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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四招绝学 洛阳硕鼠(1 / 1)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筹谋洛阳楚墨风收购云雨阁,先礼后兵不良人上门来踢馆,道始末揭恶行,恶战一触即发。这才引出成郗雯剑走偏锋大仇得报,不良人抽丝剥茧锁定目标。

一声令下,楚墨风双手环抱冷冷地站在原地,身处前列的螭吻,满眼怒火挺着短剑向着张朝风冲去,谁知此时楚墨风的呻声音却从身后传来,“身为一名武者,对敌之时不要让愤怒蒙蔽了你的双眼。”

乌黑色的短剑,说是短剑,其实是一柄被砍断的长剑,平滑的断口似乎在诉说着那一刻的惨烈,身形一拧,手腕一抖,整个人斜着身子,一招影入长天向着张朝风腹部刺去。

对方见状,左手握紧剑鞘,右手使劲一抽,只听‘沧啷’一声,一道寒光自张朝风双手间迸发而出,望着对面闪着寒光的长剑,楚墨风低声说到:“飞鸿剑,终于又现世了。”只见张朝风单手持剑,剑尖向下紧贴在身前一护,螭吻的短剑瞬间抵在了对方的剑脊之上。

眼见对方抽出的这柄剑,一瞬间螭吻眼中一阵恍惚,多么熟悉的一柄剑啊,当年陪着自己的父亲成不眠走南闯北,谁知却被眼前这人夺了去,想到这螭吻一击不中瞬间身形向后撤了一步,随即脚跟点地再度向着对方冲去,手中短剑从右至左抡圆了,向着对方的脖颈处砍去,如若这一剑砍瓷实了,张朝风定然落得个身首异处。

眼见对方的短剑带着死亡的气息,向着自己的脖颈处招呼,张朝风不免冷笑一声,鸿雁振翅么?可惜不是这么用的。想到这只见张朝风左手握紧剑鞘,向着左侧一挥,右手的飞鸿剑随着手腕一抖,瞬间像是一条活灵活现的毒蛇一般游动起来,向着螭吻的肋下刺去,螭吻见状赶忙收招,倒提着短剑自右向左从身前拨去,只听‘叮’的一声,螭吻的短剑轻松地砍在了飞鸿剑上,然而随即螭吻突然发出一声闷哼,随即一股痛感依旧从肋间传来。

似乎还在惊诧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只听身后的楚墨风突然喊到:“成郗雯,你不会不知道飞鸿剑是一柄什么剑吧?”

仔细在脑海中回想了许久,成郗雯这才想起来,当年看成不眠演练飞鸿剑法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父亲手中那柄剑,时而硬时而软,此时回想起来,成郗雯心中不免暗自骂到,自己真是个傻子,飞鸿剑可是软硬兼施啊。

想到这成郗雯手中短剑倒提,贝齿轻咬再次向着张朝风冲去,待行至对方身前,突然身子一矮,使出一招鸿雁落地,手中短剑对着张朝风的下三路砍去。谁知就在成郗雯矮身的瞬间,后背空门大开,张朝风见状手腕一抖,一招雁啄眼,对着成郗雯的后心刺去,这边成郗雯发觉头顶有破风声传来,仓促之间手中短剑向上一抬,一声闷哼再度传来,随后就见张朝风一脚踢在对方胸口,将成郗雯踢飞,一路滑行到楚墨风脚边。

随即就见张朝风冷笑一声说到:“你这个小孽种应该还不知道吧?你那个死鬼老爹当年可不是创出了三十六路飞鸿剑法,而是四十路,其中最后四路并没有记载在剑谱上,因为那四路剑法是用来破解飞鸿剑法的,所以你爹没敢写下来,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是现在你爹已经死了,普天之下没有人会那四路剑法,所以你这辈子也赢不了我。”话音一落,张朝风仰天大笑起来。

