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救出葛老七妻儿,葛老七决意投效楚墨风,御书房内欲提亲却被拒绝,怒发冲冠为红颜辞去官职,朝堂事震惊太上皇,议对策李渊再登门。这才引出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贤王府大门外,李渊的御辇此刻似乎停留已久,眼见楚墨风带着李玥走了出来,随行的侍从这才扯着公鸭嗓子喊到:“太上皇驾临贤王府,王府众人跪迎。”
一番唱和之后,李渊缓缓地走了下来,楚墨风与李玥见状,赶忙跪地参拜,“儿臣楚墨风(李玥)见过太上皇,愿吾皇龙体安康,福泽万年。”
眼见二人联袂而至,李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笑着说到:“我儿平身。”
二人见状赶忙起身,随即搀扶着李渊向着王府内走去,一进门望着王府内忙碌的景象,李渊脸上不免闪过一丝不悦之色,然而这种不悦中夹杂着一丝无奈,随即又转瞬即逝。
一路来到了正厅内,待李渊落座之后,早有下人奉上香茗糕点,心中隐约猜出李渊是来为李世民做说客的,楚墨风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恭敬地望着李渊,想听听对方准备先说些什么。
端起面前的茶杯凑到唇边,轻轻地吹了吹之后,李渊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叹了口气说到:“墨风啊,让府里收拾的下人暂时停下吧,你若是走了,朕心中始终觉得少些什么,此前听闻你的死讯,朕可是伤心了许多日。”
打感情牌?这可是老爷子最擅长的了。望着李渊真诚的目光,楚墨风轻咳一声,装作一副羞愧的模样说到:“父皇在上,非是儿臣要离开长安离开您,而是有人在逼迫儿臣如此啊,其实儿臣想到要离开长安再也无法侍奉您左右,儿臣心中也是伤心不已啊。”说完楚墨风双手捂着脸,默默地低下了头。
是啊,自从李建成和李元吉亡故,也就是这小子往自己那里跑得勤了,如若这小子真的离开长安,自己还真是不适应,想到这李渊叹了口气说到:“你心中的苦,朕知道,是为了玥儿的事情是吧?”
眼见李渊将话题转到了李玥身上,楚墨风心中一紧,那话儿来了,随即提起万分小心地倾听着李渊的话语,这倒不是李渊与楚墨风二人开始虚与委蛇生出嫌隙,而是因为李渊此番到来,代表的定然是李世民,所以楚墨风不得不小心对待。
随即楚墨风点了点头,“启禀父皇,儿臣与玥儿两情相悦,且好叫父皇知道,玥儿在丹阳时,已经为儿臣诞下一名女儿,现在孩子都已经四岁了,如若此时再让我二人分开,对孩子来说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正在说话间,只听正厅门外传来一阵询问声,“殿下,不悔说是要找她娘亲,现在能让她进来吗?”
楚墨风闻言转头望向李渊,后者见状点了点头,随即楚墨风对着门外喊到:“好吧,让不悔进来吧。”话音一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看见楚墨风和李玥都在,当即一笑,“父王您也在呀,那稍后陪着不悔玩好不好呀,阿姐和兄长都在收拾东西,不悔觉得好无趣呀。”
望着自己的小女儿,楚墨风眼神中一暖,随即点了点头,不悔见状笑着扑到李玥的怀中,正待说话,却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随即面带诧异地抬起头,歪着小脑袋看了许久,“老爷爷,您也是来听父王的故事的吗?父王是个大英雄,您是不是也喜欢大英雄呢?”
无论何朝何代,任何人但凡步入了垂暮之年,见到小孩子都自发的喜欢,况且面前这个小丫头,论起来也是皇室子嗣,这让李渊更加欣喜不已,望着不悔一脸不解地小表情,李渊取下了手上的一枚玉扳指,缓缓地放到不悔面前,而后笑着说到:“小丫头,你算是说对了,老爷爷我也喜欢听大英雄的故事,只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声皇爷爷啊?”
