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吟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躲过,“这么美的人儿,生气可就不好看了。”
身形一转,瞬间来到曾悦彤跟前,两人身高相差不了多少,而苍吟又猛地靠她太近,差点脸贴着脸。
“近看更美了。”做陶醉状,苍吟深吸一口,“美人香,香断肠啊……”
“无耻狂徒!”曾悦彤气得脸通红,活了十七年,作为八方门的小公主,何时被这般亵渎过?
不可否认眼前的小子确实相貌出众且实力不低,可对方调戏的动作让她觉得失了面子。
一掌拍过去,可连苍吟衣角都没触碰到就被躲过了。
曾悦彤越是愤怒,出招就越无章法,打了一炷香,把灵力都耗费殆尽了都没能伤到苍吟一分。
气喘吁吁的拄着剑,那壮观的汹涌随之起伏。
苍吟负手站立:“对于美人儿我可下不去手,所以,你自己下去吧。”
曾悦彤咬咬牙,知晓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再纠缠下去没脸的只会是自己,冷哼一声,转身就下了比试台。
“还有吗?有就一起上吧,怪费时间的。”
这比试对她来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她本就是元婴巅峰的修士,跟一群玄宗、筑基期的修士打,不是欺负人么?
这可把八方门的众弟子气得够呛,被这么一激,再加上刚刚苍吟调戏门主的女儿,剩下的十名弟子纷纷上了比试台。
“既然是你的意愿,那我们就成全你!”
三长老一看,群殴?这还得了!
“这是一对一的比试……”
“三长老,无事,宣布开始就行。”
三长老看着苍吟长大的,也知晓苍吟这性子,一旦决定了,那是肯定不会改变的。
“唉……”三长老宠溺又无奈,“比试开始。”
苍吟不想跟他们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快速的冲进他们的阵营,干脆直接的一脚一个。
“啊!”
只听到几声惨叫,再回过神时,台上便只有那抹耀眼的红衣淡然站立原处。
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冲八方门方向,一直盯着自己的曾悦彤抛了个媚眼,愉悦的走下台。
洛天御在看台上有些失笑,跟心情极好的宗主打了个招呼,就直奔着苍吟而去。
“小吟儿今日可是大出风头了啊。”
“没办法,作为师父的唯一弟子。要是太低调了,保不齐会被人说师父没眼光。再怎么说,也要小露两手,让他们不敢编排才行。”
洛天御一手搭在苍吟的肩上:“你师父是捡了一个宝啊,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走,去中山坐坐,喝喝茶对弈一局。”
苍吟往后跳了一步,连连摇头:“别,这等风雅之事可不适合我这样的臭棋篓子,你还是找宗主下吧。”
往四周看了一眼,苍吟凑近洛天御,贼兮兮说道:“喂,天御,各大宗门内可有不少美人儿,要不要跟小爷我去勾搭一两个?”
洛天御扶额,看着身高只到胸口的小少年纳闷,“君妖孽这般冷情的人,怎么就教出一个小色鬼了?”
“我这是为你着想!”苍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想想,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往后日子也还长,要是不找个美人儿陪伴,这人生得多无趣啊。”
“哈哈哈。”洛天御被逗乐,一把搂过苍吟,“被小吟儿的容貌所影响,那些个美人儿哪能入眼?若是小吟儿是女子,我肯定千方百计都要将你娶回家。”
苍吟伸出两个手指把手挪开,浑身一抖,一脸痛心疾首:“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有这样的想法!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兔砸,赶紧跟我一起离开,要不然等会儿他该觉得你也甚是眉清目秀了。”
一把将安静蹲在脚边的白泽抱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练场。
“这小子!”洛天御没好气的瞪着苍吟的背影。“我过些时日可要离开这里了,想着跟你道个别,没想到这么难……”
练场没了苍吟,他也没了看下去的心思,也转身回了中山。
而练场的一方,曾悦彤有些魂不守舍,脑中一直反复回想着苍吟冲她抛媚眼的场景。
八方门一出场就被剔除了争夺资源的资格,全门上下心情都很不好,见曾悦彤脸色通红,以为跟他们一样是气得。
“师妹别气了,等有机会,师兄一定会报这个仇的。”说话的是第一个出场,扬言一招制服苍吟的男子。
曾悦彤瞥了他一眼,高傲的一扭头,转身就抬步离开,根本就不理会他。
吃了个软钉子,那名男子面色极为尴尬,扭曲的把这个仇记在了苍吟身上。
回了幻海玉宫,苍吟坐在窗前,目光一直放在对面紧闭的窗。
“兔砸,师父为什么还不回来?”
白泽变化回了本体,站立在窗框上,慢悠悠的说着事实:“主人,这话你都问了我不下百遍了。”
“是吗……”
见苍吟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白泽问道:“主人,你不会是喜欢上你师父了吧?”
苍吟一顿,当即炸毛了:“你说什么呢!师父师父亦师亦父,我只是当师父是最亲的亲人,怎会动这个心思?”
白泽缩缩脖子,不怕死的小声嘀咕:“可你这样跟期盼夫君早日归家的小媳妇没什么区别啊……”
苍吟取出银针,一脸阴测测:“兔砸,我可好久没动针了,拿你练练手可好?”
“别别别,主人我错了!”白泽惊得翅膀一展,就飞到了亭子上面。
“哼,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苍吟再度趴在窗前,“师父这般绝世的谪仙,谁也配不上。若是他有了心爱之人,想必此人一定同他一样完美。”
白泽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再度开口:“主人,其实你要是正常些,跟你师父还真真是绝配……啊!主人我错了!”
苍吟收回飞针的手,把窗户一关,进入了混沌镯。
白泽感受着屁股那里传来的刺痛,真心想哭。
每次惹着主人都会被针扎,可它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啊!
用灵力震出银针,白泽一脸生无可恋。
最可气的是,每次被扎了,自己还得欢喜的把银针还给主人!
这幅银针可是主人的师父亲自炼制的,主人最是宝贝不过了。
“还否认没对自己的师父动心。”这话白泽现在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指不定整套银针都用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