手中握着短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螭吻缓缓地撑起身,一脸愤很地望着对方,眼中不自觉地流出了泪水,正在此时,只觉得一只温暖的手,突然覆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我只给你演示一遍,能学会多少就看你的了。”话音一落,螭吻只觉得手中一滑,手中短剑已然不知所踪,待螭吻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见楚墨风早已向着张朝风冲了过去。

只见楚墨风先是使出一招鸿雁落地,依旧是对着张朝风的下三路砍去,见此情景张朝风冷笑一声说到:“殿下这是准备讨教飞鸿剑吗?”说话间也是一招雁啄眼,对着楚墨风的后心刺去,谁知此时楚墨风突然挽了个剑花,手中短剑由倒提变为正握,向着张朝风的手腕刺去,“第一招,鸿雁南飞。”

眼见对方突然变招,如若自己再强行刺下去,手腕定然会被刺伤,无奈之下张朝风赶忙收招,见此情景楚墨风原地向后一翻,起身的瞬间一招影入长天,手中短剑向着对方腹部刺去,张朝风见状依旧将手中飞鸿剑往身前一竖,其实这一招之后还有一个变招,那就是对方兵刃抵近时,手中剑鞘可以趁势向着对方的胸口刺去,或者横向抽向对方的头部,脖颈。

望着即将欺身上前的楚墨风,张朝风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谁知此时楚墨风突然将手中的短剑轻轻一拋,随即原地身形一旋,单脚点在急速旋转的剑柄上,短剑瞬间像是离弦的箭矢,向着张朝风的门面疾射而去,“第二招,雁过拔毛。”

突如其来的变招,让张朝风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此时已然来不及格挡,无奈之下之后身形后仰,短剑擦着张朝风的鬓角飞过,瞬间带落一截发丝。整个人急速向后倒退了几步,张朝风此刻手持飞鸿剑,面色惊恐地望着楚墨风说到:“不可能,你怎么会这几招?”

话音一落却发现视野中已然不见了楚墨风的身影,惊恐之余张朝风提着剑小心戒备着,只听‘啪嗒’一声,楚墨风突然落在了自己面前,眼见对方一招鸿雁振翅,向着自己的脖颈处砍来,张朝风本能地左手剑鞘格挡,右手再度向着楚墨风的肋下刺去。

谁知楚墨风身形一侧,左手在对方握着剑鞘的手腕处一点,吃痛之余张朝风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鞘,瞬间被楚墨风抄在手中,随后楚墨风脚下连点,顷刻间来到了张朝风的身后,手中短剑在对方后背一刺,随即抽身离去,“第三招,雁回身。”

三招一出,张朝风心中大骇,心中惊恐不已,趁着楚墨风后撤之际,手中飞鸿剑顺着楚墨风倒退的方向抽了过去,只见楚墨风手中短剑一竖,堪堪挡住了对方这一击,谁知飞鸿剑突然在楚墨风脑后拐了个弯,眼见奔着楚墨风的咽喉处而去,一旁的螭吻不免心急如焚,本想着强撑起身体前去补救,却见楚墨风左手握着剑鞘,迎着剑尖的方向一套,飞鸿剑瞬间刺入了剑鞘之内,随即楚墨风身形一拧,借力将飞鸿剑从对方手中夺下,“第四招,鸿雁归巢。”

话音一落楚墨风身形急转,瞬间来到了螭吻身旁,手中飞鸿剑往对方手中一塞,缓缓地说到:“物归原主,学会多少不用说出来,演示给我看就好。”说完将手中的短剑还给了螭吻,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望着张朝风。

