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一步了,娘娘还是贼心不死呀。你害死了皇上的孩子,除掉了沉儿走上国君之路的一个大障碍,还让皇上和姬美人有了嫌隙,最重要的,还是害了你自己,哈哈哈你可真是成全了本宫,帮了本宫一个大忙。”静昭仪一边笑一边说到,这副样子几乎让人战栗。
“你别得意,本宫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受你这贱人所害,不过本宫还有父亲。在后宫,皇上指望不上,本宫可以让父亲作乱前朝,这其中的利与弊,还是静昭仪教给本宫的呢。可是静昭仪,就不太一样了,做了亏心事,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只怕到了那时候,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哈哈哈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之处,本宫还有母家可靠,而你,连母家都要靠着本宫的父亲呢,你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本宫会等,等着那一天,很快也就到来了。”罗德仪平复了心情,十分淡定的说这些话。
罗德仪说的话句句扎了静昭仪的心,罗德仪说的不假,于静昭仪而言,她缺的就是一份稳固的母家势力,如果她能有罗德仪的家世,那皇后之位,只怕早就落进自己的手里了。静昭仪不甘心,她想要的太多,只怕最后会得来适得其反的效果。
“娘娘,咱们也该回去了,若是真的被多事的人看着了,只怕也不好说了。小皇子也该想您了。”月瑶感觉十分不安,她总觉得有人会知道静昭仪过来这,便连忙劝其离开。
静昭仪听了这话,本是无话可说,心生闷气,却又让月瑶提醒了,知道自己还有一张底牌,正是小皇子。心情似乎有些回升,便说到:“那本宫就等着那么一天,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好好的在玉露阁这冷宫里呆着吧。”
静昭仪说完,便往外走,月瑶也跟着出来。两个人出了玉露阁,便往回宫走去。而确实是,在不远的地方,有人注视旁观了这一切,甚至进宫去听了墙角,他奉了知诺姑姑的命令,又如实嗯回去汇报了一番。
知诺姑姑之所以派人去查静昭仪,就是因为心里有所怀疑,便让人跟着她,想寻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像样的证据还是没有找到。静昭仪是个细心的人,她把事情安排的妥帖,不留痕迹,该毁掉的东西也不留着,出了逻辑有些遗漏,别的地方实在没什么纰漏,从做此事的动机来看,静昭仪说的不假,罗德仪很有可能,而静昭仪呢,她同样是,如果真的是她所为,那么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便是她。这时候知诺姑姑忽然想起来一个十分关键的人,青荷,便着人去找。
宫里的晋封仪式,也是传到了李太医的府上去,他自然而然是要告诉姬墨的。姬墨听了此事,实在觉得好像,没有想到罗德仪还能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姬墨明白,既然能牵扯到罗德仪身上,那么此事就绝对不是罗德仪所为。看来静昭仪的转化还是快,姬墨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如何心平气和,温柔端庄的和自己说过话。姬墨在屋里想着,亏的自己离开了,不然下一个遭遇不测的只怕是自己了。
“姬姑娘。”李太医似乎在往姬墨这边走,她便起身去开门,正巧开门李太医也要往里面走来。
“姬姑娘,正要和你说个好消息呢。”李太医说着就进了屋坐了下来,又接着说到,“我有个朋友,这些日子要去南国一趟,这样一来,正好你也同行,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李太医这样急着让姬墨走。”姬墨其实是说笑的寻李太医的开心。
“这话怎么讲,姬美人。你在我这里,住下来也不短了,你说说,我有没有苛待了姑娘,虽说我这里比不了皇宫,却也不是多么的简陋。姬姑娘愿意多呆些日子,哪怕一直在这,我也不会赶姑娘走呀。”李太医一本正经,说的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李太医的话,让姬墨心头一热,便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些不妥,便连忙说到:“李太医的为人,姬墨当然是知道的,还是怪姬墨了,无聊生事的,好端端的说这话,让李太医误解。”
李太医听了姬墨的话,也就笑了,说到:“那姬姑娘是要接着住下去呢,还是跟着我那朋友一同回到南国去呢。”
“姬墨呆在这够久了,毕竟这里也没什么念想,回去了,或许能够回了南国姬府,也算是回了自己的家了。”姬墨这些日子下来,其实放下了不少,人只有在远离以后,才能为自己静静疗伤。姬墨想好了,回了南国,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那我就给姬姑娘安排下,择日也就启程了。我那朋友也是个游山戏水之徒,他总来来回穿梭奔波,各地游离,没有家室,也是自在,他不喜官场束缚,也就一路上作诗作画挣个盘缠,甚是潇洒。他为人谦和,平易近人,是个君子,把姬姑娘交到他手上,我很放心。”李太医夸赞他那朋友倒让姬墨对其产生了一丝好奇。
“那姬墨就先谢过李太医了,也谢谢这些日子您的照顾。”姬墨深知李太医对自己的好,便行一大礼以表心意。
“姬姑娘快起来,这是做什么,你我何须如此生分。”李太医见姬墨向自己跪下,连忙扶她起来。
“李太医总是姬姑娘,姬姑娘的叫姬墨,可不是生分的很呢。”姬墨说完,忍不住笑了笑。
李太医也知道自己叫姬墨是有些生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说到:“那我该如何称呼姬姑娘,总不能再喊美人或者娘子了。”
“李太医叫我姬墨就好,不必太过生分。我一直不知道李太医的名字,只是一直称呼您李太医,这么实在是不妥。”姬墨心想,可是没有和李太医这样说过话,没想到临近离开之前,才能聊上心里句。人生果真是,只有在快要消失之前,才会觉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