看了看李渊,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玉扳指,随即有看了看李玥和楚墨风,眼见对方二人都在点头,不悔只好羞答答地对着李渊施了一礼说到:“皇爷爷。”
一声‘皇爷爷’让李渊老怀大慰,当即将不悔揽在怀中,笑着说到:“好哟,咱们大唐又多了一位小郡主咯,待皇爷爷回去之后,想一想给你哪块封地作为见面礼才好的。”
李渊这番话,让楚墨风和李玥先是心头一颤,而后生出一丝感动,至少李渊的话算是承认了不悔的身份,想到这,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也充满了担忧之色。
只见李渊揽着不悔,对楚墨风说到:“小子你先出去,朕有些话要对玥儿说的。”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起身正待离去,谁知一旁的李玥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眼神中透出了丝丝的不舍,楚墨风见状俯下身子,轻轻地在对方额头上一吻,“放心吧,我就在外边等着,听话。”
听了楚墨风的话,李玥眼中瞬间流出一丝清泪,目光中依依不舍地望着楚墨风走出正厅,随即将房门缓缓地闭合。
此时,李渊面色凝重地望着李玥说到:“玥儿,作为大唐最后一个长公主,父皇曾经告诉过你什么?”
听到李渊的问话,李玥心头一颤,随即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到:“身为皇室贵胄天之骄女,此生唯一的任务就是以联姻的方式,替皇室笼络朝臣,借此稳固江山社稷。”
“当年,为了笼络住楚小子,父皇不顾你心中所想,强行让凤儿嫁给了他,随后又晋封灵儿为公主,在之后又把婧妍指婚给他。”伸手扶起了李玥,此时的李渊身上的帝王气势似乎是瞬间烟消云散,宛如一名平常人家的老者,缓缓地说到:“但是当初我赌对了,这小子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只不过,咱们大唐嫁过去两名公主,一名郡主,够了,所以当初我才会再三叮嘱你,万万不要再与他有情愫,可是现在,你却连孩子都为他生了,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面前的李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睥睨天下叱咤风云的一代帝王了,此时的李渊,脸上布满了皱纹,两鬓已然生出了白发,言语间时不时地停顿一下,并不是在思索,而是年事已高,气力大不如前了,想起当初那个抱着自己骑马游玩的父皇,李玥眼圈一红,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
“你二哥的意思是,想将你许配给畅武道行军总管薛万彻,只不过因为你与楚小子这件事,你二哥暂时没有再提,所以今日父皇来问问你的意思,如若你执意要与楚小子在一起,那父皇回去之后,会向你二哥据理力争一番,如若......”抬起手揉了揉李玥的脑袋,李渊一脸慈祥地望着自己这个小女儿,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意。
听着李渊的话,李玥贝齿轻咬,眼神中透出了丝丝不甘与不舍,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然退位,却还要为了儿女之事来回奔波,心性柔软的李玥心中也是愧疚不已,自己不是平常人家的子女,能够有选择权,身为天之骄女,生下来就是为了皇室服务的,历朝历代的公主,没有一个能够逃过这种命运的。抬起眼看了看李渊怀中的不悔,眉眼间已然有几分与楚墨风相似,想起了当初自己留给对方的那封手书,李玥心中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李渊说到:“父皇,儿臣决定了,明日启程回丹阳,儿臣可以嫁,但是要等到不悔再大一些再说,如若二哥不同意,那此生儿臣幽居丹阳直至终老。”
话音一落,李玥当即将不悔揽入怀中,随即嚎啕大哭起来,望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李玥,李玥心中也是有些不舍,但是事情既然办好了一半,那另一半就落在了门外那小子身上,想起那小子的脾气,李渊不免有些头疼,这可是能够在武德年间的朝堂上,与自己高声辩论的主儿,听闻现在在朝堂上,此子也是如此,念及于此,李渊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到:“成,今日回宫,父皇就命令你二哥下旨,给不悔晋封,入玉牒,此生她父亲依旧是大唐贤王,她的母亲依旧是丹阳公主,这件事你要记得让她莫忘记。”
李玥闻言对着李渊施了一礼,随即拉着不悔走出正厅,正厅外,楚墨风依旧在焦急地等候着,眼见李玥母女出来,赶忙上前询问,谁知李玥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即抱着不悔匆匆地离去,心知定然是李玥与李渊达成了什么约定,楚墨风当即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李渊施了一礼说到:“儿臣只想问一件事,究竟陛下准备将儿臣逼到哪一步才算结束?”