眼见兵刃被夺,张朝风右手扣住腰间,瞬间一柄软剑赫然在手,螭吻见状挺着短剑再度冲了上去,此前楚墨风演示的这四招,并不只是针对张朝风使出的那几招,而是完完全全克制了三十六路飞鸿剑法,好在螭吻悟性高,楚墨风耍了一边螭吻便能够尽数学会,只见场内刀光剑影闪过,一番缠斗之后,就看见张朝风捂着脖颈处缓缓地跪在了地上,一缕鲜血顺着手指缝缓缓地流出,见此情景螭吻当即跪下地上大声喊到:“阿爷,阿娘,雯儿替你们报仇了,您二老在天有灵可以瞑目了。”话音一落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另一边的囚牛等人早已结束了自己的任务,望着跪在地上的螭吻,囚牛对着嘲风等人缓缓地说到:“看见了吗?这就是夜叉,这就是贤王,只要合情合理不违背道义,他总会走在伸张正义的最前列,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追随他的原因。”

大约是哭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螭吻当即转过身对着楚墨风恭敬地施了一礼,“殿下在上,小女子成郗雯,承蒙殿下相助大仇得报,自今日起小女子誓死追随殿下身侧,如若殿下有任何需求,小女子定当无怨无悔。”

抬手将螭吻扶起,楚墨风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递给对方,而后笑着说到:“本王没有别的需求,既然选择加入不良人,那么就跟随本王锄强扶弱,扫尽天下一切不公允。”

话音一落,其余十人纷纷跪在原地,恭敬地说到:“属下等誓死效忠殿下。”

楚墨风见状点了点头说到:“今日,不良人只有你们十一人,日后人数还会有扩充,届时本王会带你们返回长安,在那里,有的是需要我们去做的事情,希望届时你们定要认真对待,一会儿先返回云雨阁修整,散吧。”

随着楚墨风的话音一落,只听‘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原本跪在地上的十一个人尽数消失不见,随即楚墨风缓缓地走出飞虎武馆,待临出门的瞬间,一个魁星踢斗倒卷云,将武馆的匾额踢落在地,而后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悠闲的向着洛阳县衙方向走去。

待楚墨风离去之后,原本站在门外围观的路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飞虎武馆,望着武馆内一地的尸体,早有人发疯一般跑出去当街大喊,“杀人啦,杀人啦,飞虎武馆死人啦。”

呼喊声惊动了正在附近巡逻的捕快,听闻出了人命案,赶忙循着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待几人来到飞虎武馆门前,望着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为首一名捕快眉头一皱,抬脚对着最后排的一个人踢去,只听‘哎哟’一声,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踹得飞了出去,连带着将前几排的人顺势推倒在地。本想着起身喝骂一番,却发现踹自己的竟然是本地的捕快,当即灰溜溜地跑到了一旁,自顾自地揉捏着酸疼的后背。

只见那名捕快腰间弯刀一出,对着前方大声喊到:“都闪开,尔等在这里围观,阻碍公务,小心将尔等视为同犯一同带回去。”话音一落,像是配合这名捕快一样,其余的捕快纷纷长刀出鞘,冷冷地望着围观之人。

见此情景,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顷刻间如鸟兽般一哄而散,几名捕快见状冷哼一声,抬脚迈进了飞虎武馆内,才踏进大门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几名捕快纷纷堵住了鼻子,小心翼翼地向内走去,绕过照壁之后,眼前的景象瞬间惊呆了几人,遍地身穿武馆服饰的人,或者说不应该称作人,只能从地上零散的尸块辨认出是武馆的弟子,散落一地的尸块浸泡在粘稠的血泊中,当中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仰面倒在地上,上前查探得知,此人俨然没了声息,望着对方熟悉的面容,为首那名捕快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是张朝风,死的透透的了,走吧,封锁现场之后,咱们得向县令大人汇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县令大人也得焦头烂额了,分出几个人去调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起身开始行动,离开飞虎武馆之后,那名捕快匆忙向着县衙方向走去,而就在河对岸云雨阁的三层,两名女子望着对面捕快的举动,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姐姐你看,果然不出殿下所料,这些捕快无论什么时候都落后别人一步。”

闻言另一名女子微微一笑说到:“是啊,这东都洛阳比起京城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既然殿下领着咱们做了这件事,那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只是不知道殿下又独自一人去县衙做什么?”

