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微微亮,一行人便动身前往仓山了。云姨见此万般不舍便挽留道:“怡儿多住几日再离开罢,这天还暗着,不着急走。”
谢梓怡安慰着云姨说道:“云姨,我朋友就来几日,匆忙的很,过几日我和家银再来看你。”
刘家银在一旁也深深的点头道:“是啊云姨,过几日我在和怡儿来看您。”
云姨看着这样,也不好挽留什么,只是走之前好好地叮咛着他们,唠叨了好久才罢休。
到了下午时分,赵志贤和刘家银一行人便到了仓山的山脚下,他们向上走了一会,夕阳已沉入对面的山谷之中,天眼见就要黑了!前头山寨也隐隐约约的闪烁着的火光。谢梓怡见状便快速的向前奔去,大声的说喊道:“火爹——”
山寨前头看守的人闻声转身便看到谢梓怡奔跑的身影,便惊喜的跑到寨内通知自家的寨主。
“什么?那丫头怎么就回来了,这离她回来的时候还差些日子呢。”火
谢梓怡跑的欢快极了,刘家银在身后一脸无奈的看着,转身向赵志贤等人道了声抱歉,:“怡儿兴奋望了形了,望大人见谅了。”说罢便快速的跑到谢梓怡身边,将她拉了回来。谢梓怡本来跑的欢快忽然一个力道将自己拉进了一个怀抱,只见脑袋上传来一声:“怡儿,莫要将赵大人一行丢下了。”嘴唇微微嘟着呢喃了几句便不出声了。
走了一会儿,只见火光逼近,赵志贤的刘家银等人没一会儿便进了寨子的大门,守门的看见是自家的大小姐便不多加阻拦,开启寨门将他们放进去了。
谢梓怡在寨内四处走走逛逛,赵志贤等人在寨内也不敢多做其他动作,毕竟他们可是到了土匪头头的家中,不好行动,只好在在原地站着罢了。没一会儿从寨子的房内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只见那人虎背熊腰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看到谢梓怡后佯装怒气的说道:“哼,还舍得回来,怕是寨子小不比那刘府大,容不下你了!”
赵志贤等人听了心中也是一发的紧了紧,看了看刘家银,只见他面不改色,继续的做着自己的事,好似习以为常了一般,不做声。
谢梓怡听闻神情轻松,瞥了一眼火山。“哦?那若是火爹不喜欢,那女儿便走了。”说罢,还硬的挤出几滴泪水,好生可怜,抬脚准备要离去。
只见那大汉立马一跺脚,跑上前去拦着谢梓怡,温声说道:“火爹的好女儿,火爹不惹你了,咱们去内厅坐着。
谢梓怡非常的无言,对于这个火爹的行为很是无奈:“火爹,每次怡儿一来你都如此,真是的。”
刘家银见此见缝插针的说道:“岳父晚好,女婿有礼了。”
火山见此哼了一声,不去理会刘家银,就是这个看似弱弱的男子让自己失去了女儿的宠爱,火山心中很是郁闷的。刘家银见此也是习以为常,每次自己与怡儿来,总是遇到这个情形,便不多说,跟赵志贤等人介绍起山寨来。
没一会儿,火山才注意到赵志贤一等人,只见火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向赵志贤他们说道:“这些便是怡儿的好友,一本道内厅歇息吧。”
赵志贤等人很是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样一个八尺大汉的形象很是突兀,连方才的紧张也一并消失了。刘家银见状便招呼赵志贤等人进去内厅了。
进去没多久,火山便邀赵志贤一等人坐下了,“诸位此行也颇为劳累了,就请大家坐下来用些晚膳再说罢。”语毕,便吩咐着下人将饭菜端上木桌上了。
奔波了一天,赵志贤等人也是肚子饿极了,笑着说道:“多谢火寨主的盛情,找某人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赵志贤等人便开始大口大口的用着膳食了。
过了几个时辰,用完膳,一行人在大厅内。谢梓怡便直入主题说道:“火爹,寨子里最近有没有多出的食粮?或是截了刘府的粮食?”
火山听闻蹙眉道:“怡儿怎么这么问,火爹自然是不会截住柳府的食粮。”
“这我是晓得的,火爹是最疼怡儿的,怡儿是说寨子里有没有不懂规矩的,把刘府的食粮截下来的。前几日怡儿打听说是仓山的山匪将食粮截了,因此上前来问一问便好。”谢梓怡撒娇着说道。
火山觉得事有蹊跷便叫着寨子一旁的人,让他下去查探一番。
没一会儿,那人回来说道:“寨主,近日寨子没有截其他的食粮,只是剩下先前大小姐差人送来的食粮。”谢梓怡听闻心中也深深的松下了一口气,看向火山:“火爹,若不是我们寨子所为,那么隔壁的不是还有一个盐山寨吗?是不是他们?”
火山听闻也皱了皱眉眉头,看了外面天色很黑,便说道:“怡儿莫要着急,你看时日也晚了,你等就先好好的休息一番,明日火爹再一带你们去查问一番便是。”
谢梓怡听闻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谢谢火爹,那我们先去歇息了,火爹也早些歇息。”说罢,便将一行人带下去了。火山在一旁看着谢梓怡挽着刘家银的手腕叹息道:“嫁出去的女儿哟,扑泼出去的水。”说罢,便进去内厅休息了。
第二日,赵志贤一等人便跟随着火山来到了盐山寨。
一进山寨的门口,只见另个彪悍大汉在长椅上假寐,火山便大声吼道:“盐老弟,多日不见啊”
吓得盐石高大的身躯从椅子上险些掉下来。看到来人后,迅速的起身,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火老哥,今日怎么如此清闲,到我这寨子里来看望盐某了!”
“这不是有些小事,还有就是想念盐老弟了,方才过来瞧一瞧的。”火山沉沉的笑声不断的出现。
见二人相谈甚是愉悦,赵志贤也很是疑惑,一山不容二虎,可这两个山寨却相处的异常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