“为何会这么问?你二哥并没有逼迫你,只不过你也身处皇家,皇家事你也知道,玥儿是断然不能再嫁给你的,你二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朝廷会给予你补偿,条件你自己开,只要不过分,朕代替你二哥应允了便是。”眼见对方情绪有些激动,李渊赶忙出言安抚。
“父皇,很多事不是用简单的交易就可以解决的,儿臣想知道,陛下究竟要玥儿嫁给谁?”此时楚墨风已然不想再听李渊解释,带着心中的疑问,楚墨风冷冷地望着李渊。
“畅武道行军总管薛万彻,此人原是东宫旧人,既然投效朝廷,朝廷定然要做出一个姿态。”望着楚墨风冰冷的眼神,李渊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这种眼神自己曾经见过,每次这小子真正动怒的时候,眼神就像现在这样冰冷。
“成,既然如此,这个朝廷甚至是整个大唐姓李,我一个外姓不便多说什么,既然陛下早就想好了,那么我遵从。”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楚墨风缓缓地说到:“我不会用玥儿的幸福换取什么,那样对她不公平,如若陛下非要交换,烦请您回去告诉他,此前我在御书房的那番话,依旧有效,从此,大唐江山没有贤王,江湖之上只有夜叉。草民还要收拾行囊,就不留太上皇在此吃饭了,太上皇请回吧。”话音一落,楚墨风打开正厅大门,对着李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恭敬地低下了头。
望着楚墨风的这番举动,李渊顿时语塞,本想着能够劝李玥回去丹阳,再劝这小子回心转意,然而今日之事竟然办砸了,想到这李渊对李世民也是一阵抱怨,你小子要笼络朝臣,不用你自己的女儿,反而打起了你妹妹的主意,如若你妹妹与旁人生出情愫还好说,毕竟皇室威严在那摆着也不是好看的,可问题是你妹妹心中爱慕之人,可是大唐的贤王啊,功勋卓著,任劳任怨,爱兵如子,不求回报,体恤民情,万家生佛,大唐当世第一人啊。
想到这李渊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在楚墨风恭送的目光中,缓缓地离开了贤王府。待李渊的御辇消失在义宁坊之后,楚墨风径直来到了大门外,望着大门上方那块写着‘贤王府’三个大字的匾额,心中怒火渐渐涌出,当即双脚在门柱上接连点了几下,整个人跃至半空,随即一招魁星踢斗倒卷云,将匾额一脚踢落在地,待身形落下之际,重重地踩在了匾额之上,只听‘咔吧’一声,象征着府邸威严的匾额,顷刻间四分五裂。
走进院落之后,楚墨风鼓足气对着院内喊到:“明日辰初时分之前,所有物件收拾完毕,辰时四刻阖府启程返回甘州。”言罢,楚墨风径直来到了李玥的房内,眼见李玥在收拾行囊,一旁的不悔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楚墨风当即将不悔抱起,轻声说到:“不悔,咱们一起去甘州好不好?”
“到了甘州能跟父王在一起玩吗?”只见不悔抬起手摩挲着楚墨风脸颊上的胡茬,有些落寞地说到:“方才娘亲说,要带着不悔回丹阳,不悔不想回去,不悔只想跟父王娘亲一起。”
听了不悔的话,楚墨风望着背身收拾的李玥,轻声说到:“方才我跟你父皇说了,既然他想将你嫁给薛万彻,我是断然不允的,我楚墨风的女人,怎么可以嫁给别人,明日临行之前,我会去杀了薛万彻,如若你愿意,明日待我回来,咱们一起去甘州,好不好?”
本就一直在抽泣的李玥,听了楚墨风的话,瞬间转过身扑进对方的怀中,“我不想要什么公主名分,当初如若不是父皇刻意阻止,嫁给你的应该是我,好吧,为了当初笼络你,我忍了,后来我还是忍不住想你,那日之后有了不悔,我将孩子生下来尽心抚养,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你我的孩子,纵然此次你真的身死,我也会将她抚养成人的,但是如若为了这件事,你要去杀了对方,我劝你不要,至少为了不悔,也不要妄生杀孽,好吗?”
