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听着我,心里暗道,当年杜修他爹读书考功名的时候,听说都是吃山里的野菜,怎么到了郑建身,吃糙米都委屈他了又不是什么富家少爷,有这样那样的余地给他选择。: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但沈氏还是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人家好声好气的门来借东西,她也不能说那些话给人家难堪,同时沈氏也没好意思拒绝,问都没有问郑氏要借多少,说道“刚好家里还有一些米,嫂子你等着,我这去给你装。”
沈氏说完进自己屋里去了,郑氏心里暗喜,觉得沈氏好忽悠的时候,听见顾软不解地问沈氏,“娘,你装米做什么”
原来顾软不是不在家里,而是刚才借着小憩的名头进了空间里,她在空间里也听到了郑氏和沈氏的对话,郑氏一来先诉苦,明显是在告诉沈氏,她这米借了,将来要是还不,亲里亲戚的,沈氏也不能逼她还不是
对郑氏这种明显有借无还的行为深以为耻,见沈氏了当进来给她装米,顾软从空间里出来了,装出刚睡醒的样子明知故问。
沈氏道“你三婶想借点米,我正给她装呢”
郑氏在外听见顾软的声音暗叫不好,果然下一刻听顾软道“娘,你去陪三婶说话,这米我来装。”
沈氏嗳了一声空手出来了,等顾软提着明显不过一二两斤的米出来,郑氏的脸色彻底的僵了。
沈氏心道顾软真不懂事,人家都笑脸门了,咋能这样给人下脸子
沈氏立刻把米袋拿了过去,说道“三嫂,大郎媳妇这是跟你开玩笑了,我这去给你装满。”
“娘。”,顾软笑的一脸的温柔,倒让沈氏的脚步顿住,接着顾软又说“娘,我好似听二郎嘀咕过,去年冬天大郎病的很重,家里棉被都漏了洞,大郎冻的都快断气了,娘知道三婶家那年种了好多棉花,收成好,留了好多下来,娘去找三婶借棉花,敲了一个时辰的门,三婶才出来跟你说,棉花村头的杂货铺子有的是,又不是非要去镇才能买到,跑几步去村头是了,这再亲的亲戚也没有三天两头的打着亲戚名义门借着借那的,娘难道没有觉得三婶这话很有道理吗米又不是非要跑到镇才能买到,村头的杂货铺子有的是,三婶拿几个钱跑一趟村头是了,不过现在秀才老爷肯定饿了,所以这两斤米,我是送给三婶你急用的,三婶你不用还了,但是三婶别忘了,把下一顿下下顿的米都买好,这再亲的亲戚也没有成天来别人家里借米的,三婶你说是吧”
顾软不小气,只是讨厌别人把她当傻子似的,觉得她好糊弄。
沈氏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得提醒她,有些人,你纵容她一次,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那时候,不是一袋米能满足她们的。
沈氏果然是想起了那些事,也明白顾软的考量了,她转过身,将那袋米递给郑氏,笑着道“三嫂,大郎媳妇说的也是这个理儿,这米你先拿回去应应急吧,别忘了明天去买米是了。”
乡下人顿顿糙米苞米野菜的,身体还不是照样好好的,他郑建尊贵,不过他尊贵,让愿意养他的人养着去,沈氏可不想拿着自家用幸苦钱买回来的米去养不识好歹的人,将了别人那是苦了自己。
郑氏面色难看,许久没接这米,沈氏道“三嫂,这米你是不是不借了”
郑氏心里再气,想到空肚子的郑建,也只有把米接了过去,一言不发的回了家里。
沈氏似乎松了一口气,刚开始她觉得顾软不懂事,不赞成她这样,但现在却有点明白了,只是有些方面她还是有点不懂,便问顾软,“大郎媳妇,你不是说咱们在大湾村生活,得跟村里人打好关系吗怎么你”
顾软叹了一声,“娘,你是心肠软,要不然大郎生个病,也不至于把这个家拖成了这样。”
沈氏脸有些不自在,顾软说的话很重,但她仔细一想,也不得不承认,事实是这样,家里的家底儿本来是很殷实的,全是因为杜修病了,加她软绵绵的性子,再厚的家底儿她也守不住,因为以前守着这个家的是杜修,到了她手里,不成样子了。
“娘,我说的跟人打好关系,并不包括所有人,你也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品,有些人眼里,只看到了她自己的利益,只知道怎么占人便宜,这种人,笑人无恨人有,关系再好,也挡不住她在你背后捅刀子,所以何必再去浪费那个感情,咱们家只守着自己的,那种人,一分便宜也别让她占。”
沈氏似乎是懂了,坐下来说道“大郎媳妇,你说的也对,咱们家赚点钱也不容易,哪能说给给出去,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这个家里有你,我也放心了不少,家里的事,以后你也不用过问我了,你娘看得清楚,你要怎么做我都不去管”
“娘,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才是这个家的长辈,家里的事当然还是要由你来做主,只是你以后多想大郎、二郎、柔儿他们,想别再犯糊涂行了,咱们这个家得一家人撑起来,少了谁都不行”
沈氏点了点头,婆媳两个说话间,杜修从工地回来了,没一会儿,李氏和曹大姐她们也来帮忙做下午的一顿饭了。
杜修见顾软和沈氏神色不对,问了刚才发生的事,顾软跟他说了起来。
杜修听完一笑,“媳妇儿,你还挺会说道理的,你看连娘都给你说动了。”
顾软瞪了杜修一眼,杜修嘻嘻一笑,“我也觉得媳妇儿说得对”
杨掌柜既然开口问了辣椒的事,顾软自然要去看看自家地里的辣椒如何了,距离次摘辣椒已经一个月了,地里的辣椒又长出了不少新蒂来,还有一些已经可以摘了,顾软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她家的苞米地里。
苞米地里太扎人了,顾软不敢进去,站在外面喊“谁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叫人了”
苞米地里的人也许是做贼心虚,生怕顾软叫人过来,一下从苞米地里钻出来,“大郎媳妇,别叫别叫,是我”
顾软一看,竟然是何大婆子,“何大婶子,你没事往我家苞米地里钻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