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听了知诺姑姑的话,便说到:“皇上,奴婢记得。娘娘让奴婢去太医院取了些药,其中有一味药表示伤身伤气的,周公公还提醒过奴婢。当时娘娘说了,让奴婢去拿着安神的药用香,周公公便给了奴婢拿些药,还给奴婢拿了其他一些。”
罗德仪便记起来青荷前日拿回宫里的药,就知道了此事是早有预谋,只怕自己就要栽到这里了。便向后瘫坐在地上,几乎无力争辩。她不能说自己打了青荷,她才去了太医院,又不是自己吩咐了她去,自己也确实焚了些香,来缓解自己的睡眠问题。“皇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臣妾确实是用了些香药,却也不成想,会成了臣妾去害姬美人的证物。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很啊。”
陈慕筠揉了揉头,又吩咐到李德说:“你去太医院问问周公公,是不是确实拿了那东西。再去玉露阁去,搜出那些香药来。朕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心思听下去了。静德仪,你给朕在这守着,把事情搞清楚为止。朕回去躺一会儿,再过来处理她。”陈慕筠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恭送皇上。”静德仪为首的一屋子人送走了皇上。而罗德仪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拉住陈慕筠解释清楚,一边哭喊着:“皇上,皇上,臣妾是清白的,你怎么能让静德仪来彻查此事呢,就是她陷害臣妾的呀,皇上。”陈慕筠还是没有理会罗德仪,便径直离开了。
等到陈慕筠离开以后,罗德仪便站起了身,指着静德仪说到:“静德仪,郑婉,一定是你陷害本宫对不对,一定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本宫。还有你,本宫待你不薄,你竟然联合着这个贱人来害本宫,本宫让人杀了你。”
“德仪娘娘,您还是承认了好,也让大家别这么辛苦的陪你耗着,这样下去,对谁也不好。”静德仪打断了罗德仪的话,不紧不慢的说到,顿了顿,又说到,“事实已经摆在了这里,您就是不认也得认了。”
知诺姑姑看着就有些不对,她十分怀疑就是静德仪做了此事。眼前的静德仪面孔十分陌生,这个样子,全然不似那个善良懂事的静德仪。知诺姑姑静静的在一旁观察,虽然自己没有证据却在心里有了答案。
罗德仪还在辩解,只不过陈慕筠已经离开,而静德仪似乎根本就不听她在说什么。只等着李德回来,确认以后,就算罗德仪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了什么了。
很快李德便回来了,拿了些东西过来,对静德仪说到:“娘娘,奴才去和太医院的周公公确定过了,确实是青荷姑娘所说的那样,拿的东西里面也确实有麝香这一剂药。这些东西也是从罗德仪宫里搜出来的,麝香已经没有了,应该是做点心的时候已经全部用尽。奴才在后院倒掉的香灰里发现了有些用麝香的痕迹。”
静德仪笑着看着罗德仪说到:“德仪娘娘,您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人证物证都已经摆在了面前,您就等着皇上明日过来处置您吧。李德,去把罗德仪先关起来,等着皇上明日过来处理吧。”
静德仪说完,便往外走。也没有理会罗德仪再说什么。李德送走了静德仪以后,对这罗德仪说到:“德仪娘娘,请吧。”
罗德仪也知道自己算是栽在了这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她没有其它什么办法,只能跟着李德正要往外走。
这时候知诺姑姑开口说到:“李公公,就把罗德仪关在这正徳宫里吧,历来这犯了错又没有定论的嫔妃,都是关在这正徳宫里,难道公公还要把罗德仪送到哪里去么。”
李德也有些犯难不知道该把罗德仪关去哪里,毕竟罗德仪还是娘娘,也不能带去奴才呆着的地方。既然知诺姑姑开了口,便也将罗德仪留在正徳宫再合适不过。“既然知诺姑姑说了,就让罗德仪就在姑姑这里,我就先回去伺候皇上,明日再过来。”李德说罢,让人把罗德仪关了正徳宫里,就离开了。
这些日子,姬墨离开皇宫以后,就一直呆在李太医的府里。李太医总想着,让姬墨就在府上住着,等着合适的机会再回国去,李太医并不放心姬墨一个人赶长远的路回国去,便让此事一放再放。姬墨还是整日的郁郁寡欢,虽说不至于多么苦闷忧郁,却也实在是情绪不佳,看姬墨这个样子,李太医更是不放心让姬墨一个人离开。这样一来,姬墨回国的事也就一直耽搁着。
这些日子,李太医一直忙着春华长公主的病情,日日往公主府里跑。姬墨整日不见李太医人,便趁着他在府上问了问:“李太医,春华长公主的身子如何了,你这样的日夜跑,只怕自己也要累垮了。”
“长公主病着,我也不敢怠慢了。拿着朝廷的俸禄,自然要为皇上效力。只是长公主的身子,只怕是能拖一天就是一天。”李太医叹了口气。
姬墨想着,自己也给长公主看过病,心里想着,自己一时之间也不走,也可以去替长公主看看病,边说到:“李太医,不如你再过去,就带着我去,给长公主看看。”
李太医笑笑,说到:“姬姑娘,还是想给我当当小徒弟,去公主府来看看。”
姬墨整日整日的呆在府里,李太医也怕她呆出什么病来,这一回姬墨主动提出来要出去看看,让李太医感到有些惊讶,却也替姬墨高兴。
等到李太医又要去公主府里去给长公主把脉时,姬墨又一次乔装成李太医的小徒弟,跟着李太医去了公主府去。
到了公主府里,姬墨跟着李太医走,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出了什么差错。两个人跟着府里的人到了长公主的病榻前,姬墨看着长公主的样子着实吓了一,姬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长公主时她还是端庄典雅,对自己咄咄逼人,这时候确实安静的躺在床上,忍受着痛苦,挨过难熬的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