楚墨风闻言将对方揽在怀中,微微地点了点头,旋即再度分开,“你和不悔收拾东西吧,我出去一趟,既然要走了,城内的那些大小势力,我还是要交待交待的。”
李玥点了点头,目送楚墨风离去,随即又开始手中的活计。楚墨风走出了李玥的房间,转身来到了书房内,从架子上取下了焚天灭世,往背后一挂,旋即转身离开了贤王府。
一路走在长安大街上,遇到的路人纷纷向着自己施礼,楚墨风见状只好一一回礼,但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咱们这位贤王殿下今日兴致不是很好,兜兜转转来到了兴道坊内,楚墨风稍微一打听,循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了一座宅邸前,只见宅邸大门上,赫然印着‘薛府’两个斗大的字。
站在大门外,楚墨风鼓足真气大声喊到:“薛万彻,给小爷滚出来!”接连三遍喊完,路过之人纷纷驻足围观,人们都在猜测,这个薛府究竟是哪位不开眼,竟然惹到了这位,正在思索之际,只见大门缓缓开启,几名家丁跑出来,冷冷地望着楚墨风说到:“哪里来的泼皮?竟然在薛府门前撒野?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话音一落,只见三道金光闪过,其中三名家丁的膝盖上纷纷插着一支飞镖,伴随着惨烈的哀嚎声,剩余的两名家丁一脸惊恐地望着对方,其中一人缓缓上前一步说到:“阁下究竟何人?为何来薛府捣乱?”
“彼岸花夜叉,让薛万彻滚出来,小爷不想伤及无辜!”双手往背后一翻,焚天灭世赫然在手,随即就见楚墨风急速上前,再度使出了那招魁星踢斗倒卷云,瞬间将薛府的匾额踢落在地。
见此情景,两名家丁吓得连滚带爬地向着府内跑去,不一会儿就见薛万淑跑了出来,一见对方是楚墨风,当即施了一礼说到:“不知贤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殿下不要动怒。”
一见对方是薛万淑,楚墨风冷哼一声说到:“怎么是你小子?薛万彻呢?让他滚出来说话。”
发觉对方的语气不对,薛万淑不免有些诧异地问到:“敢问殿下,万彻究竟哪里得罪殿下了?还望殿下说明,届时万淑定然带着他到王府负荆请罪的。”
话音一落,只见府内冲出一名小将,指着楚墨风大声喊到:“贤王殿下,您今日在薛府门前闹事,难道是以为薛府无人了吗?还是您觉得您可以只手遮天了?”
抬眼瞥了对方一眼,楚墨风冷笑着说到:“你是?”
“薛家第七子薛万备,你口口声声让我兄长滚出来,不知我兄长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如此咄咄逼人,究竟是为何意?”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望着面前杀气腾腾的楚墨风,薛万备当即指着楚墨风怒骂起来。
谁知话音一落,薛万备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眼中已然没有了对方的身影,待再度回神之际,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涌遍全身,自己不知为何竟然向着府内倒飞而去,一旁的薛万淑见状正待出手搭救,显然已然来不及了,眼见对方即将撞到身后的照壁之上,突然从侧里伸出一只手,堪堪将薛万备扶住,随后就见薛万彻缓缓地走了出来,望着楚墨风淡淡地说到:“殿下,薛某自知本是东宫旧人,当初你我也偶有交锋,为何时至今日殿下依旧不依不饶的?莫不是要薛某血溅当场才能遂了殿下的意?”
“薛万彻,你可算是滚出来了,你我之事,与旧事无关,既然皇帝都说了饶恕你们,我岂能再找事?”眼见薛万彻出来,楚墨风轻轻地啐了一口说到:“我今日来,只不过想看看,咱们的皇帝陛下,究竟要把丹阳公主许配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亮兵器吧,看看你在我手中能够走几招?”
