理来说,殿里的温度,虽然不比春天舒怡,但也不至于跟冷有关,许是郝若初身体还没有痊愈,于是她又说道:“要不奴婢让人再把殿内的煤炭添旺点。”
“不用了,我是说外面太冷了。”郝若初其实不过是随口找了借口,却不想自己的随口,也太没有合理性了。
“所以娘娘才一直不关心年宴的事?”
“我又不懂,关心也没用,再说都是些吃的喝的,我也不会做,到时候吩咐御膳房那边做点好吃的就是了。”郝若初对这些确实没有头绪过问,再者她还想等等看,是不是有些人会迫不及待的帮她。
不管天大的事,在郝若初口中说出来,都变得渺小可见,这让明霞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尽量将知道的事,都告知她,至于去不去做,她也只能爱莫能助。
明霞又说道:“虽说是如此,但膳食还是要娘娘亲自去挑选的,再者歌舞这边,娘娘也还是要亲自把关,务必要喜庆且隆重精彩。”
郝若初对古代的歌舞,完全没有一个定念,至于好与不好,她怕是也分辨不出来,换做现代的她,这些应该是她最感兴趣,最擅长的活动,可此时的她,可能真的受前主人的影响,以前的爱好,她都没那么热爱。
郝若初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操办这些事,毕竟时间不多,要布置场地,还要安排很多琐碎的小事,想想她就觉得烦躁。
就在这时,媚儿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郝若初看着她走进,这也才想起来,她好像很少能看到媚儿在殿内伺候。
“娘娘;”媚儿边走进边说道:“荣妃娘娘等人正在宫外等着您,说是请您前去观览一下,年宴的场地位置。”
“她倒是挺勤快的嘛;”郝若初不温不冷的说道:“我还没想好场地在哪设置呢。”
郝若初倒并不惊奇薛子荣的主动,只是她莫名其妙的有种被触动地位的不快,薛子荣不过就是冲着萧槿晟最近对她的宠爱,所以才更加目中无人,事事都自作主张,完全没有把她一个后宫之主放在眼里。
媚儿又好声好气的说道:“荣妃娘娘正是因为场地尚未确定,所以才来请您前去核实选取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