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飞天涧
鸦兄离开后,天佑倦意上涌,便按照鸦兄所述在木床上盘膝打坐,随着一呼一吸间,感觉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心态逐渐平和,没过多久,似乎就进入了一种空冥之境。中??文网w?w?w?. 8?1 z?w .?c?om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处于一种半睡半醒之间,若是没睡,身体怎会传来阵阵舒适之感,困倦疲劳之意全无;若是睡了,意识怎会清醒,他甚至都能听到屋外落叶的声音。
似乎过去了很久,但又好像只在眨眼之间,鸦兄沙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哎呦!不错哦!第一次打坐吐纳就入定了,怪不得主人说你极具天赋!”
“两个时辰了?”天佑不敢相信地问道。
“恩,赶快把衣服换了,跟我去鬼谷学堂!”鸦兄从古树上飞到窗户上催促道。
天佑跟随在鸦兄身后,一路上竟然碰到很多的门内之人,这让天佑很惊讶,好奇这些人是怎么进入鬼谷门中的。而且还有一点让天佑不理解,那些人都是互不交谈,甚至互相之间连招呼都不打,很是奇怪。然而让天佑不解的还有,就是这些人似乎都很惧怕鸦兄,很远看到它,马上就躲开,甚至绕道离开。
“鸦兄,他们为什么怕你?”天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鸦兄落到天佑肩上,小声说:“他们进门的时候都被我捉弄过,可能有心理阴影了。”
“那也不至于这么惧怕你吧?”天佑对于鸦兄的话还是不信,而后接着问:“那他们在鬼谷学了本事后没有找你麻烦的?”
鸦兄顿时昂挺胸,甚是嚣张地说:“他们敢!敢找我麻烦,我拔了他的皮!”
天佑冷哼一声反驳道:“还不是因为你是师父的宠物,仗势欺人!”
“你!”鸦兄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天佑走到一处悬崖旁,现连接两处崖壁的竟然是一条粗大的铁索,这天佑就为难了,听说过独木桥,这还是第一次见走铁索的,而在悬崖峭壁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飞天涧”!
而此时,鸦兄根本就没有搭理天佑的意思,天佑只好低头认错:“鸦兄,刚才是我唐突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看,这得怎么过?”
“在这儿等着!”鸦兄干净利落地说道。
说来也巧,正好一位同门经此路过,只见那人站在悬崖旁,摆出扎马步的样子,似乎在运气,过了片刻,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踏着铁索到达对面。
“鸦兄,这个我真的办不到啊!”天佑见此直接认怂说道。
“这是轻功,道门内家功的一种,运功时身轻如燕,有时间我教你!”鸦兄见此也不再生气,反而解释道。
还没等天佑说话,鸦兄突然从天佑的肩上飞起,“别乱动,我带你过去!”说罢,鸦兄竟然双爪如鹰钩一般抓住天佑两肩的衣服飞起,天佑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随后双脚离地,奔着悬崖而去!
天佑感觉阵阵阴风从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刮出,吓的他双腿直抖,等到达另一头悬崖的时候,天佑甚至有些站立不住,看到他的惨样,把鸦兄乐的躺地上打滚。
过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天佑不敢耽搁太长的时间,急忙赶路,而在期间,又经过了梅花桩,八卦林等等以前没有见过的路。
等到天佑到达鬼谷学堂的时候,眼看都要结束了,天佑也不敢进入打扰,只好躲在窗外偷听,而鸦兄也在一旁给解答,很快便结束了。
天佑唉声叹气,鸦兄在一旁询问:“你为何唉声叹气?”
“来鬼谷学堂的路上艰难险阻众多,凭我现在的本事,根本无法一人前来,而且在路上浪费很多时间,到此根本听不到很多内容,这可如何是好?”天佑回答道。
鸦兄却是不以为意,满不在乎地说:“堂堂七尺男儿,遇到点困难险阻就失魂落魄?遇到困难要勇敢面对,努力寻找解决办法!”
“还望鸦兄指点!”天佑是聪明人,听鸦兄这么说,便知它应该有解决之法。
“咱们回去再说!”说罢,两位便起身回去。
简单地吃过午饭,天佑再次拿着砍刀和水桶前往鬼谷后山,在路上,鸦兄为天佑讲述了轻功的具体修行法门。
内家轻功以吐纳打坐,炼气行功,其理玄妙,除有恒心苦练外,尚需有较高的悟性。除内家轻功外,习武之人练的轻功方法各异量归结起来,不外乎顶功和铁锡碑两种。
所谓顶功,即垂手直立,用脚前掌向上跳,此练弹劲,不可屈膝,不可用拙力,多练则可增身体的汲取功,把体重提向顶部,不使下沉。但人无羽翼,若无强劲的内气与地心引力相抵斥,则难以在空中作片刻停留,更谈上不凌空飞行,此为顶功练法不如内家轻功之处。
所谓铁锡碑,即用锡瓦铁衣附于身上,按一整套的程序练功,也是大多数普通人练轻功之法,效果不大。
轻功练法,必须先在体重之外又加上各种重往返,这样一开始就感到很沉重,但经过艰苦锻炼,就会逐渐适应而不觉沉重。一旦去旧附加的身外重物,自然就顿感十分轻,行走奔跳也会非常的舒适和迅疾。
轻功练成之后,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平地行走,则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就可履其上如平地。相传的草上飞、雪上飘、水面飞行等,皆是仅凭微小的借力。若脚下全无凭借,铁锡碑功功夫练得再高深,也难凌空而行。
练顶功和铁锡碑者,在运用轻功之时,一方面须将内气运至头顶,使全身重量都提到上部,这样只要脚下稍有凭借也可行于其上,另一方面行动又要求迅疾,使其势连绵不断,若稍一迟缓,则气不吸力,力自下沉,力下沉则身体复重如常了。
“所以你平时就能练习,这也是为何我让你将水桶注满行走的原因,再配合我刚才教你的运气之法,练成不难!”鸦兄看着满头大汗的天佑坏笑说道。
此时天佑双臂提着注满水的木桶,配合着运气和吐纳行走在山路上,其辛苦自然可知,但天佑没有抱怨,反而很有毅力地坚持着。