洛阳县衙,大门外,望着大堂内刻着明镜高悬的牌匾,楚墨风抄起了鼓槌,重重地敲打在鸣冤鼓之上,一阵低沉的‘咚咚咚’的声音,震得县衙内众人心中一颤一颤的。

得知有人击鼓鸣冤,县令赶忙勒令众人升堂,在一阵棍棒敲击的‘威武’声中,只见县令使劲一拍惊堂木,而后大声喊到:“门外何人击鼓鸣冤,速速到大堂内说明冤情。”

话音一落,只见门外走进来一名身材瘦削的年轻人,随着此人缓步移动,其身上自有的威严之势,顷刻间压迫得在场众人不免向后退去,见此情景县令举起惊堂木正待再次敲击,却发现走进来的竟然是大唐的贤王殿下,高举惊堂木的手瞬间停在了半空中,却是迟迟不敢落下。随即县令小心翼翼地将惊堂木放在桌上,快步绕过桌子走下台阶,一撩衣袍对着楚墨风跪下说到:“下官不知是贤王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无妨,同为朝廷命官,本王也不想让人以为本王是一名睚眦必报之人,你且起来吧。”抬手示意对方起身,楚墨风缓缓地坐在一旁,冷笑着说到:“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要做,第一,飞虎武馆馆主张朝风,因涉嫌杀人并纵容门下弟子行凶,已被本王就地正法了,烦请县令派人前去收尸吧,至于查抄张府所得财物,贵县自行处置就好......”

说到这楚墨风清了清嗓子,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正待继续说下去,谁知此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捕快,低声附在县令耳旁嘀咕了几句,县令一边听一边不时地看看楚墨风,待对方话音一落,只见洛阳县县令板着脸说到:“你方才所说之事,正是殿下前来安排的事情,现在赶紧带人去飞虎武馆,将现场收拾干净,另外不要让那些围观者乱嚼舌根子,知道了吗?”

那名捕快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点了点头,向着楚墨风施了一礼之后,转身离开了大堂,待对方离去之后,楚墨风轻咳一声继续说到:“这第二件事嘛,其实也挺简单的,把洛阳县历年积压的卷宗尽数搬出来,全部交由本王全权督办,明白了吗?”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听到楚墨风这么一说,县令当即命人将那些尚未结案的卷宗尽数搬了过来,楚墨风见状也不扭捏,当即抱起卷宗转身离开了县衙大堂。

而另一边,飞虎武馆内的尸体尽数被搬到了城外的义庄内,武馆内财产尽数被没收充公,大门也贴上了封条,并在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望着门外一众惊诧的百姓,那名捕快朗声说到:“诸位,飞虎武馆的馆主张朝风,因杀人触犯《武德律》,依照《武德律》上所述,证据确凿理应问斩,殊不知遇到仇家前来报复,故而此事官府不予再行追究,都散了吧。”

人群中早有识字之人,看清了告示上的内容与那名捕快说的并无差别,当即转身离开了此地,很快的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而今日发生在飞虎武馆的事情,只不过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

而这边楚墨风抱着卷宗返回了云雨阁之后,将厚厚的一沓卷宗尽数丢在童莺和童燕的面前,“来吧,看看吧,先将你们前些日子打劫的那些人的卷宗找出来,剩余的咱们在慢慢研究。”

姐妹二人闻言,先是面色一苦,随即取出了之前从文成商号宋鑫手中取回的那一沓纸,摊开面前的卷宗一个一个仔细核对起来,时不时地还互相讨论一番,见此情景楚墨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走出了房间,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俯视着宾客云集的一楼大堂。

此时适逢云雨阁客人最多的时候,眼见楼下的姑娘们迎来送往,楚墨风不免想起乐之前烟雨楼的场景,正在出神之际,只听楼下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嫣红,嫣红呢?给大爷我出来,今日这事如若不说清楚,小心大爷我拆了你的窝。”

