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通和凌晚晴四目相对,目光交缠的当口儿,王世生轻咳了一声介绍道:“凌先生,这位就是马通!”
马通这才回过神来,向前迈了一步,尽量显得不卑不亢地对凌过海道:“您好凌先生,我叫马通,是晚晴的朋友!”
出乎意料的,凌过海这位年纪不到五十,便已依靠自己的力量跻身于华夏富豪榜前五十位的商业巨子,竟然出奇地没有什么架子,闻言非常和蔼地向马通伸出了手:“你好马通,我早就听说过你了,既然你是晚晴的朋友,就叫我凌叔叔!这位是我的太太,姓齐!”
虽然对方刚才看自己女儿的眼神有点显得旁若无人,但是善于观人的凌过海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海洋深情,再加上他最信任和尊崇的王世生在他跟前也说了不少对方的好话,所以凌过海此时的态度如此只好也属情理之中。
马通忙恭敬地伸出手跟凌过海握在一起:“凌叔叔好,齐阿姨好!”
凌晚晴的母亲齐云也微笑着向马通点头致意,和蔼可亲地就像是马通邻家的大婶,当然,这位大婶看上去很年轻,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不愧是凌晚晴的母亲!
“好!好!”凌过海面带欣赏地看着马通,点头道:“在这里我先要替天佑谢谢你,不管你治得好治不好他,你的这份人情我凌过海都会记在心里的!”
马通顿时被凌过海这份的气度所征服,当下诚恳地道:“凌叔叔您太客气了,我是晚晴的朋友,也是您的晚辈,所以请不要再说什么谢不谢的话,要说感谢的话,应该是我谢谢您,谢谢您如此的信任,只有拥有您这样胸怀和气度的人,才会放心让我这样一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年轻人为自己的儿子治病?所以请您放心,我会尽全力医治凌天佑,我并不图什么,只是为了让天佑能够重新站起来,健康快乐地生活,让晚晴和叔叔阿姨不再为了他满面愁容!”
马通此言一出,齐云的眼角顿时就湿润了,而凌晚晴看向他的目光中更满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感激!
“好好好!”凌过海眼中的欣赏之sè更浓,和马通握着的手用力的摇了一下:“果然不愧是能让王大哥赞不绝口的年轻人!王大哥,让佣人把我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我要请马通喝杯茶!”
“是!”王世生心中暗自为马通高兴,因为他知道凌过海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请过人喝茶了,更别提是用凌过海自己都不舍得喝的,比黄金还要贵重的多的武夷山大红袍了!
虽然很想尝尝听说过没见过的大红袍,但马通还是连忙推辞道:“不用了凌叔叔,我还是先给天佑治病!”
儿子的健康一直是凌过海的一块心病,听得马通这么说,凌过海更形高兴,当下对王世生道:“既然这样,王大哥您带马通到天佑的房间去,另外看马通有些什么需要,尽全力配合他!”
王世生应了一声,对马通道:“请跟我来!”说着当先朝院内的一处**的二层小楼走去。
马通朝殷切地看着自己的凌晚晴递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这才转身跟着王世生往小楼走去。
齐云看看痴痴地望着马通背影的女儿,好笑地道:“晴儿,晴儿?”
连叫了两声,凌晚晴才回过神来,脸sè微红应道:“妈,怎么了?”
齐云装作无奈地道:“哎,看来咱家闺女的心是被偷走喽!”
凌晚晴大羞,将通红的俏脸藏进了母亲的怀里,不依地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凌过海撒娇道:“爸!你看妈嘛!”
凌过海哈哈大笑道:“我倒觉得你妈妈说得不错,不过老伴儿啊,我看咱家闺女的眼光不错,这个马通有点儿意思!”
齐云点头同意道:“我说也是,这小伙子虽然长相一般,但是挺有jīng神头儿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怎么说呢,感觉特别吸引人!”
“不容易啊,咱家这个眼光高到从没谈过恋爱的闺女,终于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凌过海连连点头。
他和老婆齐云都是从底层打拼起来的,他自己当年也是个庄稼汉出身,对什么门当户对之类的并不十分看重,所以并没有像许多富豪那样从骨子里就看不起穷人,加上马通很有希望治好自己的宝贝儿子,为人看上去也算实诚稳重,不卑不亢的,这一切加起来自然让他对马通大有好感了!
一直没能正视自己心意的凌晚晴羞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一颗芳心中却满满得都是马通的身影……
马通跟着王世生来到了那栋造型独特的小楼前,王世生停下脚步对马通道:“小马,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天佑少爷好像对你为他治病的事情有点抵触!”
马通奇怪地道:“不会?就算我之前跟他有点小冲突,但是跟为他治病比起来应该算不了什么?”
王世生苦笑了一声道:“可是天佑少爷似乎认为你是在消遣他,我的意思你懂么?”
马通一愣,随即也不由得苦笑起来:“也是,谁叫咱就是个既没有行医执照,又没有行医经验的保安呢?说也奇怪,晚晴的父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王世生意味深长地笑了:“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有我和大小姐担保,老爷自然是先信了你三分,再加上老爷夫人当年也曾受惠于一位和你一样貌不惊人却身怀绝艺的奇人,所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马通揉了揉鼻子笑道:“王伯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王世生哈哈大笑,当先朝小楼内走去。
楼内厅中站着两位体格魁梧黑衣大汉,马通一看,居然都是熟人:一个是凌晚晴的保镖王占魁,而另一个则是凌天佑的保镖赵熊,全都在自己手底下吃过亏!当下马通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两位大哥,好久不见了,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不好意思了!”
王占魁像没有看到马通一般径直朝王世生鞠了一躬:“三叔您来了!”倒是赵熊热情地迎了上来,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马通的右手,用力地摇了几下,万分诚恳地道:“马哥您千万别这么说,您的事情我都听童猛说了,我对马哥您的身手和人品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后马哥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赵熊若有半点推脱,让我不得好死!”
马通这才想起赵熊在来凌府当保镖的时候正是自己所在特勤组的组长,跟童猛他们自然关系不浅,当下忙道:“赵哥您太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己兄弟,互相照应!”
这时王占魁不合时宜地冷哼了一声:“赵熊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让一个小保安揍了一顿回过头来还跟人家称兄道弟的,你真让我恶心!”
赵熊一张黑黑的脸膛顿时胀得通红,正待跟王占魁理论几句,却听得王世生怒喝道:“占魁,怎么说话呢?你现在给马通和赵熊道歉,立刻!”
王占魁的脸顿时胀地比赵熊还红,梗着粗壮的脖子不服地吼道:“三叔,你怎么帮着外人?”
王世生面沉如水地道:“马通是主家请来为天佑少爷治病的客人,赵熊是你的同僚,你凭什么对他们出言不逊?道歉!我不想再重复了!否则你就给我滚回沂蒙山老家去!”
王占魁的脸膛阵青阵白,戟指着马通的鼻子抗声道:“滚就滚!但是滚之前,我要他跟我打一场!”
王世生一张老脸登时气得通红,指着王占魁的鼻子颤声道:“你……你这个不肖的……”
王占魁却对王世生的指责视而不见,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马通,恨声道:“姓马的,你敢还是不敢?!”
一直保持沉默的马通此时突然笑了,看着王占魁淡淡地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