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换了衣裳后又去了前厅,唐氏婆媳三个也在,桂花有些小心翼翼的前,听到程氏在说“少奶奶,今儿都是我的大意”
桂花忙前,“大姐,这事儿不怪吕二婶,都是我不小心听了”
顾软打断她们,“你们都别把这错往自己身揽,我知道跟你们没关系,有些人要作死你们也是防不胜防,不过以后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们也别想着给人留什么面子,该怎么着怎么着。匕匕”
几人都应下了。
顾软语气轻柔招呼桂花过来,“我听说你刚才也摔了,没事了吧”
桂花摇了摇头,“大姐,我没事。”
“那好”,顾软确定桂花没事了,说道“桂花,以后别这样胆小,你记住,别人怎么欺负你的,你怎么给我还回去,你反击了,对方自然害怕,又哪里敢不把你当回事”
桂花点了点头,其实她也看得出来,郑氏母女俩其实挺怕顾软的,她们敢在沈氏面前做戏,但顾软一来,她们觉得心虚,这自然是因为她们知道顾软不好糊弄,怕顾软给她们难看。
家里这几天陆续有人来,都是些村里人,顾软也好生招待着,但凡是没有坏心的人,她都不吝啬自己的东西,所以穿村里人对杜修家的好感持续增加,这让郑氏她们传播杜修家闲话时受到了一定阻碍。
里长也到杜修家里来看过一次,里长心里知道杜修家肯定是发达起来了,所以提前来做思想工作,他跟杜修在前厅说了半天话,杜修把里长话里的意思总结给顾软听,是一句话他们家发达了,别忘了村里人。
所以从这些看来,里长还是个挺为村里人考虑。
坡的辣椒又红了,陆家的人又来摘了一次,而李氏的第一批香肠做出来后,也得来一笔不小的进项,而且酒楼那边的反馈也不错。
李氏感激不已,还特意请了杜修一家过去吃了一顿。
与此同时,杜修家地里的苞谷红薯得到了灵泉的灌溉,长得异常的好,苞米粒大而饱满,红薯也是又粗又长,别人家里长的好不说,还别人家早熟,所以在别人家都准备农忙的时候,他家已经开始农忙了。
吕昌盛的病早已经养好了,杜修带着他们三父子去地里忙活了十多天,才将地里的红薯挖完了。
因为红薯收成预期的还好,全部储存做明年的种子太多了,卖了又赚不了几个钱,所以顾软的意思是将红薯加工做成薯脯、薯片。
当然这也只能解决一部分红薯,红薯还能做什么,顾软倒是暂时没有想到。
收完了红薯是收苞谷,歇息了两三天又,杜修带着吕昌盛父子去村西坡那边去了,因为苞谷大多种在那边。
谁知他们这次一去,才发现自家地里的苞谷早被掰光了,杜修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因为往年张氏是这么干的,偷偷的掰了沈氏种的庄稼,让沈氏白忙活一场,哑巴吃黄连。
杜修心里气愤不已,他也没脸空手回去,无论如何,他家这几亩地的苞谷,他一定会从张氏的嘴里抠出来。
所以杜修直接带着吕昌盛父子三个去了张氏家,一到张氏家,见她家院子门前堆了好大一堆苞谷,而张氏正指使自己儿子和儿媳妇在剥苞谷。
看见杜修来,张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柱子夫妻、杆子夫妻则有些局促地垂着头。
杜老爷子和赵氏自然还是在家里做聋哑人,而杜大海,张氏拿着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儿,他也只有任由她为所欲为,还能干啥。
张氏压下了心里的害怕,对停下了做活儿的儿子儿媳妇道“都愣着干啥还不快点干活你们以为自己是啥娇贵的命啊又有大房子和马车住,还有下人伺候干活儿,老娘一辈子劳碌命,生的儿子也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字来的闷葫芦,没人家那油腔滑调拍人马屁的本事,不然早巴结贵人,给老娘赚大钱回来,有丫鬟婆子伺候着呢”
她这些话像是在说杜修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是靠一张嘴白来的一样。
杜修不与她多说,只道““大伯娘,我今天是来拉我家苞谷”
杜修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氏的目光倏地从他身后的牛车收了回来,惊叫道“苞谷啥你家的苞谷要拉你家苞谷去你家地里,来我家干啥他”
杜修没心思跟张氏装傻充愣,说道“大伯娘,我是什么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家地里的苞谷都还好端端的挂着,家里却堆了这么多苞谷,不是大伯娘好心替我家收回来的,难道”
杜修故作停留,张氏老鼠眼四处转了一下,知道是忽悠不过杜修了,反而理直气壮道“哦,你是说这些苞谷啊那不是你大伯和两个兄弟怕你家里人手不够,耽搁了秋收抛费了这些粮食,所以好心帮你家先把粮食收了,不过你家里有钱,也不在乎几个苞谷是不这些苞谷你送给你大伯娘了吧,还有你家人也少,还买了那么多地也种不过来不是你把你爹以前留下的那些地儿都给你大伯种吧”
杜修听了心冷笑,他家房子周围的地全是一毛不拔的荒地,把他爹以前买的全给她了,他家喝西北风去啊
“大伯娘,我家搬了房子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又不是成仙了,土地和粮食还是我们家的根本,能说不要不要的这些苞谷麻烦大伯和两位兄弟给我收回来,我可不敢再麻烦两位兄弟再给我送过去了。”,说着对吕昌盛三父子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苞谷搬车运回去,哪能占了大伯娘的地方”
父子三个前,柱子两兄弟不由自主后退,只有张氏跟母鸡护小鸡似的张开双臂挡在苞谷面前。
“大郎,你家如今富贵了,你咋还这么抠你看你大伯娘穷得叮当响,不接济接济算了,连你大伯娘的苞谷都抢,你还有没有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