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信后,赵羽便匆匆赶去北沙城内。
一群人围着一团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真的啊,啧啧真的是这个人”路人甲在一旁说道
“是吗?听说现在还找不到人呐。”路人乙疑惑道。
赵羽看着路上行人不知在怯怯私语什么,急忙跑到路边说道:“这位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呢?”
只见那人伸出手指了指张贴在墙上的画像,赵羽顺着一看眼眸一深,面色瞬间严肃起来,只见那画像上的人便是那日在北沙城遇到的密探。
“这人犯何事了?”赵羽指着画像沉声问道。
“这公子看着像外来的人吧?不像是北沙的啊。”那人问道。
赵羽立即俯身作揖到:“在下是从平阳到北沙做一些生意。今日看到这么多人便想问一问。
“原是如此啊,这昨日在雁门被那沙门主发现是个细作,一番搜查后这人还真是个细作,被沙门主打伤跑了。”那人一脸的惋惜道。
“那在下多谢公子解疑惑了,先告辞。”说罢,便大步的离开了。
赵羽此时内心很是焦急,若是人找不到或是在半路被发现这可是很不妙的,在北沙城兜兜转转了许久,便是一点音讯也没有,赵羽只好恹恹的回到城郊再做打算了。
赵志贤等人在院子中与巧儿父母说着这几日北沙城的事宜,忽而远处看见赵羽的身影正向院子中走来。
不一会儿赵羽便走到了院内,只见他面色严肃,走到赵志贤耳边说道:“大人,皇上派来的密探身份暴露,沙原正在满城的搜寻他,可没有听闻他逃出了城外,大约是在城内,明日属下在仔细的去搜查一番。”
“竟有此等事?这可是难办了。”赵志贤满面愁绪。
巧禾的父母听闻,互相对视了一番,心下会意,对着赵志贤和刘家银说道:“这,郑某与内人便下去准备吃食罢,各位恩公在这等等便是。”说罢,二人便下去了。
赵志贤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待郑氏夫妇下去后,面色又冷下来,沉思了许久。
“这真是难办了,北沙内雁门的耳目众多,我等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寻人。”刘家银在一旁,剑眉微瞥,缓缓的说道。
赵志贤沉思了一番说道:“羽儿,明日你仔细寻找一番,去城内多加大厅,切记小心行事,莫要太过张扬。”
“是,大人,属下遵命。”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隐隐要下雨的模样,赵羽便裹着大棉袄便出门了。
“恩人,与我等一块儿出门罢,我们每日早晨都会去城内赶集,此番一起去便好。”赵母笑着说道。
赵羽迟疑了一番,看着赵氏夫妇温善的脸庞内心不忍拒绝,“那在下便麻烦了。”
北沙城内,还是一如往常,表面上还是很安静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就如昨日商讨的人脸上也是漠然的模样,叫卖的小贩还是一如往常,什么都没有变。
“那在下便走了,多谢二位。”说罢,赵羽便道谢离开了。
慕辰宫内,陈慕筠在院子内来回的踱着步,姬墨见此,内心也是了解,陈慕筠每当有烦心事时,总是喜欢在院子内来回的踱步,神情很是严肃。
过了一会儿,姬墨便在床榻上拿着一张毛毯踏着碎步缓缓的走向院子内。
陈慕筠觉着身上一暖,转身看着姬墨穿的很是单薄,便将毛毯裹住她,将她推回房内。
姬墨无奈的笑了笑:“皇上何时这么烦心?”
“唉无事。墨儿先睡下便是。”陈慕筠叹了叹气说道。
看到陈慕筠如此不配合的模样,姬墨心中也是很不悦:“皇上是觉着墨儿是外人了?有事也不愿于墨儿分享。”说罢,便转过身子不理他。
“不是啊,墨儿,不要曲解朕的意思,朕没有这个意思,你是我皇儿的娘亲,又是朕的皇后,这怎么能是外人?”陈慕筠无奈的说道。
“那皇上为何不与臣妾说?”姬墨撅起小嘴说道。
“这就是朕派人去查探赵大人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连派去的人也无音信。”陈慕筠沉声的说道。
姬墨缓缓走向陈慕筠,玉手挂在陈慕筠身上:“皇上不必过于紧张,赵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莫要担心,这北沙离京城路程本是遥远要说这消息便是不好传来。”
陈慕筠至此也只能等待了。除了等待,现在自己也是脱不开身子,便也由着去了。
北沙城这边,赵羽一脸疲惫,找寻了一日一些痕迹都没有,又觉着腹中饥馑的走进一家客栈。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店小二见着有客人上门,人还没到,声音便先出了。
赵羽随意点了几个吃食后便低声向店小二问道:“小二儿,你可知前几日张贴在城外的人如何了?”
“那人啊?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是不知晓,不过这几日雁门都没有在搜查了,估摸着死在外头了吧。”店小二入室的说道。
听此赵羽内心更是低沉,从怀中逃出几个碎银子给了店小二,店小二看了看自己的老板,见自家的掌柜没有往这边看,便快速的将银子塞入怀中。
赵羽用完膳食后,辰时也降至,看了看天色,便决定回去向赵志贤报备一番。
沿着城郊小路,巧儿与自己的父母刚从城内赶集归来,还是熟悉的小路,忽而巧儿惊呼一身:“爹,娘,那儿个人勒”
赵氏夫妇顺着巧儿的手指看过去,那确实是有一个人影的模样,三人走上前去,便看到一个身着藏青色大袄的人躺在草丛里,只见他面容痛苦,大手不停的捂着腹部,痛苦的发出呻吟。若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一滩丢弃的衣物罢了。
“这?孩儿他爹,这该如何是好呀。”郑母看着郑父问道。
“娘,爹,现将他带回我们家再看吧。”巧儿在一旁说道。
郑氏夫妇纷纷点着头,没一会儿便把人抬上驴车,迅速的往家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