被这阵吵闹声惊醒的楚墨风,循着声音的方向向下望去,只见大门口走进来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一进门就大吵大嚷的,负责迎宾的嫣红见状,赶忙迎了上去,面带微笑地说到:“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胡掌柜啊,什么事情让您老这么大火气?”说完转身对着楼上喊到:“翠雨,听荷,赶紧下来了,好生陪着胡掌柜喝几杯。”

话音一落,只见两名身穿湖蓝色长裙的女子缓缓地走上前,一人一边拉住了胡掌柜的手臂,那名叫做翠雨的正待开口说话,只见胡掌柜双臂一晃,两名姑娘瞬间向着两边一退,“别整这些没用的,之前大爷我跟金步摇说好了,要替涟漪姑娘赎身,现在金步摇走了,这件事究竟怎么算?”

听闻是金步摇走之前留下的遗留问题,一时间嫣红也有些不知所措,正在这时,二楼的一间屋门突然打开,只见一名女子来到走廊前,对着嫣红说到:“嫣红姐,当初是妈妈自行决定要接受赎身一事,但是涟漪不愿意跟他走,还望嫣红姐见谅。”

“不走?你赎身的定钱大爷可是早就交了,总共一百金。”听闻对方不愿意跟自己走,那名姓胡的掌柜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当即取出一张单据丢给嫣红说到:“不走也行,单据在此,违约五倍赔偿,五百金原数奉还,我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否则,别怪我...”

话还未说完,只听三楼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涟漪,回屋去,至于这位什么狗屁胡掌柜,就是不还你,你打算怎么着?”

突然被人一打岔,那名姓胡的掌柜不由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站在三楼走廊的围栏旁,一脸讥讽地笑容望着自己,见此情景胡掌柜指着对方喊到:“哪里来的土包子,大爷我的事情也敢管,不知道大爷在京城有多大的关系吗?”

话音一落,那名胡掌柜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竟然从三楼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关系?李世民那小子认识你吗?李道宗那小子认识你吗?还是说李孝恭那老小子认识你?还是说贤王殿下认识你?”

此话一出,那名胡掌柜心中一惊,中间二人皆是郡王,最后一个已经超脱王爷的范畴了,至于第一个,那可是当今圣上啊,但是听对方的口气,管前三位都叫小子,只有后面一个称呼为殿下,想到这胡掌柜牙一咬,冷冷地说到:“不错,大爷的后台就是当今贤王殿下,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赶紧赔钱,否则我定然告知贤王殿下,拆了你这鸡窝。”

话音一落,男子并没有什么表情,一旁的嫣红早已憋不住,转过身偷偷地笑了起来,见此情景胡掌柜有些茫然地说到:“怎么着?以为我真的不敢告知贤王殿下吗?”

只见那名男子点了点头,而后笑着说到:“好了,你告诉本王了,本王的店里欠了你五百金,你准备告诉本王,让本王拆了自己的店,现在你可以滚了,明日本王会按照你的要求,拆掉你名下所有的店铺。”说完男子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

听了男子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胡掌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见嫣红忍住笑对着胡掌柜说到:“实不相瞒胡掌柜,您想玩扮猪吃老虎,吓唬人那一套,找错地方了,这间云雨阁正是任城郡王卖给我们殿下的,至于方才那人,正是大唐的贤王殿下。”

此话一出,那名姓胡的掌柜当即瘫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地望着楼梯口,此时三楼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囚牛,把这个人丢出去,以后云雨阁不做他的生意。”

随即便有两名戴着面具的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闪身出来,一人一边抓起胡掌柜的手臂,像是丢麻袋一般将对方丢到了大街上。望着楼下的场景,楚墨风转身对着童莺和童燕说到:“明日查查此人,顺便看看卷宗上有没有此人的信息。”

二人闻言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在厚厚的卷宗之内......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且看楚墨风锁定硕鼠,再看不良人缜密侦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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