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买完糖葫芦后,便把池音带回了皇宫。
分别前,池音向容言之狡黠地挤了下眼睛,看得容言之红了脸。
目送女帝与池音离开后,容言之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深色在眸底化开一抹冰冷,他来到被林迩被查封的茶馆,从后窗翻了进去。
如今的茶馆虽已物是人非,涉及案件的人全部被关押等候处决,可容言之总觉得这家茶馆还有秘密。
他走进存放茶叶的库房,一个茶罐一个茶罐的查看,最后在一个最角落的位置里,发现一个只有手掌那么大的白瓷茶罐。
他觉得有古怪,打开茶罐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里面还蠕动着一只黑红色,拇指那般粗的虫子,白瓷罐内还有斑斑不同程度的凝固血迹,像是养了数年之久。
容言之脑中快速回想起他曾学到的解蛊之法未曾领悟的一层。
再看白瓷罐里的蛊虫,竟豁然开朗。
容言之盖上白瓷罐,立马赶回大理寺。
此刻,大理寺卿正愁置办什么东西赠予容言之,却见容言之拿着一个白瓷罐脸色凝重地疾步走来。
大理寺卿的脸色也随之色变,起身快步迎来,道:“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她又皱眉道:“莫非和殿下吵架了?”
陆言安摇头,拿起白瓷罐道:“卑职今日在茶馆发现了这个,里面装的是一只母蛊虫。卑职怀疑林迩以血滋养其蛊,也是他留的一手。”
大理寺卿震惊道:“此话怎讲?”
陆言安微微蹙眉道:“控蛊是禁术,所以卑职并不清楚这其中门道,只是以卑职所学解蛊之法推断。此蛊应该能护住林迩心脉保他不死。”
大理寺卿的脸色略微阴沉下来,眯眸道:“女帝并未下令如何处置那些被蛊所控的官员,只下令对林迩处以绞刑。按道理讲,控蛊人一死中蛊之人体内的蛊虫就会失效。
倘若此蛊真是护住林迩心脉,确保他不死……那官员岂不是还会被林迩所控?”
容言之点头,眸色越发冷冽了,“卑职有一法子可试这蛊是否能护林迩心脉。”
大理寺卿心领神会,感叹道:“我原以为收你为义弟之事只是为了给你与殿下做嫁衣,没想到竟是我得到了一份上天眷顾的馈赠。
从此以后你我便以姐弟二人相称,我这个做义姐的定然会替殿下不在之时保护好你。”
—
是夜,池音偷跑出皇宫,来到大理寺。
她本想和容言之花前月下补回白天被迫中断的约会,不曾想却和容言之扮成了狱卒,来到关押林迩的地牢里。
地牢环境阴潮,味道刺鼻。
池音有些不大习惯地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嘀咕道:“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块小的金如意贴在脸上蹭了几蹭,又嘀咕了句:“还好我带小宝贝出来了,它至少还能让我心情愉悦些。”
闻言,正在行走的容言之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贴着金如意蹭得正陶醉的池音,轻轻咬了下薄唇,眸光略微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