话音一落,楚墨风脚下一蹬,整个人瞬间欺身上前,手中双锏对着薛万彻的面门刺去,望着对方突然袭来,薛万彻心知,今日若不与之一战,薛府的名声定然就垮了,想到这,薛万彻信手一抽,将薛万备腰间的横刀抽出,迎着楚墨风冲了过去。
手中横刀挽了个刀花,随即平举向着楚墨风刺去,眼见对方出手,楚墨风大叫一声好,半路突然变招,左手灭世向上一挑,右手焚天倒转,趁着对方刀锋上扬,中门大开之际,用握柄在对方胸口轻轻一点,瞬间将对方撞的向后退去。
尽管只是这么轻轻一点,也让薛万彻胸中一阵气血翻涌,此时只听楚墨风冷冷地说到:“单刀对双锏,别说我欺负你。”言罢手中焚天往背后一挂,换成右手握着灭世,身形再度一冲,向着薛万彻再度刺去。
眼见对方突然撤掉一柄铁锏,薛万彻心想似乎有可趁之机,稳住身形之后,手中横刀在身前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网,向着楚墨风迎面袭来。
目光随着对方的手势走了一个来回,楚墨风嘴角微微上扬,挺起手中的灭世,手腕使劲一拧,像是一道闪电,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对方的刀网,从最薄弱的环节进入,随即右手一松,任由灭世在对方的刀网中转动,自己则是身形一矮,一个滑步从薛万彻双腿只见滑过,待绕到对方身后之时,腰身一挺,整个人原地而起,随即身形一转,右手化掌印到了薛万彻的后背之上,随即就看见薛万彻身形一滞,整个人向着前方扑了过去,瞬间栽倒在地。
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楚墨风已然向着薛万彻栽落的方向冲去,行进的过程中,脚跟突然一点,挑起了落在地上的灭世,待薛万彻回过神之际,楚墨风的灭世已然搭在了对方的脖颈处,“我还以为李世民给丹阳公主找了个多么了不起的夫君,今日一看你的功夫实在是差劲的很,不要跟我比军功,你也没有什么可比性,薛万彻,见识了!”
话音一落楚墨风转身仰天长啸而去,只留下一脸羞愧的薛氏兄弟和围观的百姓。
第二日辰初时分,早已打包完毕的王府众人,将行囊搬到马车上,待楚墨风一声令下,缓缓地向着金光门方向驶去,车队还未驶出义宁坊,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回身望去,只见两名骑兵引着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缓缓而来,待来到楚墨风面前时,其中一人翻身下马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说到:“启禀殿下,圣旨到,请殿下接旨。”
楚墨风见状随意地一撩袍子,跪在地上说到:“草民楚墨风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室之女,封地丹阳,长期擅离,实属不该,责令丹阳公主李玥,即刻返回封地,不得有误,如遇阻拦,格杀勿论,钦此!”其中一人掏出圣旨缓缓地展开,一番宣读之后,此人略显忐忑地说到:“殿下接旨吧,还望殿下不要难为我们,毕竟我们也只是传话的。”
谁知楚墨风缓缓地站起身,抄过圣旨捏在手中,而后语气冷淡地说到:“你们皇帝的旨意是如遇阻拦格杀勿论,试问,长安城十六卫,可有一人能够胜过我手中的双锏?”
此话一出,义宁坊内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间刮过一阵阴风,吓得前来传旨之人不免向后退去,正在这时,只见李玥抱着不悔从马车上缓缓地走下来,来到楚墨风面前缓缓地跪下,“殿下,臣妾不值得您冒这么大的风险,臣妾跟他们回丹阳,但是臣妾与您约定,此生尽心尽力抚养不悔,终生不嫁,臣妾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记住咱们的约定,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畔等三年!”
话音一落,李玥抱着不悔,在宝儿的搀扶下,缓缓地登上了前来接人的马车,随后只听李玥低声说到:“车夫,启程回丹阳吧。”车厢内不悔并没有哭闹,而是掀开车帘笑着说到:“大英雄,记得来丹阳玩呀,不悔等着你啊。”
马车悠悠荡荡地驶出了金光门,此时前来传旨的二人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对着楚墨风说到:“殿下,这里还有一份圣旨,陛下说了,不用您跪着接旨。”
说罢,又从怀中摸出一份圣旨缓缓展开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唐贤王,国之栋梁,朝中不可一日无贤王,大唐不可一日无贤王,恳请贤王殿下念在苍生不易,能够再度入朝为官,朕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唯有贤王,钦此!”
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楚墨风之后,其中一人恭敬地说到:“殿下接了旨,是否回复一句,小的也好回去奏报!”
望着手中的圣旨,又看了看金光门的方向,楚墨风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圣旨丢还给对方,而后转身跳上马车,对着二人说到:“回去就按照我说的奏报,滚!”
话音一落,楚墨风大声喊到:“阖府启程,目标甘州,出发!”随着楚墨风的一声令下,马车再度向着前方驶去,徒留下两名惊诧不已的骑兵,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俗话说,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且看李世民连发十一道圣旨,再看楚墨风接连婉拒,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