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所有的人都对自己都很好,即使这样,自己的心中依旧如同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扎了一下,很是不安。≥≯ ≯ w≤ww.
昨晚做了一场梦,梦见一九要离自己而去了,来给自己道别。玉田被惊醒,做了起来,望着无尽的深夜,心里难受不已。下了床,点燃了一支蜡烛。一阵冷风便袭过,火光便被吹熄了。
看着这支蜡烛,玉田耐心的重新点燃,望着窗外的月色,很好,月色皎洁如玉。
早晨很早便一醒,外面便下起了茫茫的大雪,玉田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总觉得今日会生什么重要之事。
“弟妹,二弟出事了。”世子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的站在玉田的面前,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出事了,玉田脸色顿时苍白,朝后退了一步,不顾外头的大雪,便朝着黄陵跑去。
西晋三十二年,一九将军征战沙场,因为遇敌军偷袭,而皇朝未能准时派兵支援,让一九将军便战死于沙场。
看着所有人跪倒在一九尸体前,玉田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告诉自己不许哭。想要朝前走的步子顿住了,有些不敢朝前走,她是害怕,害怕他真的死了。慢慢的挪到了一九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香囊。面目全毁,玉田抬手,拂过他的脸。
“夫君,你不是说要等你回来吗,现在怎么躺在这里,你起来,你给我起来。”玉田低声的嘶吼着,不断的摇晃着他。
可是他没有动静,怎么可能没有动静呢。你说过你不会抛下我的,果然男人说的话都不会算数的。玉田早就已经哭的不得自己了。
瞧着这场景,百姓们则是纷纷的低下脑袋,一九将军死了,她一个女子应该怎么活才是,忍不住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世子咬了咬唇,上前一步,“弟妹,你别哭了,二弟听见了,一定会伤心的。”
最后,玉田因为情绪太激动,晕倒在了地上。
世子则是叹息,把一切都给安顿好。
梦中,靠在一九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度,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醒来,永远也不要醒来,可最后还是醒来了。
睁开眼,望着整个世界似乎变得没有半丝的色彩,一股冷风袭过,玉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好冷的天。
“弟妹,你终于醒了,关于二弟的事,还请你节哀。”世子轻声的叹气。
玉田抿了抿唇角,咬了咬牙,“世子,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进宫。”
进宫,世子眉头顿时蹙起,“弟妹,你要进宫,这怎么可以,没了二弟,皇上怎么可能轻易的饶了你。”
抬眼瞧了瞧铜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不已,右边的脸上留着一道丑陋的疤痕。
“你放心便是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玉田紧紧的握了握手指。
对此,世子微微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为你准备。”
一九,你未完成的,我帮你,然后我再来陪你。
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压回了心里。
皇宫上下,依旧奢华无比,宫人们人人自危,一九将军死了,整个西晋便等着灭亡了。
“皇上,外头一九将军的夫人要见你。”宫人扶身说着。
夫人,皇上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她来干嘛,让她回去,没有瞧见我现在心烦意乱吗。”
宫人微微有些为难的看着皇上,“皇上,夫人说她有办法压制那些敌寇。”
她有办法,眉头微微的蹙起,仔细的想了想,然后便让她进来。
一张银色的面具挡住了她半边的脸庞,瞧着她虽然病弱,不过英气确逼人。
放下手中的奏折,撇头瞧着她,“夫人当真有办法压制边国。”
对此,玉田苍白的笑着,扶了扶身,“臣妾有办法压制边国。东晋大6之上,最大的便是东晋皇朝,其次便是其他的小国,那些小国日夜猖狂,野心极大,为何我们不足个足个地击破。”
足个地击破,皇上笑着看着玉田,“夫人似乎已经有了主意了。”
淡淡地笑着,慢慢的跪下,眼中闪过坚定。
“皇上,臣妾愿意领军出征。攻下其他小国。”玉田扬声地说着。
她出征,皇上眉头微微的蹙起,“夫人,你难道不是在说笑。”
淡淡地撇过皇上,淡淡的笑着,眼中的坚定让人不可忽视。
“皇上认为臣妾这模样像是说笑吗,夫君生来一生为了皇朝做了那般多,眼看着皇朝慢慢有了危险,我便不能坐视不管。“玉田淡淡地说着。
皇上皱了皱眉,现在朝中只有她一个人敢站出来了,除了她,自己实在不敢相信谁了。仔细地想了想,眼中闪过深沉。
“夫人,朕现在封你为三军之,带领五万大兵出征。安抚这场战乱。”皇上轻声的吩咐着。
听着这话,玉田嘴角勾起笑意,出了大殿中。
望着天空中的那朵浮云,玉田咬了咬牙,挺直了背慢慢的离开。
生离死别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在了,而我确独活于世间,玉田那日一个人慢慢的回了将军府中,瞧着将军府上下已经冷落不已。门前的积雪已经堆得厚厚的,无人打扫。眉头微微的蹙起,抬头看着两个白绫挂在两旁,眼眶中的泪水不断的涌出。
敲了敲大门,半响,终于有人看门,看见面前的女子,管家眼眶中的泪水便涌了出来,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道,“夫人,你回来了,将军死了,府中上下的奴才已经散了,夫人,你现在还年轻,不如重新找一个爱你的男子嫁了。”
听着这话,玉田未曾怪他,抚了抚自己的脸,微微有些无奈地笑着。
“你瞧我这张脸,有人愿意娶我吗。我这一生,生是夫人的人,死时夫君的人。我不会改嫁的。”玉田声音中的坚定让管家的眼眶又忍不住一红,张了张嘴。
那个女子看着自己的丈夫死了,不是改嫁,夫人怎么这般的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