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并没有在屋里多说什么出来了,而屋里头马老板已经与杜修攀谈起来了,马老板虽然是生意人,他本身也有几分风雅,从话语间马老板知道杜修一个有修养的读书人,两人谈得更欢了,而余大夫则默默的给杜修把脉,脉象依旧跟他次把的那样很正常,没有半点病败的迹象。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小說Ыqi阅读最新章节
余大夫将这个结果说了出来,沈氏再次喜极而泣,庆二叔一家也真心替杜修感到高兴。
而无屋外,顾软则对刚才余大夫和马老板过来时难看的脸色耿耿于怀,偷偷的向二牛打听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余大夫和马老板来找杜修时,正好杜修一家都在庆二叔家这边忙活,家里没有人,郑氏看见马老板打赏那个带路的孩子时出手如此大方,得知对方是有钱人,前一番打听,才知他们是为顾软制的那些花茶而来,于是郑氏当即表明自己是杜修的三婶,杜修他们一家都去走亲戚了,三天两头的也回不来,把制的花茶放在她家家里了,听说会有人来买,她家也一直好好放着,然后把余大夫和马老板请进屋里去了。
余大夫记得顾软那时候说是要把花茶送给自己的,他虽然无心占便宜,但听到郑氏这样说,起先还以为是顾软真怕他们不给钱,所以才找个理由躲着他,让她三婶出面。
余大夫有些生气,但马老板也在,他不好表现出来,和马老板一起去了郑氏家里。
马老板对花茶的兴趣很浓厚,一进屋里说起了花茶,郑氏有眼色,立马给两人泡了一杯,还一次拿出了三十多斤的忍冬花茶,余大夫和马老板喝着那花茶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再看郑氏拿出来的那三十几斤花茶,成色极差,一看和顾软以前拿去仁善堂和不在一个等级。
然后两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了,郑氏还在那里自顾自的推销,谁知道最后杜大忠回来了,不知怎么的说漏了嘴,让余大夫和马老板得知这花茶根本不是顾软晒得,两人一怒,拂袖离去,出门遇到了二牛。
二牛这才告诉他们,杜修一家没有去走亲戚,在村里,然后二牛带着他们来了庆二叔家里。
不过这余大夫两人虽然对郑氏的行为不满,但他们也没在杜修面前提起这回事,尤其在知道这一切都是郑氏自作主张而不是顾软一家有意躲他之后,余大夫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呢。
顾软犒赏了二牛,轻声把杜修叫了出来,跟他说了这件事。
杜修沉默了一下说道“看来三婶家里,果然也在做果脯罐头,这件事我们还是跟郝掌柜说一声吧,免得将来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杜修自然不是怕郑氏做出果脯罐头后影响自己家赚钱,郝掌柜之前也让人琢磨这做法,都没能达到顾软的那个水平,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来他家买,自然,杜修不相信郑氏能做出来,他只是怕郑氏会做出不甚可观的东西拿到市面去后会影响修记的名声,到时候他们家的生意也难以做下去了。
杜修心里记挂着这件事,他最后稳了稳心神,牵着顾软往屋里面走,轻声说道“那位马老板想问你一些关于花茶的事情,你别怕,能答的答,不能答的还有我。”
他是怕马老板混的太深入了,触及到了顾软不愿为外人知晓的秘密,便这么嘱咐顾软,让她安心。
顾软点了点头,为他想得如此周到而窝心。
那位马老板,果然对顾软制花茶的工艺很感兴趣,还说愿花高价买下这个工艺。
顾软一笑道“马老板,真不好意思,这秘方是我无意瞎琢磨出来的,我已经跟我相公商量好了,以后要当祖传秘方传给儿女子孙,不能卖与旁人,让马老板你失望了。”
马老板虽然遗憾,但却不是那种强买强卖的人,很快释然了。
顾软想着,马老板是个茶商大湖,如今人到底来了,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结交结交,于是略一沉吟说道“不过我这里倒是还有另外一道制茶工艺,马老板若是感兴趣,也可以试试。”
“哦说来听听。”,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马老板立刻被提起了兴趣。
“除了忍冬花,其实菊花、桃花、芍药花,都是可以入茶的,这一点想必马老板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手法工艺不同,做出来的花茶口感层次不一样,我曾听人说过以烘焙方法制菊花茶的工艺,做出的菊花茶干的快,质量乘,是为品。”
顾软说的以烘焙法制花茶是贡菊得制作方法,她自己以前也做过,泡出的菊花茶虽不灵泉浸泡过的忍冬花茶,但味道也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被称为贡茶。
顾软把这个法子说给马老板听,既劝了余大夫领人来的面子,也全了马老板的来意,何乐而不为
接着,不等马老板追问,顾软将这个法子说给他听了,她说的仔细,马老板听得认真,最后直说这个方法新鲜。
余大夫和马老板离去的时候,顾软又回了一趟家里,回到家后她看见郑氏站在门口一脸阴霾的看着她好一会儿,顾软若无其事的对她笑了一下,然后一进屋闪进了空间里,拿了六斤的忍冬花茶出来,分成两份装好,然后提着去了庆二叔家里。
余大夫和马老板两人都笑呵呵地收下了,不过两人也不好意思白要,都纷纷要掏钱。
顾软说道“余大夫,马老板,我要是收了你们的钱,那是和你们做了交易,相当于违背了与七宝斋的契约,那是要赔钱的,两位还硬要给钱,那不是害我吗”
两人这才打消了给钱的念头,不过等顾软送走了两人,庆二婶子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却在茶碗后面看见了一定十两的银子,这应该是马老板留下的,他看起来像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顾软给他说了这个制茶的法子,他自己也是茶艺方面的行家,一听知道可行,所以还是偷偷留下了一锭银子。
人家既然都给了,顾软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