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之时,陈慕秦的队伍才款款而至,本该早些就到,只是陈慕秦故意的一拖再拖。陈慕筠在皇宫内设宴迎陈慕秦的回归。
陈慕筠想着二人的关系,便没有叫大臣们陪同。自己在宫内等待陈慕秦。
回城的号角吹了又吹,陈慕秦回了自己的府中,更衣之后才进宫面圣。
李德来报:“皇上,三殿下进宫了,马上就到。”
一会儿,陈慕筠便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即便陈慕秦有了异心在外看来已经十分明显,可是到了陈慕筠的面前他该有的礼数还是没有少。
“三弟快坐下,你可是让朕好等啊。一路的奔波,你也辛苦了,朕可是让御膳房做好了你爱吃的些菜。”
“承蒙皇兄挂念。臣先敬皇上一杯,先干为敬。”陈慕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彰显大将风范。
“许久不见,三弟倒是和朕生分了,也难为你,在那偏僻之地呆了这么久。这一次回城,朕便不在把这样的事情交于你。”陈慕筠说罢,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陈慕秦听得出他的意思,无非是看他羽翼渐丰,有些恐慌罢了。陈慕秦笑了笑说道:“皇兄,你这样臣弟只怕要多虑了。你当初为了姬美人,把我放逐边地,如今又叫我回来,不为了姬美人么。”
“三弟,朕看是你多虑了,朕不过是因为信任你,才把重任交于你的。”
“皇兄难道不想知道姬美人的处境么?”
陈慕筠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便放下筷子,问道:“看来三弟人不在皇城内,知道的事情却是不少。”
陈慕秦把陈慕筠的动作尽收眼底,便顺着陈慕筠方才的动作给他夹了菜过去。说道:“皇上别紧张,臣弟只是听说姬美人离宫而已,恰巧又听人说姬美人在沙国而已。”
“三弟,既然知道朕在找姬美人,你知道什么便直说吧。”陈慕筠有了精神,无暇顾及他知道些什么,只想知道姬墨的下落。
“皇上,姬美人早就落到了沙国二殿下的手里,只怕这近些日子里的事端,只是个开始而已,皇兄的心上人在敌国手里,只怕这一次是要不得不战了。”
陈慕筠听他这么说半信半疑,但今日钱鸣又确实传来消息说姬墨似乎跟着沙国殿下。而沙国的所做所为也十分明显。陈慕秦被派在北国与沙国的接壤之处驻守,知道沙国生事不断也无可厚非,而姬美人离宫之事,被自己压了下来也没有闹的人尽皆知。只怕此事是有人告知。陈慕筠相信自己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陈慕筠回过神来之后,笑着说道:“今日我们不谈它事,朕只与三弟喝酒叙叙旧情。”
“皇兄说的是,今日便喝个痛快吧。”陈慕秦为二人斟满了酒,举起来一饮而尽。
二人一直喝到了夜深,谈到了儿时的情谊,才昏睡过去。
陈慕秦和陈慕筠二人实际心知肚明,两个人早就不似从前了。各自揣怀这心事,为了自己的利益,只能去牺牲利用对方,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吧。
沙国皇宫内
王铮知道姬墨对北国最熟悉不过,所以想着滋事生非掀起一场战事来,自己去解决加上姬墨的帮助,一定会战胜而归的。沙国的皇帝病重,眼下靠两位殿下支撑着朝政。储位之事一直也没有着落,只能看谁更的皇帝的心意,更得朝臣的心,谁也就是沙国将来的领袖。
“二弟,你这样无端挑起战事,若是只为向父皇证明自己,也就算了吧,一场战争,劳民伤财,可不是儿戏。”王靖与之虽是敌对立场,但出于为国考虑,便有些担心。
“大殿下,可是多虑了,我国本身就有这个实力来平定天下,若是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的操持国事,那何时我国才能成就大业。”王铮心里发虚,他只想在气势上胜过哥哥,寻求信任,让别人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就够了。
“二弟,做人做事可是要谨慎。”王靖有些愠怒,他放任王铮这样是有利于自己,但是从大局考虑,最后结果还要他来承担。
“殿下,你若是早些收手,本王也不会这样心急去做这些事,不过眼下父皇病危,我只是完成父皇未做完的大业而已,无可厚非。”王铮十分得意,刺激到王靖他就开心。
王铮王靖二人出了皇宫,不欢而散,回了各自的府里。
“他这样得意,莫非这一次真的是要胜券在握了,再多派些人盯着他,务必找到陈慕秦所说的那人。”王靖有些气愤,他若战胜,自己之前的功劳和努力都会是泡影,而若是他战败,最后还要自己去重建朝纲整顿军队。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他是要以战试身,输了,代价太大。父皇病重也糊涂了,竟也同意。
身边的小卫点头应和,便退了下去。
王铮回了府上,便想着去见见姬墨,似乎是时候让她到府里来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备好马车,打扫出一间厢房。”吩咐好下人,他便换了身衣服要去接姬墨。
王铮注意到了身后有些人跟着自己,他知道那人必是王靖派来的,也没有去揪出那人,任由他跟到了林间的小屋。
沈尘十分灵敏,稍微的风吹草动他便出来了看。“公子,这是要?”沈尘看着王铮身后的马车有些不解。
“带姬小姐回府。”王铮下了马,把绳子递给了走出来的程忠。
姬墨跑到屋外看,听闻自己似乎要离开这里了,便又回到屋里等待王铮。王铮便也跟进屋去。程忠和沈尘守在屋外。
“姬小姐,到我府上去,是时候发挥你的作用了。”
姬墨看王铮笑得有些让自己心慌,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在等着自己。如今自己几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之前的舒适,只怕是在给日后的罪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