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仪到了静德仪的宫内去,她正在逗着小皇子玩。罗德仪见状更是生气,边说到:“本宫和你讲了多少次也不行,你总是不当回事,这宫里的女人若是没有皇上的宠爱,如何生存的下去。”
静德仪看着罗德仪的到来不禁皱了皱眉头,便吩咐乳母抱着小皇子下去。然后才说到:“娘娘并非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式,臣妾又能做些什么呢。”静德仪当然知道罗德仪所说的话,只是她根本就无从下手,更何况小皇子每天就够她忙的了,现在姬朱正是圣宠在眷,她做什么,陈慕筠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还不如好好的照看着小皇子,等着他好好长大,给他铺一条好路,作为现在陈慕筠唯一的儿子,还是长子,以后继承大统的可能性也是十分大的。
罗德仪看着静德仪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有些恼火,便直接把刚刚在紫阳殿的听闻说了出来:“你就真以为,你能顶着一个静德仪的头号一劳永逸了么,你就真以为有了一个皇子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么。你能圣宠之下怀上龙子,别人也能,你不能留住皇上,别人却可以。你有本事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是本宫帮你,可人家姬朱是靠的自己呀,只怕有一天人家爬上了后位,生了皇子,而你,还是个小小的德仪,还拖累了小皇子。”
静德仪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姬朱竟然如此顺利的怀上了龙子,从她得宠到现在不过才短短的一月时间,难道陈慕筠还要晋封她到后位。静德仪有些不冷静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罗德仪:“你是说姬朱她怀了龙子,皇上要封她为后?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合规矩,一个外邦女子,她何德何能,如果做的了我们北国的国母。”
罗德仪看静德仪的样子有些好笑,和自己刚听陈慕筠说时的样子真是如出一辙,她笑了笑,才说:“规矩算的了什么,皇上是一国之君,他说了什么便是什么。姬朱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怀了龙子,现在人家的位份和你一般,以后遇见了呀,都不用喊你一声娘娘了。等着孩子出生,皇上还许了她后位,只怕是想要把整个后宫都清了出来给她一人住。”罗德仪越说越是咬牙切齿。
静德仪最担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前她在乎的是位份和权利,而现在她在乎的是她的孩子,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要为小皇子考虑,而姬朱怀了孩子对她来说现在就是一种威胁。“娘娘,我们不能不管不顾了。臣妾之前愚昧,之前只想着皇上不过是一时新鲜,现在只怕皇上被姬朱迷了心窍。我们确实应该做点什么。”静德仪心里有了邪恶的想法,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所替代。
“本宫早就和你说了多次,你非不当回事,现在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想办法了。”罗德仪虽说是脾性焦躁,却也想不出什么坏心事,只能是受人点拨才行。静德仪上一次是让她去找姬墨,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娘娘,臣妾告诉过你,您应该明白我所指的是谁,恐怕能让皇上清醒的人,也只有她。”静德仪明白,姬墨才是关键,姬朱本就是她的一个替身,只要姬墨回来了,陈慕筠的心思也就不会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本宫和她本就有些不快,你也是知道的,你倒是说,本宫如何拉下脸来,去求她,这事本宫可做不来。”罗德仪有些犹豫,她没有去见姬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不想去求姬墨。
“娘娘,您的面子重要,还是后位重要。您想想清楚您要的是什么,便做的了了。没有什么做不了的事,只有不去做的事。皇上这一次若是铁了心的,那仅仅靠后宫的压力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加之前朝的压力。娘娘还要给宫外的罗丞相传去消息,连结大臣,一同进言。”静德仪心里已经想的十分明白了,罗德仪要做的是解决姬朱这个人,而她自己要做的,却是去解决姬朱肚子里的孩子。静德仪让她去想姬墨,只要她在,对罗德仪来说同样是个麻烦,只是她不明白这个道理,眼前她要解决的人是姬朱,而远里讲,她真正的敌人其实是姬墨。只不过罗德仪还没有想明白,她还在对静德仪的话深信不疑。
“本宫会去给父亲传话出去的,既然如此,本宫也豁出去了。本宫着就去找李德,问问姬墨在哪里。”罗德仪的心思十分简单,只要能做上皇后的宝座,这就够了。她说要便往外走。
静德仪看着罗德仪远去的身影,心里暗暗嘲讽,她等的就是这个结果。陈慕筠说过,等他战胜归来,就给自己一个交代,看来是他太忙了,什么都不记得,只能让她去提醒提醒他了。当初离宫如此决绝,自己到了生产的日子,他错过了,后来小皇子满月,他错过了,甚至回了宫醒了以后,一次都没有来过自己的宫里,也从未问过小皇子的事情,她本以为,就算自己不得宠爱,他的儿子,至少要认的,她没想到陈慕筠竟然如此的绝情,她确实应该去见一见他,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亏欠说要给自己的位份。
静德仪让人给自己好好梳妆一下,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见见陈慕筠。
罗德仪当初是恨极了姬墨,陈慕筠昏迷的日子里,李德曾找过她,让自己给姬墨安排一处住所,哪怕是和哪个娘娘挤于一宫,却被自己拒绝了。似乎姬墨一直都住在紫阳殿的侧房内,只不过陈慕筠醒了以后,她似乎就去了别的地方。罗德仪想着去问问李德,然后再去找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