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夫又查看了杜修的腿,更加惊叹不已,“老夫行医多年,这还是头一次遇这样的事,杜家大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是个有福之人,日后必须要珍惜自己的身体。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余大夫问了半天也没有从杜修这里问出他康复的真正原因,猜想大概真的是迹了,而且说杜修以后都不用再喝药了,只要在饮食方面好好的调养行了。
杜修和顾软都很高兴,恐怕沈氏知道这个事情,会更加的高兴。
余大夫没有收诊金,而是对顾软说道“这诊金算了,倒是老夫有一件事恐怕还要麻烦杜小娘子了。”
“余大夫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有事尽管说,不必客气。”
这大恩人三个字余大夫担当不起,有些汗颜,“其实是杜小娘子次送来我这医馆的忍冬花,我拿去会友,几个老友都很是喜欢,不知道杜小娘子家里还有没有晒干的忍冬花”
这个顾软有点犯难了,忍冬花是有的,可她答应了陆七不会去别处卖,自然不能违约,于是说道“余大夫,实不相瞒,我家里前些日子跟镇的七宝斋签了契约,今后我家晒的花茶,都只能供给他们一家,所以这”
余大夫表示理解,“原来镇这些日子盛行的修记花茶也是出自杜小娘子之手,无妨,我便去七宝斋买是了。”
不过现在七宝斋的花茶,可不是当初顾软卖给余大夫的那个价了,那可是真真的翻了好几倍。
余大夫叹息,“唉,以后可要省着喝了”
顾软想,余大夫是镇最有名的大夫,行医救人,口碑也很好,以后不管用不用得着看病,能结交一个大夫做朋友,总是有利无害,于是说道“余大夫,我家和七宝斋的协议是不能卖给别人,但又没说不能送给亲友,余大夫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们也没有什么能报答的,余大夫要是喜欢喝这花茶,改明儿我来赶集,给余大夫送个几斤来,余大夫你看如何”
余大夫眼睛一亮,但又觉得这是占人便宜,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摇了摇头。
顾软又道“余大夫,您老别跟我们客气了,改明儿我们送过来,这样说定了。”
余大夫见顾软是诚心的,也不推拒了,道“杜小娘子一片好心,我也不推迟了,不过老夫可不敢再麻烦杜小娘子送过来,这样吧,过些时日,我自己去大湾村走一趟,顺便再给大郎号号脉,看看病情是不是有反复。”
顾软心想这样也好,免得让余大夫心里有愧不好了,于是点了点头。
杜修和顾软离开仁善堂的时候,心情是很轻松的,顾软是感叹真好呀,她不用做寡妇了。
杜修想的是,他不用死了,可以继续守着这个家了,还可以不用忌讳什么,跟自己媳妇儿圆房了。
杜修和顾软去了七宝斋门前,摊子都已经开张好久了,不少熟客嘴里吃着,手里还拎着打包的,生意很好。
人太多,排起了长队,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跟鬼叫似的声音响起,“哟,我说你们一大清早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是去干啥了,原来是来瞒着我来镇做生意了哎呦,瞧这生意可真是好啊”
沈氏一抬头,眼前之人不是张氏还能是谁
张氏一脸扭曲的表情,目光在推车各色吃食转了一圈,又移到了杜修的钱袋里,那铜钱丢进去叮叮的作响呢,可见赚了不少啊
张氏可在一边看了很久才敢过来的。
这沈氏一家子可真是可恶啊不止巴结到了镇和府城里的有钱人,竟然还在镇做吃食赚钱,而这么赚钱的营生,他们竟然敢藏着掖着
哼今天要不是她机灵跟着来了,都不知道沈氏这家人都变得这么狡猾了
张氏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这时刚好沈氏调好了一碗凉粉端给一位客人,张氏伸手去接哦,半点都没有客气。
顾软正在用火钳通火,瞧见张氏的动作,将有些烫人的火钳朝张氏的手背挥了一下,并没有真正的烫到,但张氏还是哇哇叫了两声,顿时跳得老高了,横眉怒眼的瞪着顾软,“大郎媳妇,你反了天了敢拿火钳烫我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抱歉啊大伯娘,我只是看见你手背有只蚊子在闹腾,这不是把这脏东西弄脏了咱们家的吃食吗没成想那是大伯娘的手呀,哎呀,我可真不是故意的。”,顾软一脸的歉意真诚无,张氏还想叫嚣几句,顾软又道”大伯娘是来赶集的吧那赶快去赶集吧,呆会儿散场了,大伯娘可什么都买不到了。”
张氏不敢再伸手去拿东西,因为顾软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而那火钳,顾软放在炭里烧成,每当张氏有一下动作,她作势去拿,把张氏吓得惊惊乍乍的。
“哎呀,大郎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伯娘老实巴交的,又不会做什么生意赚钱,哪有钱去赶集逛街哎呀,可真是可怜哦”,她说着还抬起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可惜她说的再煽情,也无法引起别人的共鸣。
因为她的表演实在是太假了。
顾软自顾自地煎饼子,沈氏调凉粉凉皮,杜修收钱,杜安杜柔两个洗碗,谁都在忙,哪有心思去听她唱大戏。
张氏见愣是没一个人搭理她,当她不存在似的,咬了咬牙,眼红的看着杜修把钱一个一个地收进兜里。
栓子早馋饼子了,不过被顾软吓张氏的眼神吓到,也不太敢自己伸手去拿,叫唤着,“娘,我要吃饼,我要吃凉粉”
张氏作势在栓子肩头打了一巴掌,“死孩子,你娘哪有钱给你买什么饼,这不,这是你大郎哥家摆的摊子,他有了吃的还能少了你的找你大郎哥要去。”
顾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扫过去,往常杜修扫人的视线更为恐怖,他脖子不由得缩了缩。
“去呀”,张氏把栓子推了出去,“你大郎哥平日里最是疼你,那会连一个饼子都舍不得给你吃”
张氏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客人们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